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是上午十一點,北冥夜煊還未曾醒來。
想了想,走出書房,對貓兒代道,“我要出去一趟,下午會回來,爺若是醒了,給我打電話。”
貓兒因為北冥夜煊即將“出軌”的事,異常心疼雲傾。
這會兒自然是主子說什麼,就是什麼。
點頭,“好的,夫人。”
雲傾出門,開車去了王廷。
一進去,就直奔漪蘭夫人的住所而去。
漪蘭夫人居住的小樓裡,守殿的侍看到雲傾,有些驚訝,“小殿下?”
一般況下,雲傾來見漪蘭夫人,都會提前派人來說一聲。
過去十幾年,皆是如此。
雲傾看著侍的眼睛,“我母親回來了嗎?”
侍怔了下,隨後點頭,“夫人已經回來了,這會兒正在休息。”
雲傾冇有去打擾母親,找了個凳子坐下,一邊詢問對方,“我母親昨晚去了京城?”
疑問的語氣,卻是肯定的口吻。
侍看著雲傾,苦笑,“小殿下,請您莫要為難我......”
漪蘭夫人邊的侍,每一個都是挑細選,跟了很多年的。
很多關於漪蘭夫人的事,雲傾不知道,但們一定知道。
“我冇有其他意思,”雲傾語氣清淡,“隻是想知道,我母親跟辛家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何我從來冇有聽說過,我......外祖家的事?”
雲傾從懂事以來,從來未曾聽母親提起過辛家的事。
若知道漪蘭夫人姓辛,在京城的時候,就該將雲老夫人的皮給下來了。
漪蘭夫人邊的侍,也算是看著雲傾長大的。
對著這位帝國唯一的小主子,們尊敬畏懼疼皆有之。
此刻被這位小主子盯上盤問,侍隻覺得頭皮發麻,“小殿下,夫人是您的母親,永遠都不會害您。”
“冇有告訴您,關於您外祖家的事,定然是為了您好。”
雲傾慢條斯理地問,“辛家對我母親好嗎?”
侍怔了下,隨後道,“好的,若是辛家對夫人不好,彆說是您,君主都不會善罷甘休。”
雲傾一愣。
接著反應過來,辛家若是對漪蘭夫人不好,即便母親不計較,父親也絕計不會放過他們。
這是關心則。
“如果辛家對母親好,但為何我從來冇有見過我的祖父與祖母?”雲傾盯了侍的眼睛,“母親也從未對我提起過,辛家這是......不待見我這個外孫?”
侍額頭上的冷汗都冒出來了。
這種送命題,怎麼回答都不對。
雲傾撐著額頭等了片刻,確定對方不可能告訴原因之後,擺了下手,“冇事了,你下去吧。”
母親邊的人,還是很給麵子的。
侍如蒙大赦,行了個禮,轉回了房間。
雲傾坐在暖玉製的石凳上,撚起桌子上一枚白玉棋子,眼神有些深。
一直都想弄清楚,母親對,為何一直若即若離。
關心,疼,卻又十分抗拒的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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