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過去之前,他模模糊糊地看到有個人從那輛紅跑車上下來,對著駕駛室大喊:“姜寧兮,你開車撞了人!”
所以,這就是最初他恨的原因。
“原來我兩年前救了一只白眼狼。”姜寧兮的聲音,打斷了墨離梟的思緒。
墨離梟閉了閉眼,再次睜開眼時,目犀利地凝視著:“兮兒,對不起,你放心,我會替我們的孩子報仇。”
姜寧兮心一怔。
他出手,輕輕地捧著的臉頰:“你喜歡秦朗,想嫁給他,我不再阻攔你了,只要你幸福就好。”
“墨離梟,你沒事吧?”姜寧兮訥訥地反問。
墨離梟沉默了,不再吭聲。
姜寧兮心里猜到了什麼,蹙著眉頭接著說道:“既然你要給孩子報仇,那麼你派人去找一個名‘鞠玫瑰’的人,是我的獄友,兩年前,是了秦嫣的指令,傷害我的。”
墨離梟下意識地攥拳頭,應了聲:“好。”
他將安全送回了公館,頭也不回的離開。
直到秦嫣和葉雨落的事開庭,才得知,墨離梟真的去找了當年害流產毀容的獄友鞠玫瑰出庭作證,指控秦嫣。
秦嫣兩罪并罰,節嚴重,最終被判了十年。
這一直是想要的結果。
如今終于如愿以償。
秦嫣坐牢后,提了個要求,讓秦朗帶著姜寧兮去探監。
姜寧兮本不想去,但是在秦朗的懇求下,還是去了。
隔著玻璃,秦嫣穿著囚服,剪了短發,坐在了里頭。
姜寧兮拿起臺子上的對講機,跟秦嫣隔空對話:“你找我?”
“鞠玫瑰的事,是你告訴阿離的對嗎?”
“是。”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已經盡我所能彌補你了。”秦嫣歇斯底里地問。
如果鞠玫瑰不出庭,頂多只被判三年。
然而,鞠玫瑰把兩年前的事曝,的節就更為嚴重了。
“就猶如你所說的,兩年前,你若是不對我下狠手,說不定,我就不用坐牢,我媽媽不會瘋,我也不會跟男朋友被迫分手。我也想讓你嘗嘗,坐牢的滋味。”
“姜寧兮,枉我那麼信任你,你竟然在背地里遞刀子……”
“你還是好好在牢里反省吧!”姜寧兮不想再跟秦嫣多費口舌,直接掛了電話,起離開。
秦朗還在外頭等,看到出來,連忙上前關問:“嫣兒跟你說了什麼?”
姜寧兮微微一笑:“說,希我好好照顧你。”
“哎——”秦朗深深地嘆了口氣。
面對秦嫣的結果,秦朗也接了事實,并沒有怨恨任何人。
一個月后……
和秦朗的婚禮如約舉行。
象牙白以及紅的鮮花、汽球將教堂襯托得一片熱鬧與繽紛,而禮堂外顯然早已鵠立許久的親友見他們出現,也紛紛報以熱烈的掌聲。
姜寧兮緩緩步出禮車,燦爛灑在白的白紗上,形一道璀璨而亮眼的芒,得讓前方的眾人不覺屏息。
進了教堂,一步一步地緩緩迎向紅毯彼端的男人。
秦朗穿著白西裝,微笑著看著。
就在他倆準備接神父的洗禮時,教堂的大門突然被人踹開。
墨離梟一個箭步奔上前,霸道地抓住了姜寧兮的手。
“跟我走!我不許你嫁給他!”他吼得驚天地。
姜寧兮懵了,他不是說要祝福的嗎?
秦朗見狀,連忙上前阻攔:“阿離,你別鬧,這是我的婚禮啊!”
誰知,墨離梟一拳揮了過來。
秦朗白白挨了一拳,兩眼冒金星,一陣頭暈腦脹暈倒在地。
姜寧兮想去拉秦朗,卻被墨離梟拽懷里,霸道地宣示:“你是我的!”
語落,他當眾掀了的頭紗,噙住了的。
他這段日子,不斷地想象嫁給秦朗的模樣。
越想他的心便越煩悶,簡直要開了。
他覺得好像全世界的力都累積在他上,他頭痛得快炸掉了!
這時他才清楚地發現——去他的狗屁瀟灑、去他的無所謂!
他本沒有自己想象般的灑。
一想到今天真的要結婚了,想到秦朗掀開的頭紗,并親吻的模樣,他就恨不得想來炸教堂。
不!他不準!不準!
只有他可以得到姜寧兮,普天之下,只有他可以!
他不斷咒罵自己,差點把腦袋罵出一個窟窿來。
他怎麼會這麼笨!
為何到這節骨眼上才看清自己的,才看清姜寧兮對他有多麼重要?
“墨離梟你瘋了!”姜寧兮臉慘白,將墨離梟從自己跟前推開。
“我不管!”氣瘋了的他魯地捉住的手腕,當著所有人的面,毫不顧忌秦家的面,公開宣布道,“今天婚禮取消!”
他說著,將扛在了肩膀上,大步流星地走出教堂。
姜寧兮被他摔進了車的后座上,想起,卻被他給了回去:“姜寧兮,你聽好了!你只能嫁給我,你是我的!我不準任何男人擁有你,不準!”
“嫁給你?”姜寧兮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你又不我!”
“我沒有不你!”墨離梟聲嘶力竭地吼著,一吼出來后,連他自己都愣住了。
原來……原來這些話沒有他想象中的難以說出口。
其實,他已經深深地上了這個小人,且得不可救藥了。
他一直以為,他會很大度,讓嫁給喜歡的男人。
但是,心里有個惡魔告訴他,要是敢嫁給別人,他一定放火去燒了他們的新居!
當然,縱火之前,他會先把姜寧兮平安地救出來。
姜寧兮還是冷冷地瞅著他:“你別鬧了好嗎?”
“我……”墨離梟深吸一口氣,灼熱的眸底燃燒著熾熱的火焰。
他雙手放在姜寧兮的肩頭上,一字一句地道:“我你!姜寧兮,你聽好,我你,我不能沒有你!跟我走,我會照顧你一輩子!”
“你是因為兩年前那件事,對我愧疚,才會這樣反常的吧?”姜寧兮極其冷靜道。
才不信,他會突然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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