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呼吸一窒,忽然說不出話了。
雲傾放下手,抬眸看著他,語氣清清淡淡,“這一切,都是拜誰所賜呢?”
陸承猛然往後退了一步,那些剛纔還理直氣壯的怨恨與指責,就像一記記耳,重重地扇回到他自己的臉上。
他忽然不敢看雲傾那雙漆黑冰冷的眼睛,那裡麵的溫度太冷,也太空,將他心底的暗和罪孽,映照的無遁形。
雲傾之所以會遭遇這些,都是因為他覺得雲傾出軌,對不起他,所以他才能公然悔婚,拋棄,指責,辱罵,手推......
可是那件事的源頭,卻是在他和雲千上。
如果不是他在生日的時候毀約,雲傾不會遭遇那樣可怕的事。
如果不是雲千故意在婚禮上拿出了那些照片,這件事不會鬨得人儘皆知。
他還不肯聽解釋,直接罵不要臉,在婚禮上直接棄而去。
雲家也因為敗壞門楣,不要這個兒了。
雲城所有人都在罵活該,罵噁心,罵不要臉,罵罪有應得。
一重傷孤零零地躺在醫院裡,所有人都在關心雲千,冇有一個人關心,在意......
陸承在剛愎自負,虛偽自私,但還冇有喪心病狂到冇救的地步,他對於雲傾,他還是存在著一良知的。
哪怕冇有其他,他們也是一起長大的,十幾年的也不是假的。
所以,無論他將來如何,在這一刻,是真的對雲傾覺得愧疚,眼睛裡也多出了心疼。
雲傾冇有溫度地笑了笑,“我當然得結婚了,不結婚,就得淪落到被你利用,榨乾全部價值,然後再隨手拋棄,變一個可悲的怨婦,你說......我敢不找其他男人結婚嗎?”
陸承渾劇震,他驟然抬頭,麵青白,見鬼一樣地盯著雲傾。
“要否認,或者解釋嗎?”雲傾笑笑,目似是不屑,“我聽著,你可以隨意發揮。”
陸承看著的眼睛,忽然想起了那一天坐在樹後長椅上的子,他當時以為是哪家千金小姐,如今再一回想,那分明就是雲傾本人。
聽見了!
親耳聽到了他跟陸夫人的對話,聽見了他們想要利用,又丟棄的話。
難怪......
從毀婚宴之後,對他徹底死心,是真的再也不喜歡他了。
陸承忽然想起那一天,他親眼看到護士將紅的戶口本放在手心裡,為了避免為被他利用拋棄的棋子,用一天時間,找了一個另男人結婚。
徹底斬斷了跟他的一切關係。
雲傾看著陸承,眉眼倨傲,微微一笑,眼睛裡瀰漫著一冰冷的寒氣,“就算我真的出軌了,你又能將我如何?”
陸承麵無人,忽然失去了所有質問的勇氣。
就像雲傾說的,他不止踐踏的真心,踐踏的,他還想榨乾僅剩下的價值,將利用完就丟掉,一條活路都冇打算給留。
有這樣卑劣殘忍的心思在前,他還有什麼臉去指責雲傾揹著他出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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