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調兵遣將，讓澤王那邊心生忌憚，即便溟跟汐靈翻臉，大軍重新撤了回去……

澤王就沒有顧慮了？

不！

他反而擔心這是擒故縱。

總而言之。

他一邊要確認溟那邊，大軍是真的撤回去了，而且不會馳援汐靈。

一邊還要確認，汐王這邊兵力空虛，不讓自己自投羅網。

這些，都需要時間。

時間流逝。

現實世界每過一天，圣空間就是三天。

持續長時間吸收靈晶，枯燥泛味的讓林羽快吐了。

畢竟，吸收靈晶不想煉丹煉。

煉丹煉時，必須保證100%的專心，否則一不小心就會失敗，而吸收靈晶沒有失敗一說，全程沒有一丁點難度，可以說……非常無腦。

當你一直重復一件，不需要專心致志的事，但又不能做其他事……

很枯燥！

很無聊！

那麼多時間怎麼辦？

胡思想。

他正在想一件事。

自從突破仙道九重天，他就發現一個問題。

當斬殺敵人時，古戒不再吸收本元，就好像……陷沉睡狀態了！

包括古戒中，對應吸收本元分量的‘進度條’，也已經全部清空沒任何增長。

不說更早之前。

單單誅滅汐天宗叛，他就殺了十余名高手。

這些，可都是仙道九重天！

然而……

古戒毫無靜。

后續該如何突破？

他不知道。

并不是說，沒有古戒他就不能修煉了，別人不也的靠自己修煉的？

問題是……

他沒有從仙道境界，進更高境界的心法！

連心法都沒有，又該如何修煉？

“林羽，準備好了！”那是汐靈的聲音。

話音剛落，他就被對方從圣空間，喚出來到了現實之中。

沒錯！

這幾天，他代給汐靈一件事。

“汐靈，你們人魚族……有沒有飛升天界的？”他趕忙問道。

“當然有。”

汐靈先一愣，轉而說道：“你們地球上古強者，就有不超越仙道的。當初亞特蘭斯艦隊侵，盡管最后還是輸了戰爭，但很長一段時間都相差不大。”

后來，人族用計騙亞特蘭斯大軍，跟魔族大軍戰于大西洲。

人族以絕世法，封印整個大西洲，沉海洋。

亞特蘭斯大軍完蛋了。

魔族也完蛋了。

正是從這件事上，林羽覺得人族上古強者，德行似的低劣到極點——親手把盟友送上絕路！

那麼……

亞特蘭斯既然能夠，跟人族上古強者對抗，自然有超越仙道的實力。

人魚族呢？

他們本質上也是亞特蘭斯人。

當然也有超越仙道的。

“仙道之上到底是什麼？”他問道。

“圣道。”汐靈并未瞞。

其實，也不需要瞞，畢竟林羽用過搜魂，記憶中知道的東西，林羽都知道。

既然如此……

林羽為什麼還要詢問？

當時林羽要查看的，是關于亞特蘭斯的歷史，是否如汐靈所說那般。

使用搜魂時，固然會復刻對方全部記憶，但除了他關注的那部分，其余的都于封存狀態。

那畢竟不是林羽本的記憶。

因此，就好像一個龐大的圖書館，他除了看完興趣部分，其余的并沒有去看。

真要想從這，龐大的‘記憶圖書館’里面，找到現在想知道的部分，就需要一些時間尋找、翻閱——恐怕花的時間，比詢問還要更長。

“那個……”

林羽著臉，訕笑道：“你有從仙道九重天，晉級圣道的心法嗎？”

“有，也沒有。”汐靈如實回答。

有就是有。

沒有就是沒有。

什麼‘有也沒有’？

見他一臉茫然，汐靈解釋道：“不管是我們，還是你們人族，乃至其他能修煉的種族，都有整套的詳細心法，從啟蒙直至仙道九重天。”

“然后呢？”

“但是仙道九重天之后，沒有你認知中的心法。”

“也就是說……有我認知之外的心法？”

“對。”

汐靈點點頭，微笑道：“不能算是心法，應該算是……那些突破到，圣道境界先輩的悟。”

說到這，直接把一塊靈玉，塞進林羽手里面。

當知滲進去，看到最前面的，關于圣道階段的介紹，他總算明白了。

當然，更多的還是震驚！

修煉一途。

從最初的修煉筋骨，到后面逐漸出現氣，再蛻變為真氣可以外放，釋放出威力驚人的劍氣，直至仙道境界——劍殺人，劍飛行。

說到底，就是一個能量質變過程。

但是！

到了所謂的圣道境界，況就變得不一樣了。

圣道。

不僅僅是能量蛻變，還要跟神力融合，戰斗模式完全改變！

神力是什麼？

說白了，就是靈魂的力量。

若說是氣、真氣、真元，每個人固然有屬區別，但總上也就那麼幾種，諸如金木水火土風等等，而修煉氣的最初期，甚至沒有屬劃分。

大家都是一樣的，所以修煉相同心法。

靈魂則不同！

這種不同，不是像進真氣階段，億萬人按照屬分，金木水火土等類型，而是……

每個人，都不一樣！

這意味著什麼？

圣道是沒有固定心法的。

即便某一位先輩，把自己突破方式告訴你，你按照他的方式修煉……也絕對不可能突破！

因為，你們倆的靈魂并不相同。

“所以……從仙道九重天開始，后面全部要依靠自創？！”林羽驚呆了。

“是這個意思。”

“那你為什麼說……有，也沒有？這有是指什麼？”

“借鑒。”

汐靈微微一笑，解釋道：“我要是不說，你如果也沒我的記憶，甚至連仙道之上境界，做圣道都不知道，對吧？這里面，記錄著那些先輩們，晉級圣道的種種悟。你如果照搬照抄，肯定是沒法突破的，但是有了這些當參照，你至知道大概走向——這些悟和經驗，不就算是心法了？”

就好比，此前的林羽走到武學巔峰，前面一片漆黑沒有路了，他被知道該怎麼辦。

但是！

有了先輩的悟、經驗，就好像前面不再漆黑了，而是一片沒有路的草原。

能看到一片草原，就有了前進希。

至于在這片，沒有路的草原上，如何走出屬于自己的路，那就得看他的能力了。

“我明白了。”

林羽點頭，把只看了前篇的靈玉，收儲戒指中：“有空再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