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生宿舍樓。
舍友們陸續去吃飯了,姜嫵懶懶地靠在床上,有些不想。
叩叩的敲門聲響起,隔壁宿舍的一個生推門進來了。
“阿嫵,你點的外賣到了,宿管阿姨讓我幫你帶上來了。”
點的外賣?
什麼時候點外賣了?
姜嫵一臉的狐疑,急忙從床上下來。
“是不是搞錯了?我沒點啊。”
“啊?不是你的?可名字和地址是你的沒錯啊。”
孩子看了看外賣單,示意姜嫵看。
姜嫵湊過去看,還真是。
奇怪,難道是綿棉給點的外賣?
姜嫵拿出手機,準備給穆綿綿打電話求證。
這時,手機滴的一聲,有信息進來。
姜嫵一愣,是江澤言發來的信息。
點開來看,上面寫著:一般孩子都喜歡化悲憤為食,所以我給你點了吃的。你應該不是特例吧?
姜嫵:“……”
所以,這外賣是江澤言給點的?
姜嫵一臉的驚訝。
細細看著這條信息,眼里的驚訝又被笑意取代。
江澤言的意思是說,如果是特例,就說明脾氣古怪,不是孩子麼?
為了讓吃飯,故意這樣說話刺激呢!
沒想到這個學弟這麼心細。
姜嫵心里暖暖的,玉蔥般的手指打下兩字:“謝謝。”
那端。
江澤言看著手機上面的謝謝兩字,心里腹誹了一句:就只會這兩個字麼?
他心里腹誹著,可神卻是相當愉悅。
一旁的江姝影湊過去瞧了一眼,見他是在和姜嫵發信息,杏眸閃閃。
“二哥,你是不是打算追阿嫵?”
追姜嫵?
江澤言將手機揣進兜里,心微微起伏。
可臉上卻滿是傲。
“我才不會追。那麼蠢,誰追誰追去。”
看著他口嫌正直的樣子,江姝影笑了。
二哥真的是個口是心非的主啊。
“小影,你笑什麼?”
江姝影眨了眨眼,朝外面呶了一下。
“二哥,你快看,那邊有只鴨子。”
江澤言下意識地朝車窗外看去。
“在哪里?”
“鴨子死了,有人在掰它的,可怎麼也掰不開!”
江澤言:“……”
他親的妹妹是在含沙影,說他是死鴨子呢!
“小影,你變壞了,敢調侃你哥了啊!”
“嘿,二哥,你就去追阿嫵嘛,我和綿綿為你加油。”
“我說了我才不會去追。”
“哦,那行吧,改明兒我和綿綿給介紹對象。”
“小影,你是不是皮了?”
“咯咯,二哥,你別撓我啊。”
“……”
夜幕降臨。
陸安修回到家里。
他解開前的兩粒扣子,了疲憊的眉心,坐到沙發上休息了一下。
不經意一瞥,他發現屋子里好像被人過。
原本放在固定位置的小熊抱枕也沒了。
那是姜嫵最喜歡的抱枕。
陸安修臉微變,連忙起四下打量著。
屋子里似乎了不東西,都是屬于姜嫵的東西。
他的心突地一跳,快步沖過了臥室。
桌子上的相框被拆開了。
兩人的合影只剩下一半。
陸安修的心下一陣慌。
姜嫵的東西為什麼都不見了?
他們的合影為什麼被撕了!
姜嫵,是不是回來過?
想到什麼,他從包里拿出手機,想要查看姜嫵有沒有給他回信息。
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關機了,他連忙找出充電線,給手機充電。
充了一會兒,他將手機開機。
姜嫵確實給他回了信息。
他吞了吞口水,連忙點開來看。
然而,當看到上面的字時,陸安修的心沉到了谷底。
要和他分手!
怎麼突然要和他分手了!
是不是察覺到什麼了!
陸安修的臉發白,視線猛地落在屜上。
他慢慢打開,里面赫然放著被過的小雨傘!
完了,一定是看到這些,而確認了什麼。
不,他不想失去!
陸安修的手微微抖,連忙找出姜嫵的電話撥了過去。
然而,電話無法打通。
他再次撥打,卻依舊無法接通。
陸安修心如麻,又給姜嫵發信息。
可卻發不出去。
他這才明白,姜嫵把他的聯系方式都刪了。
真的要和自己分手了!
陸安修一屁癱坐在地上,呆呆地看著前方,像是沒有生氣的木偶。
……
翌日。
穆綿綿趁早上沒課,問了阮祺有關阮老爺子的行蹤,打車去了郊外。
此時,阮老爺子正和幾個老者坐在河邊垂釣。
一派悠閑自得的樣子。
穆綿綿到了地方,下了車,深吸口氣,給自己打氣。
不張不張,要讓阮爺爺看到自己的誠意。
手機嘀的一聲響起,是阮祺打來的電話。
“你看到爺爺沒?”
“我看到了。”
穆綿綿輕聲回了一句,在找最佳唱戲的地方。
“嗯,我已經在路上了。要是爺爺罵你,你別放在心上。”
阮祺叮囑了一句。
穆綿綿應了一聲,“我知道了,先不說了,我掛了。”
不管阮爺爺對是什麼態度,當然都不會放在心上了。
會努力讓阮爺爺接自己噠!
穆綿綿找了個視線開闊的樹蔭,清了清嗓子,先回想了一下梁音音教自己的方法。
閉了閉眼,深吸口氣,努力讓自己靜心。
再次睜眼,開始咿咿呀呀唱起戲來。
不遠,正在垂釣的幾位老者聽到靜,都有些驚訝地回過頭去。
“嗯?誰在唱戲呢?還有腔調啊。”
“可不是麼,唱的還是我最的段子。”
“喲,是那邊那人在唱吧?好像還是個小姑娘呢?”
“……”
幾位老者都看向穆綿綿,一臉的興味。
阮老爺子同樣好奇地朝穆綿綿的方向張。
原本他還想附和著夸贊兩句,可當他認出唱戲的人是穆綿綿時,他的臉就沉了下來。
怎麼是?
突然跑這兒來唱戲,這唱得一聽就是新手,這是故意討好他呢!
可他不需要的討好!
阮老爺子瞪著,呵斥道:“誰在那兒吊喪?把魚兒都嚇跑了!”
穆綿綿原本就用余在關注阮老爺子。
聽到他的聲,知道對方已經發現了自己。
穆綿綿停止了唱戲,期期艾艾地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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