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兒也往上用力，湖水看似沒有多深，他們卻彷彿過了很久，才終於浮上了水面。

兩人都大口呼吸著空氣，佑兒帶著祺兒力往前游去。

在水裡帶著一個人游是非常吃力的。

佑兒還只有八歲，祺兒這兩年沖得快，比他高一截，重也比他重很多。

很快，佑兒就覺到沒勁了。

不是一般的沒勁，是全都了的那種覺。

他死死的咬著牙，看著前方不遠的岸邊，機械的劃。

那湖岸彷彿在天邊一樣遙遠，佑兒知道，這麼下去不行，他沒有力氣了，很快他和哥哥都要沉到水裡。

祺兒這時也發現了不對。

「不行，這麼下去，我們都要死。」說著，他掙開佑兒的手，卻又被佑兒死死的拉住了。

佑兒朝著湖岸大聲喊：「救命！來人啊！」

祺兒苦笑，「別喊了，沒用的。」巡邏的軍差不多還要一刻鐘才會過來。

他們來的時候，剛剛看到巡邏的軍走遠。

行宮這麼大，雖然分了區域，但是過來一趟也差不多要半個時辰。

祺兒說完用力掙佑兒的手，他深吸了一口氣，用自己能活的手腳努力劃水。

然而，一隻不能的，影響了的平衡，就算他如何努力撲騰，還是在往下沉。

在湖水沒過他下的一瞬，他喊了一句，「佑兒你別管我，你上岸人！」

就在水沒過頭頂的時候，佑兒的小手再次提著他的肩膀將他拉了起來。

祺兒沒有掙扎，他知道，那會讓佑兒耗費更多的力氣。

佑兒臉已經白了。

他死死的咬著牙，他知道自己不能放棄，自己如果鬆開哥哥的手，哥哥就完了。

這邊偏僻，基本不會有人來，等他上岸了找人來，哥哥肯定已經······

可他也沒了力氣。

手腳都彷彿麻木了一般不聽使喚。

他和棋兒一起往下沉去。

兩人都沒有慌，因為他們知道，慌只會讓況更加糟糕。

棋兒臉上忽然現出喜。

他又裂開，在水裡吐出一串泡泡。

接著，他兩腳靈活的踩水，只一瞬間，就拉著佑兒衝出了水面。

「我腳好了！」棋兒快活的笑起來。

佑兒也笑了。

他已經沒有了半點力氣，任由哥哥拖著他朝岸邊游去。

兩人上了岸，都一下癱倒在草地上。

佑兒閉著眼，「哥，我剛剛想明白一件事。」

棋兒轉頭看著他，「啥事？」

「一定要聽娘的話，娘說不能幹的事，一定不要干。」

棋兒大笑起來，笑聲驚走了附近樹上的鳥雀。

兄弟倆就這麼躺著。

很快，軍巡邏的隊伍往這邊經過，看到了草地上著子面躺著的兩個小孩。

幾乎所有的士兵都認識這兩個孩子。

他們不知道，這兩個小小的男孩剛剛才經歷了一場生死，經過的時候，軍隊長笑著調侃道：「怎麼的，你們兩個在這裡曬雀雀啊？」

佑兒和棋兒不約而同翻趴下，在軍們的笑聲中，看著他們走遠了。

等到兩人恢復了力氣，上也曬乾了，起穿好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