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城花樓。
喬金橋正與幾個世家子弟飲酒作樂,忽然仆人進在其耳邊耳語了幾句。
只見他突然一口酒噴灑出來,捂著肚子笑了起來。
幾個世家子弟全都愣住了,連旁邊的歌姬都停止了唱曲,全都著喬金橋。
“喬大公子,到底什麼消息讓你笑這副模樣?”
“就是呀,說來聽聽,我們也好聽個笑話。”
“莫不是你家老太太死了,讓你去繼承家業吧?”
喬金橋已然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我……我和你們說,我家那個廢贅婿剛跟我打完賭,今天要跟巡閱使大人簽契書,做不到就滾出喬家,可我剛剛得到消息,巡閱使大人走了,去江南道述職去了。”
“哈哈哈,這下就是神仙來了也沒用。”
聽到這話,其他幾個世家子弟也紛紛笑了起來。
對于喬家贅婿這個名頭,他們也是聽說過。
作為跟喬金橋沆瀣一氣的好友,他們也因為喬金橋討厭李安,也對李安很有敵意。
一行人聽到這個梗,沒一個忍住的,紛紛跟著笑得人仰馬翻。
這時,其中一個世家子弟忽然道:“不過,你家那個廢贅婿要是攝政王的話,沒準還有轉機。”
喬金橋也是點頭道:“那是自然。”
“不過,他不是!”
幾個人再一次哄堂大笑。
喬家贅婿是攝政王,這應該是本年度最可笑的笑話。
“金橋,看來喬橘絡那個小妮子也要離開喬家了,這樣一來,你不就是未來的喬家家主!”
“沒錯,我早就看出金橋是人中龍了,喬家家主非你莫屬!”
“金橋,以前沒發現你有這麼多歪歪心眼,今日一見,果真是藏的高手,你這一招擒故縱用的有點喬家家主的意思了。”
對于這幾個世家子弟的馬屁,猶如糖般落了喬金橋的耳朵,心里不由得飄飄仙了。
喬金橋大手一揮,立刻來花樓小廝,讓他將花樓中的花魁請來。
清平城花樓中最有名的莫過于“江南瘦馬”了。
江南瘦馬絕不是罵人的臟話,而是一種花樓文化,是大淵朝極其有名的存在。
這些花樓挑選面容姣好的十一二歲的,從小培養,琴棋書畫,樣樣俱全,等到豆蔻之年,便以歌姬的份出現在花樓中,與文人墨客,詩作對。
這便是江南瘦馬。
而清平城花樓中就有這麼一位江南瘦馬。
也是此的花魁。
小廝知道眼前的喬公子是位大財神,可還是面難,“喬公子,小小今天有客人了,要不然,您換一位?”
“滾蛋!”
喬金橋借著酒勁,拍案而起,“你們花樓是不是不想干了,本公子來你們家都是給你們面子,你們竟然敢怠慢我,信不信我把你們花樓砸了!”
“你聽到了嗎,喬公子已經生氣了,現在立刻去把小小姑娘帶過來,否則后果自負!”
幾個世家子弟也是唯恐天下不,跟著幫腔做勢。
小廝嚇得不輕,又不敢得罪喬金橋這位大財神,只好壯著膽子去請小小姑娘了。
而此時另一間花樓中,一位容貌秀麗,材苗條的子正唱小曲。
那子生的艷無比,一顰一笑,勾人心魄,細長烏黑的眉下,一對勾人心弦的眼閃爍不已,微微一笑,更是得妖艷絕倫。
座下是幾個著富貴的公子哥,幾個公子哥都聽得迷了。
這時,小廝不合時宜的走了進來,對著幾個公子哥恭敬道:“幾位公子恕罪,喬金橋公子點名要小小姑娘過去唱曲,還幾位公子高抬貴手,讓小小姑娘過去。”
其中一位公子眉頭一皺,輕輕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哪來的喬公子,好大的威風,敢從我吳啟豪手中搶人,他是不是活膩了!”
“來人!”
一聲令下,門外沖進四個壯漢,恭敬的跪地。
“先去把那個喬公子給我好好收拾一頓,再把他綁過來,讓他家里準備十萬兩銀子贖人!”
“是,爺。”
四個壯漢出去不過半刻中,就又回來了。
地上多了一個半死不活的人。
正是喬金橋。
此時他早已經沒了之前的囂張氣焰,如死狗般丟在地上。
吳啟豪冷冷的盯著他,一只腳踩在他的頭頂,“你就是喬公子呀,我告訴你,今天揍你的是江南道吳家,現在派人回去讓你家出十萬兩銀子贖你,否則本公子就殺了你!”
喬金橋哪里還敢囂張,連連求饒,又派小廝回喬府報信。
與此同時。
李安跟喬橘絡已經到了巡閱使府邸,很可惜巡閱使回江南道述職去了,連人都沒見到。
喬橘絡臉上當即大變,扭頭著李安眼眶都紅了,“李安,現在可怎麼辦,我們只有今天一天的時間了。”
李安著快要哭的喬橘絡,心疼的回道:“夫人,你夫君何事騙過你,我說到的就一定要做到。”
“別說巡閱使去了江南道,就是去了京城,也要給我回來!”
看著李安信誓旦旦的樣子,喬橘絡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吹牛了,還是我快想想怎麼辦吧”喬橘絡嘆了口氣,著遠愣愣出神。
當再看向李安的時候,李安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了府邸門口,而且還進去了。
“李安,你……”
喬橘絡有點不敢相信。
李安笑道:“我說過巡閱使就是去了京城也要半路給我回來。”
巡閱使府邸門口的仆人全都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出。
喬橘絡有點不敢相信,“這……這到底怎麼回事?”
李安笑而不語。
喬橘絡這次絕不再聽李安那種無法令人信服的解釋了,“李安,你跟我說實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今天你不說清楚,我絕不會再讓你進我的屋。”
“看看這個。”
李安舉起手上的一塊令牌,這塊令牌其貌不揚,正是孫謙太傅給他的。
“這是什麼?”喬橘絡將令牌拿在手中,仔細的看了看,也沒看懂。
李安笑道:“我認識一個人在江南道當,以前我救過他的命,這是他給我的,有這個令牌在江南道很有用。”
喬橘絡還是有點不相信,可也無法解釋眼前這一切,只得勉強信了。
巡閱使府邸的管家一溜煙的跑了過來,恭敬的跪在地上,“小的不知大人駕到,未能遠迎,還恕罪。”
后一壯漢也匆忙跪在地上,一不。
“起來吧!”
李安說道:“把契書拿過來吧。”
管家低頭應道:“諾!”
“請大人堂喝杯茶水。”
李安擺手道:“不必。”
而喬橘絡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只看到巡閱使府邸的管家跟個小廝一樣,跑前跑后的。
俗話說,宰相門前七品,巡閱使府邸雖然不是宰相府,可在清平城也是最大的邸了。
巡閱使家的管家不知多世家想要討好,可都吃了閉門羹,如今竟然對李安如此客氣。
這讓喬橘絡對李安更是有點懷疑。
管家恭恭敬敬的捧著契書給喬橘絡,“我家巡閱使大人去了江南道述職,我已經快馬通知他往回趕了,今日一定會登門拜訪。”
喬橘絡連連搖頭,一臉張道:“不……不敢,我們好像還沒有談契書的容?”
“這個不需要,您有什麼問題可以通知我,也可以通知我家巡閱使大人,都是可以改的,只要您滿意就好。”
管家笑道。
“啊,這……”
喬橘絡張的不行,抬頭向李安,李安對著點點頭,這才接了過來。
到現在為止,有點不敢相信,李安一塊令牌竟然有這麼大的能量,這契書拿的也太順利了,順利的有點像做夢。
“您不是開玩笑吧?”喬橘絡問道。
管家一聽,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夫人,您別嚇我,我怎麼敢跟您開玩笑。”
喬橘絡這才敢接過契書,仔細的看了看契書,心中的震撼更是無以復加,契書上的讓利,簡直是嚇人,九利潤給了喬家,朝廷只要了一,這已經不是讓利了,是送錢。
還是明著給喬家送錢。
喬橘絡再一次向李安,心里對李安越發的看不了。
離開了巡閱使府邸,喬橘絡恍如做夢般,一下子撲進了李安的懷中,淚如雨下。
整整十年的屈辱,世人都只看到李安一個廢贅婿遭人白眼刁難,誰能知道喬橘絡心頭的委屈。
“沒事了,夫君說過以后絕不會再讓你委屈。”
就在他們不遠,幾道影一閃而逝。
而李安的角也微微出一不易察覺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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