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定了定心神說:“昨日的事不需要本宮親自去看,王妃回門,中午才到盛國公府,百姓可都瞧見了!”
容妃心想,氣倒大夫人不承認,回門晚總沒辦法否認了吧?
凝風華沒有否認,點點頭說:“是啊,中午才到,寧國有規定說,回門必須早上嗎?”
要不是大夫人派人來催,就沒打算回去。
“雖無鐵律,但尋常人家回門都在早上,早回門才是對母家的重視,王妃此舉就是不孝。”容妃又開始扣帽子。
皇后打圓場說:“倒也不至于說得這樣嚴重,早些晚些的無傷大雅。”
容妃最讓人頭疼的地方就是揪著一個問題不放。
有時候不過是一句戲言,又或者是口誤,被抓住了,恨不得讓人以死謝罪。
容妃一臉嚴肅:“安王妃已經嫁做安王,凡事都關乎皇家面,任何小事都需要認真對待。”
話音剛落,屋出現了鼓掌的聲音。
貴妃剛想質問誰這般大膽,抬頭一看是凝風華在鼓掌。
凝風華用行表示贊同,還一副欣賞的模樣。
容妃皺眉問說:“王妃此舉何意?”
“給你鼓掌啊,你說得很對。”凝風華先夸,弄得容妃一頭霧水。
皇后提醒道:“安王妃是有什麼話想說嗎?”
現在最應該做的是解釋,不是夸贊容妃。
凝風華笑著點點頭說:“我自然是有話想說,我既已嫁給安王,那便是皇家的人,論份還要高過大夫人!”
大夫人沒有誥命,連貴婦都算不得,盛國公位同郡王,卻比不過寧亦安這個親王。
“自古天地君親師,君在前,我既是皇室的人,就要先保皇室面,若是和尋常百姓一般早起回門,我這個安王妃未免也太沒分量了!”
回門時間的問題,從來都沒有人認真地計較過,容妃是破天荒頭一次。
說凝風華不敬父母,凝風華解釋說自己是先敬皇家,后敬母家。
一切聽起來是那麼的合理,又很詭異。
“你這就是在狡辯!”容妃終于怒了。
要是繼續冷靜下去,凝風華就要懷疑自己氣人的能耐了。
“怎麼狡辯了,如今娘娘是容妃,見父親還會行跪拜禮嗎?老太傅見娘娘是否也需抱拳躬?按照娘娘的說法!這是不是也算不敬不孝?”
“你……無禮!”容妃習慣了知書達理,此時氣急,連罵人的話都不會了。
凝風華聳了聳肩膀說:“您是長輩,隨您怎麼說!”
的冷靜襯托出容妃的氣急敗壞和無理取鬧,本來容妃就是沒事找事。
“容妃!風華是安王妃,不可隨意訓斥!”皇后終于擺起了架子。
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容妃吃虧,從進來開始上就沒占到過便宜。
看容妃的樣子,這件事還沒結束,可貴妃已經看到了結果,默默地嘆了口氣。
容妃緩了好長時間,才恢復一些理智。
“好!就算這些事王妃都能解釋,那喪服是怎麼回事?誰會給自己的母家送去喪服?”
這也是不能抵賴的事,雖然喪服都已經讓大夫人給燒了!
凝風華就算再怎麼善于狡辯,此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要不擺爛吧,直接告訴,就送了能怎麼滴!
倒是沒事,皇后可就難做了。
貴妃一看形勢倒轉,又來了神,怪氣地說:“原來那人人關注的十幾箱回門禮里,裝的是喪服啊。”
容妃一臉悲痛:“皇后娘娘,安王妃送了十幾箱的喪服,任誰看了都會惱怒,也就是我那妹妹,維護盛國公府,怕失了面,生生地咽下了這口氣。”
“如若不然,定要告到皇上面前!今日臣妾來找皇后娘娘,就是想讓娘娘嚴懲安王妃!”
真告到皇上那,就沒事了。
皇上看事沒鬧大,肯定維護凝風華,讓盛國公府息事寧人。
到時候容妃和大夫人都不敢多說什麼。
可問題是告到了皇后這,皇后要是坐視不理,容妃就能拿著事不公大做文章。
看完全程的貴妃也會趁機踩上一腳,結果說不定會變什麼樣。
皇后期待的看向凝風華,希再次展示胡說八道的能耐,把這件事也唬過去。
凝風華低頭沒說話,皇后以為無可辯駁,很失。
既然不說話,那就只能自己替說說話了。
皇后滿臉堆笑,語氣溫和地開口:“容妃……”
“皇后娘娘不是要偏袒安王妃吧?”容妃一句話就把皇后要說的堵回去了。
“不是偏袒,只是……”皇后求助于邊的嬤嬤。
“只是娘娘不知全便妄加揣測!連個說話的機會都不肯給我。”凝風華再次哽咽。
這回演得比剛才好多了,淚滴就在眼眶里含著,下一秒就要掉下來了。
剛剛低頭就是在醞釀緒,面對容妃這樣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撒潑打滾不講理。
但凝風華還是要臉的,沒那麼豁得出去,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演個白蓮花。
讓容妃面對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有理說不出。
“王妃若是有話想說,說就是了,這樣哭哭啼啼地干什麼?像是本宮欺負了你。”容妃表現出了厭煩。
凝風華一驚,手忙腳地去眼淚,驚慌道:“我沒有那個意思。”
做完這一系列的作,更像是容妃在欺負,被欺負了還不敢哭。
皇后有些心疼,不悅說道:“容妃今日好大的威風,今日是安王妃第二次宮,卻被容妃說哭兩次,你是對有什麼不滿嗎?如此針對?”
容妃很生氣,卻又不能像凝風華那般巧言爭辯,最后只能放下話說:“臣妾是一時心急,如果安王妃能解釋清楚喪服的事,臣妾愿意向道歉!”
凝風華淚眼婆娑地問說:“娘娘可知那喪服是如何來的?又代表著什麼?”
“如何來的本宮不知,代表什麼?恐怕無人不知,王妃是在詛咒你的嫡母嗎?”容妃再次追問。
凝風華態度堅決:“當然不是!”
如果詛咒有用的話,大夫人還能活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