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世子夫人一看老王妃來這一出,氣的直接沖向襄王妃。
倆是平輩,可以拉扯。
苗世子夫人揪著襄王妃服領子,一頭撞過去。
“好你個姓單的,難怪你像鋸的葫蘆一句不吭,你背地里使壞,指使你婆婆來鬧我妹子!我妹子一次被休一次和離都是在宗人府備過案的,你說接回去就接回去?你小叔子要娶個歌姬為妻,你襄王府讓我妹子當妾?”
對著襄王妃又推又搡,臉對著呸了一口。
“我和你去宗人府,去宗人府問問,我妹子是你家妻還是你家妾?”
襄王妃一個文出的哪里是武出的苗世子夫人的對手,被推搡得跌跌撞撞,頭發也了,臉漲紅,從沒遇見過這種況。
平時就是和哪個夫人不和,也只是言語上斗幾句,遇到苗世子夫人這樣潑辣的敢又手的,襄王妃哪里能招架。
見苗世子夫人拉去宗人府,嚇得接連求饒賠不是。
“妹妹,妹妹,你聽我說,我攔不住,我也勸了,可是我……我能如何?”
苗世子夫人又呸了一口,道:“那是你沒本事,你是王妃,王府你當家,還能讓個糊涂人給拿住了?人都說長嫂為母,你要是有能耐小叔子小姑子能變這樣?別以為不是你親弟弟親妹妹任由他們胡來,你就能得著便宜了?”
襄王妃又臊又氣又委屈,聽了苗世子夫人這句話,那是眼淚嘩嘩流。
得著啥好?二十幾年提心吊膽,到頭來兒的親事沒了。
襄王妃抱著苗世子夫人哭起來,又不能說兒被退親的事,邊哭邊說:“我能如何?我誰也管不了?王爺埋怨我,婆婆我,小叔子小姑子我惹不起,我……我……”
推開苗世子夫人轉頭跑了。
苗世子夫人被這一出弄愣住,看向小姑子那。
老王妃也被苗世子夫人的耍潑嚇住了,歸閑靜已經站起來留意前婆婆。
見襄王妃哭著跑了,給看向的大嫂使個眼,捂著口要倒。
苗世子夫人大喊一聲撲過來抱著小姑子,又大喊大夫,對沖過來的帶來的媽媽踢一腳。
那個媽媽反應快,轉扶著老王妃道:“王妃娘娘,我家姑太太沒法招待娘娘,奴婢送娘娘回府。”
跟著老王妃的媽媽趕扶著老王妃往外走,別這招人罵了。
等人走了,歸閑靜坐起來說道:“嫂子,你先坐會,我去看看丹丹。”
剛才這麼大靜,也沒聽到丹丹的聲音,不知道他是睡著了還是怎的。
進去之后,床上不見,嚇得歸閑靜四找,見枕頭高一截,把枕頭挪開,見丹丹直直地躺著。
他平躺著把兩個枕頭放在上,這樣藏起來。
歸閑靜把他抱起,拍拍他說道:“沒事,是一個老婆婆過來借錢,娘把打發走了。”
哄了一會又把他放地上一個大木盆里,說道:“你在這里面玩,娘和舅母說完話就回來。”
丹丹點點頭。
歸閑靜出去,苗世子夫人說道:“丹丹真是聽話,這麼大靜也沒哭鬧,我生那幾個小時候鬧死人,一會不見我就哭。”
歸閑靜說道:“是乖巧,從小都不怎麼哭,說啥也能聽懂。”
苗世子夫人不說丹丹了,說起剛才的事,還是氣得呸了一口,道:“早就想罵姓單的,還委屈上了,我呸!”
歸閑靜說道:“其實王妃一直對我和泰際哥倆不錯,子溫和,再說王爺都管不了他娘和兄弟,王妃能做什麼。”
苗世子夫人說道:“我知道,不然我直接手了,我是氣當年糊弄我,有話不直接說。”
見小姑子不說話,也趕收住,知道小姑子不愿提以前的事。
“要不你和丹丹跟我回去住吧,萬一老王妃再來哪?”
歸閑靜拒絕了,又說道:“老王妃不會來的,襄王爺也不會讓過來,今天肯定是襄王爺不在家。”
苗世子夫人走了,走之前又代門房,要是老王妃來了就說姑太太在侯府,讓去那找。
襄王爺確實不在家,等他回來,見王妃頭發七八糟趴在床上哭,一問,氣得自己要暈倒,把小兒來一頓訓斥。
襄王妃不愿意了,站起來,學著苗世子夫人對著襄王爺一頭撞過去,“你說香娥干啥?你怎麼不說你好弟弟好妹妹?不是因為他們香娥能被退親?”
襄王爺被王妃撞得一個趔趄,往后退,手劃拉,一下到古董架。
劃拉碎地一片。
門香娥嚇得退到門口,含淚。
襄王爺站穩了一甩袖子出去,趕去母親院子,一問,沒回來。
又返回去,見王妃母倆抱著痛哭。
他問道:“母親哪?”
襄王妃抬起頭說道:“還在泰磊他娘那,我被泰磊大舅母又罵又打的,哪里顧得上?”
襄王爺轉又要走,去接親娘。
剛走到門口,見母親從馬車上被人扶著下來,神木呆呆,另外一輛馬車下來一個宮人。
襄王爺心里咯噔一下,迎著宮人進府。
然后接圣旨,門香娥賜婚安樂侯關世子。
送走了宮人,襄王爺回到正院,見王妃暈倒在地,兒趴在上哭,母親嚇得站著不知所措。
襄王爺趕掐王妃人中,宮人才走,王妃暈倒,傳到宮里,趙太后能愿意?
等王妃清醒,襄王爺扶著王妃要回去,王妃一把把王爺推開,讓兒出去,直盯盯地盯著老王妃問道:“母親,趙太后為何給香娥賜婚?”
老王妃不敢看兒媳,小聲說道:“我去找趙太后評理,想讓趙太后下旨讓泰磊他娘回來,趙太后說晚輩的事別管了,又是休妻又是和離,人家永安侯府也不愿意。趙太后又問香娥的婚事,我說退親了,趙太后說有福不在忙,剛好安樂侯府關世子還沒定親,原來姻緣在這。”
襄王爺都哆嗦了。
當初嘉榮郡主就是想躲開安樂侯府的關世子,才想讓泰磊娶芳華,后來是太子一杠子。
如今自己的兒,王府的嫡,嫁給一個份不明妾生的“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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