無數年前……

反正，巨貝也不知道是多年前了。

當時海族并不存在，所謂的種族、類別劃分。

簡而言之就是——混！

那時候的海族，只擁有強大的力量，并不懂得如何修煉，戰斗力來自于力量，如同尚未開化的野——只有極數高等海族，智商稍微高一些。

說白了，這種狀態跟地球上，海洋世界況類似。

沒有足夠高的智商，自然是沒辦法修煉的。

直到某個時候……

人魚一族出現在海域中。

他們擁有極高智商，通高等的修煉法門，跟于蠻荒狀態的海比，于絕對碾階層。

然后呢？

人魚族開始改造海洋世界。

開發智力。

啟蒙智商。

自此，海域中的其他生，逐漸走上了修煉之路。

“你是說……人魚族是突然出現的，以前還海域中并不存在？”林羽抓住了重點。

“是！”

巨貝趕忙應道。

林羽心里不由大驚。

果然！

除了那條尾，上半跟亞特蘭斯人一樣，世上哪有那麼巧合的事？

這麼說，人魚族本不是本土種，而是來自另一個世界！

甚至……

他們跟亞特蘭斯人，存在某種特殊關系！

在林羽看來，亞特蘭斯是萬惡之源。

誠然，上古時期的人族很差勁：坑盟友，屠戮魔族和妖族，又走地球所有靈脈，跑到虛界來大開殺戒，但……一切的源頭是亞特蘭斯人。

如果沒有亞特蘭斯侵，上古人族又怎會舍棄地球，遷徙到遙遠的虛界？

也不存在，魔族和妖族被坑的過往。

“然后呢？”林羽又問。

“然后……”

巨貝略微遲疑，似乎在組織語言，隨后說道：“人魚讓整個海族變強，但他們生貪婪無度，本不是好心幫我們，而是為了他們的統治……”

這話讓林羽非常認同。

亞特蘭斯人不就是最貪婪的？

他們侵地球，正是為了征服、奴役，才引發上古那場戰爭。

上古人族中，雖然有很多不是東西，但人族骨子里的，卻永遠都不會改變——他們，寧死不接奴役！

“他們統治了整個海域，依然無法滿足野心，最后把目投向大陸。”

“這時候，其他海族已經開化了，殼類海族高層都覺得，不同生命屬于不同區域。”

“雙方理念不合，進而一分為二。”

“經過無數年的修煉，我們殼族并不算弱，只可惜……”

“人魚族無論智慧，還是一些特殊能力上，都要比我們更加強大，這場持續無數年的戰爭，我們一直于劣勢——幸好，我們防力比較強。”

這倒是大實話。

殼類海洋生包括那些？

貝殼、蝦、蟹等等。

這類生有一個共同特征，那就是極其強韌的甲殼，防方面明顯占優。

按照巨貝所說，一段完整且合理的歷史，在林羽腦海中形。

無數年前。

人魚族來到蠻荒的虛界海域，對這里的海域生進行啟蒙，讓它們從蒙昧狀態進修煉，而人魚族自然而然為，海域的絕對統治者。

但，人魚族并不滿足于此。

有了龐大的海族大軍，他們滋生出更大野心，把目投向陸地。

那麼……

林羽意識到，地底深的海水，以及人工開鑿痕跡，都是人魚族干的！

當然了，經歷過無數危機，見過太多謀，他不會真的傻到，只聽巨貝一面之詞。

“你的頭在哪？”他問道。

找到巨貝的頭，就能用搜魂之類，判斷它是否有撒謊。

“我沒頭啊……”

巨貝嚇一跳，趕辯解道：“你見過貝殼有頭嗎？”

對啊！

貝類能探出殼外的是腕足。

至于說頭……

天知道哪里才算頭？

既然不知頭在哪，自然沒法搜取記憶。

“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林羽皺眉。

“這簡單！”

巨貝一想，趕忙說道：“我可以帶你去，見我們殼類族群的高層，他們有頭……你想知道什麼都可以！”

“好。”

林羽點了點頭，冷聲道：“敢耍花樣，砸碎你的破殼，把你烤了吃！”

“不敢……不敢……”

“走！”

“你放開我。”

隨著林羽小護真罡，把巨貝排開到真罡之外，他順便盤坐在巨貝上。

巨貝用噴水方式，朝某個方向游去。

接下來有兩件事要做。

首先，必須見到殼類海族高層，獲得絕對準確的真相。

巨貝沒有頭。

它說的話沒法證實真假。

但是！

殼類海族中，總不可能都沒有頭，終究能得到真實答案。

其次。

一旦確定巨貝沒撒謊，人魚族就是他的敵人！

必須想辦法滅掉這些人魚族，而以海族的規模和海域面積，他一個人是絕對做不到的，偏偏人族、妖族、靈族等，在海域中戰力難以發揮。

那麼……要想對付強大的人魚族，就必須跟殼類海族合作。

林羽在胡思想。

巨貝馱著他不停的游。

一天……

兩天……

時間慢慢流逝。

沒辦法，這里可不是在陸地上。

視野范圍小，知距離更小，水度和強大的水，對速度造極大削弱。

哪怕是海洋生，游泳速度也很有限。

巨貝速度跟林羽相當，時速也只有四五百里，跟在陸地上劍飛行，輒數倍音速相比，本就不在一個量級。

哪怕游泳速度極快的魚類，所謂的快也只是相對而言。

“還有多久啊？”

到了第三天，林羽有點急了。

“一天……最多還有一天……”巨貝很怕被他烤了。

總算又熬過一天。

“還沒到？”林羽催問。

“快了……就在前面不遠。”

“前面……”

林羽朝前方看了看，眉頭逐漸皺了起來：“怎麼溫度降低了？”

“有嗎？可能這一片更深了。”巨貝回答。

海底并不平坦。

四天前，他所在的地方深三萬多米，溫度在零下二十度左右，越深水溫就會越低。

“不行了……”

突然，巨貝停了下來。

從懸離海底三米，直接跌進海底泥沙中：“大爺……我連續游了四天，實在累得不行了。我得休息一下，要不然……我覺得我會死掉！”

“死掉正好烤了吃！快走！”林羽催促。

“就在前面……我休息一下再……”

“前面多遠？”

“幾百里……”

按照巨貝的速度，幾百里也就個把小時，確實已經不遠了。

“快走！再堅持一下！”

“你就算把我烤了吃，我……我也游不了……”巨貝可憐兮兮的回道。

“你……”

林羽一想，巨貝確實一直不停的，游了足足四天之久。

也幸虧它力強，換他早撐不住了。

“要不然……你就自己去，我休息一會再去。”巨貝提出建議。

“這……”

林羽皺了皺眉頭，最終無奈點頭：“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