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里沒有瓷碗,只有兩個木碗,木料本來就灰撲撲的,碧云覺得臟,拿著碗又出門去洗了。
碧云只拿了一個碗走,明顯是只顧自家小姐,沒打算考慮其他人。
容音也沒在意,盛了一碗粥到謝煜安邊坐下。
粥燙的,容音鼓著腮幫子吹氣想讓它涼的快一些,冷不丁聽到謝煜安問:“你的腳是什麼時候崴到的?”
“啊?”容音有點懵,過了會兒才反應過來謝煜安是把剛剛安蕭歆妍的話聽進去了,漫不經心的說,“就是不小心崴到的,都過去好久了,早就沒事了。”
蕭歆妍的腳正疼著,謝煜安雖然沒有關心的義務,這個時候在這兒關心容音過去的傷多有些傷人。
容音不多說,謝煜安卻偏偏要追問:“怎麼不小心崴的?”
蕭歆妍抱膝坐在角落,聽到謝煜安問容音的話,腦袋埋到膝間,看不到神如何,容音怕謝煜安一直揪著不放,低聲說:“之前睿親王世子纏了我一陣,有一次他醉酒在路上到,他非要送我回家,我不肯上車,推拉間就不小心崴了腳,好在史府的沈小姐恰好路過,就把我送回家了。”
容音說的簡單,但那次佑麟本沒有喝醉,他只是借酒行兇,想把容音強行擄上車,帶到他的別院占為己有,要不是沈清瀾到的及時,容音恐怕已經失于他了。
謝煜安勾著容音一縷散發把玩,幽幽的說:“可惜了,他以后再也提不起這樣的興致了。”
佑麟傷了命,日后就算是對容音沒有死心,也再做不了那種事,謝煜安這話,有種蓄意嘲諷的意味。
容音忙抬眸去看蕭歆妍,蕭歆妍還是埋著腦袋,并沒有因為謝煜安這句話有什麼反應。
想來也是,史大夫都親自擔保謝煜安并非這樁案子的兇手,蕭歆妍一個深閨還能有什麼疑慮呢?
碧云洗了碗回來伺候蕭歆妍用粥,容音碗里的粥也涼的差不多了,放到謝煜安手里讓他先吃,謝煜安喝了一口突然問:“我之前一直昏迷著,你是怎麼給我喂的吃的?”
容音想到自己用給謝煜安喂粥的畫面,面上一燙,撒謊道:“有勺子,我用勺子喂的。”
“人昏迷的時候沒有意識,本不會張,你用勺子就能喂進去?”謝煜安直接穿,容音還想辯解,又聽到謝煜安說,“夫妻一,本就是要相濡以沫的,放心,我不嫌棄你的口水。”
“……”
容音的臉頓時紅了,連耳朵都跟著發燙,碧云聽到這話有些惱,忍不住提醒:“侯爺,我家小姐尚未出閣,你與夫人雖好,也還是要注意一下場合吧。”
謝煜安向碧云,沒什麼的說:“我們先到的這里,聽不得這樣的話,要麼捂住自己的耳朵,要麼就滾出去。”
謝煜安穿著獵戶的布短打,面龐雖然還很俊,上的文弱氣息卻降低了不,甚至還有一兇悍的匪氣。
碧云被兇得渾一抖,不敢再說話了。
熱粥讓胃暖和起來,人也生出倦怠,容音靠著謝煜安睡過去,蕭歆妍坐了一會兒也扛不住,和碧云靠在一起睡了。
不過蕭歆妍睡的并不踏實,不住的在做噩夢,夢到那個獨眼男人找到了,還要強占的子,拼命的掙扎,一下子從夢中驚醒過來。
夢境太過真實,蕭歆妍的心跳還很快,本能的大口呼吸,偏頭看到外面天還很亮,時辰尚早。
蕭歆妍松了口氣,平復了呼吸正要繼續睡,余卻掃到了謝煜安。
容音尚在睡中,之前是靠在謝煜安的肩膀睡的,這會兒人已經躺到了謝煜安上,謝煜安靠墻坐著,一只手搭在容音肩膀,他沒有睡覺,正低頭看著容音,和跟其他人說話時的冰冷漠然不同,謝煜安看容音的時候,神溫極了,角都是上揚的。
明明太醫院的醫都對謝煜安的眼睛束手無策,蕭歆妍卻莫名覺得這會兒謝煜安的眼睛是看得見的。
這般想著,一個荒唐的念頭突兀的自腦海浮現。
如果謝煜安能看得見,在容音和之間,他會選誰?
像是應到在想什麼,謝煜安抬頭朝看過來。
蕭歆妍下意識的想裝睡,但很快反應過來,謝煜安本看不見,便大著膽子盯著謝煜安沒有,視線織的瞬間,蕭歆妍很明顯的看到謝煜安眼底閃過不屑和嘲諷。
下一刻,謝煜安低頭吻住了容音。
除夕進宮那天,謝煜安在校場教容音完箭也親過容音,蕭歆妍只遠遠的看了一眼就控制不住的臉紅心跳,這會兒這麼近距離的看著,才知道謝煜安有多。
容音被打擾睡覺,低聲哼著想要躲開,謝煜安直接用大掌箍住的后腦勺。
修長的手指的烏發,微微用力手背的筋就鼓脹起來,一剛一反差極大,頓時連空氣都充斥著劍拔弩張的控制。
謝煜安的皮相是真的很好,即便穿著布麻,也不能減損他的俊,蕭歆妍清晰的看到他是如何撬開容音的齒關攻城略地,明明霸道得不容拒絕,卻又不會強到讓人害怕。
呼吸被掠奪,容音不過氣來,迷迷糊糊的嚶嚀出聲。
蕭歆妍的心臟被擊中,竟有種過電的麻,好像被謝煜安親的人不是容音而是!
瘋子!
蕭歆妍罵了自己一句,連忙閉上眼睛。
容音醒過來,見謝煜安竟然在親自己,氣得在他腰上狠狠擰了兩下,謝煜安不怕疼,又親了一會兒才放開容音,分開的時候,一縷銀在空氣中拉開,容音的臉又紅了個徹底,心虛的四下張,見蕭歆妍和碧云都在睡覺才松了口氣。
“這又不是家里,你不睡覺在做什麼?!”
容音呼吸還有點,掙扎著想起,坐的離謝煜安遠一點兒,卻被謝煜安按著肩膀躺回他上。
他聲音喑啞的說:“我聽到你說夢話我名字了。”
“……”
胡說,我剛剛本沒有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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