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錦言了的腦袋,低聲說了兩個字,“別想了。”
沈初微瞧著他那毫無商量的眼神,無奈的趴在他的口,聽著他的心跳聲,與上次一樣頻率過快。
蕭錦言垂眸瞧著趴在自己上的人,一副委屈到不行的樣子,他出修長的手指抬起的下,對上那雙星眸,“你舍得丟下桃桃和跟本宮去戰場?”
“不舍得啊,可是孩子長大了總歸是要離開父母邊的,以后若是遠嫁,怕是一年難得見上一面,能一直陪在臣妾邊的是殿下。”
還有一句沈初微沒說,日后到了地下,能陪的也是蕭錦言。
帝后是要合葬的~
沈初微說的深意切,蕭錦言有些,因為在小九心里,他才是最重要的。
只是,這話為何如此耳?
待蕭錦言回過神來,才發現這原話是他曾說過的。
“本宮不會讓遠嫁的。”
沈初微道:“殿下有所不知,近嫁還是遠嫁,不是殿下說的算,得看喜歡的那個人是近還是遠。”
蕭錦言道:“本宮會親自把關。”
后來,蕭錦言千防萬防,沒想到那個想拐走兒的人就在兒邊…
沈初微忽然抬起頭看向蕭錦言,“殿下,要不臣妾給你唱一段十八相送吧?”
蕭錦言:“十八相送?”
沈初微嘆了口氣,“還是算了。”
蕭錦言疑的問:“為何?”
沈初微答:“因為臣妾不會唱。”
蕭錦言:“……”
臨行前一夜,蕭錦言難以眠,看著口口聲聲說想跟著他一起走的人,此時趴在他懷里睡的正香。
他嘆了一口氣,果然舍不得的人,還是他。
領兵出征這日,蕭錦言看著什麼都不懂的兒,正在坐在餐桌上用早膳。
手里拿著水晶包咬了一口,還不忘對父王道:“麻麻次。”
蕭錦言看著面前熱氣騰騰的水晶包,再看兒拿著包子連啃了兩口,母倆的口味都一樣。
“要留一些給你母妃。”
用力點點頭,“窩也敲次。”
蕭錦言瞧著兒鼓著腮幫子說話,低低的笑出聲。
沈初微做了一個夢,夢里,醒來后發現蕭錦言走了,連送的機會都沒有。
畫面一轉,長長的道上,蕭錦言騎黑馬就在前方。
一路狂奔,可面前的路像是沒有盡頭一樣,無論如何奔跑都無法趕上。
忽然就哭了,哭的很大聲。
四周忽然一片漆黑,像有無數個手拉扯著他。
“錦言哥哥!”
沈初微從夢里驚醒,滿頭虛汗,一邊位置發現空了,急忙掀開被褥起床,“完了,睡過頭了。”
蕭錦言該不會是走了?
沈初微連外套都沒穿就從里屋跑出來,看見餐桌上的父子三人,愣住。
看見母妃舉起手里的寶子,高興的喊道:“麻麻,次包包。”
蕭錦言抬起頭看見小九穿著中便出來了,襟微微敞開,一看便是慌慌張張跑出來的。
他放下手里的筷子,站起走過去。
待走近了才發現眼角還掛著淚珠,明顯是哭過的模樣。
眼角潤的模樣只在床上見過,何從青天白日的見掉眼淚?
蕭錦言將抱進懷里,修長的手指替拭去淚珠,“怎麼哭了?”
沈初微聞言疑抹了一把臉,才發現臉頰上全是淚痕,自己怎麼哭了?
忽然想起那個夢。
“臣妾剛才做了一個夢,在夢里哭了。”
現在是冬日,穿著如此單薄很容易染風寒。
蕭錦言打橫將抱起來,轉走向里屋,“做了什麼噩夢?”
沈初微道:“夢見殿下走了,臣妾沒來得及送殿下。”
蕭錦言愣住,沒想到會因為這個哭鼻子。
餐桌上的桃桃和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疑的看著父王母妃離開的背影。
小白聞著香味,抬起頭蹭了蹭的,兩只淺藍的眼睛一直盯著手里的水晶包看,包子太香了。
看見小白抬起前肢,小手抓起碗里的包子,正要喂小白,接過太掉下來,被小白準確無誤的叼進里。
雪團見小白有包子吃,它利落的跳到凳子上,朝桃桃了一聲:“喵。”
桃桃看了一眼雪團,也抓起一個包子遞到雪團面前。
雪團張咬住包子,放下凳子上,慢條斯理的吃起來。
此時,沈初微也穿好服,與蕭錦言出來一起用早膳。
看見母妃來了,抓起碗里的包子就往面前送,“麻麻,次包包。”
沈初微高興的接過水晶包子,“謝謝。”
看見小白,又抓了一個水晶包子遞到小白面前。
小白高興的張咬住包子,一口吃完。
高興的揮著兩只小短,又抓了一個包子遞到小白里,依舊被小白一口吃進去。
沈初微咬了一口水晶包,暼見兒在喂小白,再看小白的型,可以和年阿拉斯加相比較。
看著小白的肚子,一口一個,得吃多包子…
忽然想起剛養小白的時候,那麼小一點大,還在喝。
大半年過去了,已經無不歡!
用完早膳,蕭錦言便要出宮,沈初微親自送的。
蕭錦言瞧著翹的鼻尖被寒風凍的通紅,他替攏了攏狐裘上的帽子。
“本宮會盡快回來,有事讓秦驍派人給本宮送信。”
沈初微點點頭,“臣妾知道,殿下放心。”
蕭錦言的手上的臉,“本宮,走了。”
沈初微看著蕭錦言轉與將軍們大步離開,再見面得幾個月后了。
蕭錦鈺看著太子哥哥遠離的背影道,他原本也想去的,只是父皇與母后不讓他去。
待人走遠了,沈初微才回東宮,路上到常良媛。
常良媛原本想借著皇后生辰與蕭錦言圓房的,只是一直沒找到機會,現在蕭錦言領兵出征,這一走怕又是小半年的時間。
哪里等得起?
看見沈初微,心里恨到不行,若不是沈初微,蕭錦言又怎麼會如此待?
表面上礙于份,只好上前福了福,“太子妃。”
“嗯。”沈初微淡淡應了一聲,便邁步繼續走。
常良媛看著沈初微離開的背影,握手里的手帕,當了太子妃就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你不會一直都是太子妃,看你到時的狼狽樣子。
沈初微回到東宮,便看見坐在小白上,讓小白背著玩。
一直讓小白在合歡殿活,就是怕小白嚇著別人。
普通人看見老虎恐怕都嚇了。
看見母妃,高興的揮著手,“麻麻。”
小白背著走向沈初微,它走的極慢,生怕摔著小祖宗。
沈初微瞧著小白背著走過來,則是抓著小白的耳朵,莫名覺得有些悉,好像自己小時候也這麼干過。
在面前蹲下來,“父王領兵出征了,就剩下父三人了。”
聽不懂母妃話里的意思,只是笑著去抓母妃的手,“呼呼,次。”
“你是自己想吃吧?還賴小白想吃。”沈初微笑著去看小白,只見小白那雙淺藍的雙眼正盯著自己看,底泛著綠……
呃!
這可止是想吃,是想吃一大盆吧…
聲氣的道:“窩想次。”
兒想吃紅燒,沈初微當然會滿足,同時也可以滿足自己的口腹。
“我讓春喜午膳給你做最吃的紅燒。”
一聽紅燒高興的不行,“呼呼也次。”
不說還好,一說小白更興了。
吃慣食的小白,生幾乎都不吃。
“……”沈初微:“小白要吃,一鍋都不夠吧…”
只能讓春喜多做些,誰讓自己養了小白呢?
再養就是大白了。
沈初微經過書房時,想了想走進去瞧了瞧。
剛走進來便聽見宋卿溫聲教導的聲音。
宋卿是去年高中的探花郎,能當上探花是要文采有文采,要值有值。
為人溫謙遜,也很細心,所以蕭錦言才讓宋卿來當桃桃的啟蒙先生。
沈初微并未進去,只是在門外瞧了幾眼,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沈初微還沒習慣蕭錦言的離開,又迎來徐側妃的離開。
臨走那天,沈初微讓徐側妃陶良媛來合歡殿用膳,為徐側妃送別。
春喜準備了滿滿一桌的飯菜。
沈初微拿出珍藏許久的可樂給徐側妃和陶良媛滿上,因為可樂存的不多,自己平時都不舍得喝。
徐側妃看著琉璃盞里發黑的問沈初微,“太子妃,這是什麼?”
沈初微笑的一臉神,“是可樂,你們嘗嘗。”
徐側妃帶著好奇端起琉璃盞喝了一口,從未喝過的東西,味道有些怪怪的。
陶良媛也嘗試喝了一口,味道雖然怪怪的,可很新奇。
“徐側妃,你回去后,是不是就要嫁人了?”
“我母親是這麼說的,再不嫁人,年紀大了不好。”徐側妃有些憂愁。
古代子15歲及笄,十三歲左右嫁人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到了19歲,年齡便是大了。
沈初微有些理解徐夫人為什麼會這麼著急。
徐側妃看著沈初微覺得臨走前,有必要告訴一件事,這件事在憋在心里很久了。
“太子妃,我告訴你一個。”
沈初微好奇的問:“什麼?”
“你不是問過我無憂是誰嗎?我其實也不知道,不過我知道無憂是黑人的妹妹。”
徐側妃說完,心里一塊大石頭總算落了地。
沈初微聽的一頭霧水,“無憂黑人的妹妹?你怎麼知道的?”
“黑人告訴我的,他來皇宮也是為了找無憂,而且無憂還有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