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顆人頭落地。
這一次所有的孔家學生都掩面痛哭起來,不人嚇得直接昏死過去。
李安一手,一柄長刀落到了他的手上,他握著長刀徑直走到了孔祥云面前,將寒閃爍的刀刃架在了孔祥云的肩頭,“念!”
孔祥云嚇得一哆嗦,抬頭看了一眼李安那對冰冷的目,他現在相信李安絕對會一刀砍了他。
念及至此,他當即號啕大哭起來,這一哭仿佛把孔圣人幾千年的名都哭沒了,哭泣的念道:“孔……孔祥云是……”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響徹了過來。
“都讓開,軍巡城,閑雜人等,一律避讓!”
聽到這話,孔祥云當下又來了神,在他期盼的目下,一隊軍的百人隊跑了過來。
領頭是軍的一個百人將。
百人將一甲胄,手持長刃樸刀,好不威風,一到現場,張口就罵道:“干什麼,干什麼,都圍在這里干什麼!”
他剛要驅散圍觀的百姓,想看看到底出什麼事了。
只一眼,他就看到霸氣外的李安手持長刀架在孔祥云的脖子上,一眾孔家學生癱坐一地,哀嚎遍野。
“你們這是……”
話還沒說完,他就發現了不對勁,再一看李安,頓時大驚失。
孔祥云還以為救星來了,當即喊道:“將軍,救命呀,救命呀!”
誰知,那位軍百人將一路小跑到李安面前,恭恭敬敬的單膝跪地,“末將拜見攝政王,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起來吧!”
李安看了他一眼,“有事就說,沒事就滾!”
百人將一點頭,“末將就是路過,這就滾,這就滾。”
臨走前,還瞥了一眼孔祥云,心里卻是暗暗竊喜。
他為武將,自然知道孔祥云這些窮酸腐儒是個什麼德行。
從前他們仗著自己是大儒,可沒把他們這些武將當回事,時不時的開口諷刺,如今王爺來了,正好也替他們出口氣。
軍百人隊來的快,去的也快,眨眼之間就跑的一干二凈。
“念!”
李安再一次厲喝道。
孔祥云抖的抬起頭,眼淚止不住的流,終于他放下了所有的執念,將孔家幾千年的名坐在了屁下面,哭泣道:“孔祥云就是老烏,孔祥云就是偽君子,孔祥云就是大臣!”
所有的孔家學生全都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搖頭的,撇臉的,絕的,泣的,一個個表各異,可悲傷卻是不言而喻。
孔家向來最講究的莫過于君父師天地,師父之大,僅僅是在君王之下。
可今日,孔祥云堂堂孔圣人之后,為了活命,竟辱罵了自己,辱罵了孔家幾千年的名,是這一條,他這輩子就抬不起頭來了,甚至在歷史上也會濃重的寫下這一筆!
李安滿意的點點頭,“不錯,不愧是孔圣人之后,識時務者為俊杰,這也是你們孔圣人的話,你們孔家后人記得還真清楚。”
隨后,他將長刀指向孔家學生中的一人,冷言道:“你呢!”
那個學生痛苦的泣著,他比孔祥云都要痛快,最終還是小聲說了句,“孔祥云是老烏,是偽君子!”
“嗯,不錯,有點孔圣人學生的風采!”
李安又用刀指著其他的一群孔家學生,冷言道:“繼續喊,誰敢不喊,人頭落地!”
冰冷的刀鋒,刺骨的寒意,染的人頭,無一不是在宣告這一切都不是夢境,而是真實存在的。
“孔祥云是偽君子,老烏,大臣!”又有一人開口罵道。
隨后,如同打開了潘多拉魔盒一般,所有的孔家學生都沒了顧慮,畢竟命比什麼都重要,最關鍵的是,孔圣人的那句話,識時務者為俊杰!
霎時間,整個街道上都回著孔祥云是偽君子的話。
在場的圍觀百姓都徹底呆住了,他們怎麼也想不明白這些道貌岸然的讀書人,竟然為了活命而罵自己的老師?
不是寧可站著死,也不要跪著生嗎?
仇天也被李安的霸氣震得無以復加了。
剛剛他還愁的不行,這些窮酸腐儒最難對付了,一不留神,就很有可能被罵千古罪人,可李安三下五除二就解決了,還得這些窮酸腐儒罵自己的老師。
而各方勢力的探更是被驚呆住了。
他們都不知道該如何回去復命了,明明是李安要被這群窮酸腐儒那個狗淋頭,可劇來了一個大反轉,這些窮酸腐儒竟然破口大罵起自己的老師來。
這徹底顛覆了所有人的認知!
“聲音太小了,本王本聽不清,要不要本王幫你們擴擴嗓子!”
一聽這話,所有的孔家學生紛紛昂頭大聲喊了起來,“孔祥云是老烏,孔祥云是偽君子,孔祥云是大臣!”
聲音一個比一個大,仿佛在比賽一般!
李安這才出滿意的笑容,“這還像個話,跟沒吃飯一樣,誰聽得見。”
他對著皇城司的人招了招手,“看著他們,不喊上三個時辰,不準離開,有違令者,聲音小者,妄圖逃跑者,殺無赦!”
“諾!”
很快。
整個京城都沸騰了。
可謂是人聲鼎沸,萬人空巷,所有人都圍在了這條街道上,仿佛在看電影一般。
“孔祥云是老烏,孔祥云是偽君子,孔祥云是大臣!”
一些小孩子都跟著唱起來,搞的整個京城沒有不知道的。
與此同時。
國子監府。
匡彥正在捧著一本兵書看的津津有味,這時,門外仆人一臉驚異的跑了進來,門也沒敲就闖了進來。
匡彥皺了皺眉頭,“干什麼,干什麼,天塌了,慌慌張張,何統!”
仆人上氣不接下氣道:“老……老大人,出事了,出大事了,天……天真的塌了!”
“放肆!”
匡彥臉一變,“天日朗朗,胡說什麼。”
仆人搖了搖頭,趕將自己的所見所聞一腦的說了出來。
匡彥聽聞后,真的是半天沒有反應過來,最后說了句,“天真的塌了。”
隨后,他便大聲笑了起來,聲音極其爽朗,“好,好,好!”
一連說了三聲好字。
“李安這小家伙真是對老夫的脾氣,不錯,不錯,這個孔祥云仗著自己是孔圣人之后,平日里裝得清高,其實是一肚子男盜娼,這次算你倒霉,秀才遇上兵,有理也說不清。”
匡彥想了想,“替老夫給李安傳句話,今天晚上老夫請他吃飯。”
“啊!”
仆人著實一驚。
自己的老大人什麼時候請人吃飯了,就是當今陛也沒這個資格,可今天竟然請一個王爺吃飯。
“啊什麼,趕準備,火鍋,豆腐啊!”匡彥滿臉紅,說不上的得意高興。
……
此時。
曹府。
曹輕言正在府邸悠然自得的喝著茶水,對于外面的事,他就是不聽,不看,也知道是什麼,只要天塌不下來,他就可以高枕無憂,一切都與他無關。
“主子,主子!”
一個機監的小廝跑了進來。
“誰讓你來我的府上的,不是說了,有事等明日上朝后再說嗎?”曹輕言當即怒道。
“主子,小的……小的一急就忘了。”小廝嚇得嚇的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行了,什麼事這麼慌張,還非要跑到我的府上來?”
曹輕言忽然放下茶杯,不滿道:“到底是出了什麼事,不會是金韃破靜塞城了吧?”
“沒有,那倒是沒有,不過比那個還要麻煩。”小廝慌忙說道:“主子,今天孔祥云帶著他的學生去了攝政王留宿的客棧,在客棧門口就開始大罵攝政王,還給攝政王列舉了十條罪狀,每一條罪狀都夠李安喝一壺的。”
“哈哈,那倒是,孔祥云這個窮酸腐儒干別的不行,給別人羅列罪狀倒是有一套。”
曹輕言一臉壞笑道:“依照李安的脾氣,只怕不會讓孔祥云指著鼻子罵吧?應該直接手揍他了吧?”
“揍了,可是……”小廝有些尷尬道。
而曹輕言直接高興的站了起來,“好,揍得好,揍得他媽都認不出來才好呢,李安完了,他徹底完了!”
“敢打孔圣人的后裔,當今大儒,天下士子的主心骨,就算你是攝政王,天下無敵又如何,這些士子一人一口唾也能將你活活淹死,你很快就會品嘗到什麼口誅筆伐!”
可在他發泄心的不滿時,毫沒有注意到小廝的表變化。
終于,小廝忍不住了。
“主子!”
曹輕言一愣神,趕恢復了之前的姿態,“有話說,有屁放。”
“啟稟主子,王爺的確是揍了孔祥云一頓,還殺了他好幾個學生,可事最后發展卻是不大一樣。”小廝慢吞吞的說著,大腦在一刻不停的組織語言,連他都不知道該怎麼描述了。
曹輕言忽然覺心頭一,一不好的念頭從心底鉆了出來,“說,到底是出什麼事了?”
小廝趕慌忙道:“孔祥云的學生都在街上大罵孔祥云是老烏,是偽君子,是大臣,而且嗓門一個比一個大,跟比賽似的。”
“什麼!”
曹輕言被徹底驚的呆住了,他舉起茶杯放在邊,卻又放了回去,“這也太詭異了吧,孔祥云的學生怎麼可能會罵他?”
小廝慌忙又將李安殺人,威孔祥云的事一腦說了出來。
果然。
曹輕言聽聞后,也佩服的點點頭,“不愧是大淵攝政王,這一步步走的,堪稱完,孔祥云那群廢輸的不冤,挨揍得也不冤。”
“說到底,還是廢!”
忽然。
他表一變,“今日李安的所作所為,恐怕現如今已經傳遍了京城,那些老東西肯定又坐不住了。”
“可惡!”
“這一次我不僅僅算是賠了夫人了,而且是折了兵,竟然無形之中,替李安正了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