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億萬子民。

沒有龐大的文明系。

你統治誰？

統治這幾百人，當個營級干部？

這樣的統治有任何意義嗎？

在虛界時，像他們這樣的強者，麾下輒億萬人馬！

總之。

這種天差地別的懸殊，讓所有人都陷絕。

“可……大家可以繁育后代，人口可以大幅增加。”林羽依舊不解。

“天界，是圣道強者待的地方，這里存在固有的規則。”

“什麼規則？”

“低于圣道者，死！”

“……”

林羽目瞪口呆。

在這里，本無法繁衍后代，增加人數只能來自，飛升這唯一的渠道。

而從虛界飛升的人數……

之又！

說白了。

由于人數實在太，無法形社會、文明系，也就談不上什麼統治了。

沒有統治。

沒有權利。

沒有繁育后代的可能。

活著，也就失去了意義。

“還有！”

林羽皺眉，問道：“老祖宗為什麼說，實力無法提升呢？”

“可以提升，圣道也不存在，所謂的九重天劃分，你可以變得越來越強，能量和神力都可以，通過修煉不斷增強，可……對戰斗力的提升，幾乎沒多改變。”

“啊？！”

林羽完全想不明白。

能量和神力提升了，戰斗力肯定會提升啊。

怎麼會沒多改變呢？

這跟他以前，所了解的修煉系，似乎完全不一樣。

“從晉級圣道那一刻，戰斗力幾乎就固定了——域本的強弱，才是本！”禹帝解釋道。

“原來……”

林羽約想通了。

域，才是本！

就好比，燼川的域是空間。

能量層面的提升，對應的是能量攻擊，跟域沒有任何關系，而神力對應的是域。

問題來了！

隨著神力進一步提升，他的域依舊還是空間。

不同點在于，空間籠罩的區域增大，的速度可能會更快。

但……

有區別嗎？

到林羽的空間切割，不管你籠罩的區域有多大，也一樣會被一擊撕開，空間直接被攻破，至于說速度加快……但凡是，就必然有個過程，能有空間切割快？

空間切割只需要一個念頭，幾乎不存在過程這麼一說！

“就是說……圣道的境界提升，對戰斗力沒提升？”林羽呆若木。

“有，但很小。”

禹帝嘆息，突然問道：“你的域是什麼？”

“空間切割。”林羽說道。

“什麼樣？”禹帝茫然。

好吧！

真很容易理解。

地球和虛界兩方加起來，也只有三四百個圣道強者。

很可能，其中并不存在覺醒，空間切割的高手。

為什麼燼川能認出來？

亞特蘭斯文明，比地球文明超前太多，百萬年前就開始星際民，擁有無窮無盡的宜居星球，其人口數量……本不是地球和虛界能比的。

有了足夠龐大的人口基數，亞特蘭斯的圣道強者數量，遠遠不是這里能比擬的。

三四百個圣道強者，不存在空間切割能力，這可以理解。

但！

倘若有一萬個，乃至十萬圣道強者，有一個覺醒空間切割，也就不奇怪的。

“就是這樣。”

林羽隨手一揮之間，虛空出現黑裂。

“這……”

禹帝瞪大眼睛，驚道：“好強！孩子……你這個域，搞不好是整個天界，威力最強的域！”

“老祖宗，剛才說的戰力提升……”林羽知道空間切割很強。

“這麼說吧。”

讓緒恢復平靜，禹帝說道：“按照仙道劃分，也把圣道分為九重天好了。每提升一個境界，域的威力就算增強一倍，可即便如此又能怎樣？不同的域，威力差距有天地之別，本不是靠境界提升，就能彌補域的差距。”

“比如我，我的神力比你強十倍不止，按照仙道境界劃分的話，我算是圣道四重天吧？”

“可如果你我手……”

“你的域，能瞬殺我的域，就算是十個我，也不是你的對手！”

嘎！

林羽徹底瞠目結舌了。

這，就是圣道的不同之！

境界突然沒用了。

域才是核心。

換言之，從你突破圣道那一刻，覺醒了什麼樣的域，就已經注定你是強是弱——后面再怎麼修煉，也改變不了域的本質，戰斗提升毫無意義。

沒有人，統治、權勢變得沒意義。

從突破圣道那一刻，就決定了你是強是弱。

所以，修煉也沒意義。

還不能繁育。

限于天界規則，在這里生孩子也會死，本不存在存活。

可以想象……

這一刻，林羽終于明白禹帝為什麼，會說這里的人都在等死，一個個全都只有絕。

“有些人自盡了，也有些人舍不得死，比如我……”

禹帝苦笑，嘆息道：“沒死的那些，也在等著一線希，希……那該死的規則，某一天會消失。可是，圣道強者幾乎不死不滅啊，我們就只能一直等，一直等……”

“……”

林羽真正會到那種絕了。

萬年前，虛界并沒有飛升規則一說。

那麼，這個規則是憑空出現的，天界這幫人也能想到，有一只無形的手在縱。

既然能縱規則出現，自然也能讓規則消失。

于是乎，他們一直等。

十年……

百年……

千年……

直至絕！

有些人不了，最終選擇自殺。

“那里，就是虛界！”

林羽指著天空中，看起來很大的星球：“難道就沒人試過嗎？”

“我試了幾百年。”

禹帝臉上毫無生機，搖頭嘆息道：“每一個飛升天界的人，在發現這種絕之后，都會嘗試回到虛界，可是……那個屏障，打不開！”

林羽早就知道，虛界被類似法陣的東西包裹，不可進出。

當時，他還做過一些試驗。

但！

不同的是，那時候他在屏障之，現在卻到了屏障之外！

“一年前，有個飛升天界的，現在應該正在試。”禹帝加了一句。

林羽立馬猜到是誰。

肯定是玄洌！

那貨就是一年前飛升的，林羽當時是親眼所見。

“有沒有試過，所有人一起攻擊屏障？”他趕忙追問。

“你說呢？”禹帝不答反問。

還用問嗎？

肯定試過把所有人，組織起來一同破解。

但結果……

“老祖宗，天界有危險嗎？”林羽突然問道。

“沒有。”

禹帝搖搖頭，想了想又道：“除非是最近飛升，還沒有徹底絕的，其他那些老人……只要你不主手，沒人會攻擊你，他們都跟我一樣——絕的人，等死的人，干嘛要攻擊你？”

“老祖宗，我有空再來陪您，先去看看天界況。”林羽說道。

“去吧，不用來陪我，反正……”

禹帝雙眸毫無神采，就像一個對生活無，已經厭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