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將皆是暴怒,秦萬剛剛接手長城軍團的第一戰,就害死了一萬將士,這些可都是百戰銳,傷亡一個都是極大的損失,何況整整一萬騎。
可唯獨秦萬反而是活著回來了!
這些長城軍團的悍將越想越氣,暴怒不已。
云眼看事態有點要一發不可收拾了,急忙朝外面奔跑了過去。
營門外。
云一眼就看到了自己不爭氣的小公子,這位小公子除了遛鳥玩耍之外,什麼也不是。
現在看來,他不只是什麼也不是,簡直是個害人!
可營中的將士也緩緩的走了出來,全都圍在營門口,目全部落到了秦萬后的幾輛馬車之上。
這些宿將對你們秦家可都是忠心耿耿的,你這樣做事,豈不是要迫他們背叛秦家呀?
在這幾輛馬車上,是用白布皮革包裹的尸,一冰冷的尸,全都整整齊齊的擺在了馬車之上。
“哥!”
一聲凄厲的呼聲突然響起。
一個百人將模樣的將撲將在馬車上,摟抱著一尸,放聲大哭起來。
這一舉,不亞于引發了一場大地震。
很多長城軍團的軍士都跑了出來,在尸堆中尋找自己親人的尸首。
一時間,哭嚎聲不絕于耳。
這些鐵打的漢子此刻抱著親朋好友的尸,哭聲震天響,悲痛絕。
現在營中的將士中,幾乎所有人都有親朋好友昨天夜里隨秦萬出去襲營了,可現在要麼失蹤了,要麼了一冰冷的尸。
秦萬扭頭看到這一幕,臉上的表不是悲痛,難過,反而是憤怒,他咬了咬牙,發牢道:“打仗那有不死人的,至于哭這副德行嘛!”
聽到這話,連云都愣住了,他著秦萬,一臉的不可置信。
這說的還算人話嗎?
這些將士可都是跟著你出營的,現在就你回來了,難道還不能祭奠哭訴一下了,敢你沒死是不是?
“我兒!”
其中一個將領撲在一尸上,淚如雨下,痛苦的哭訴起來。
突然,他怒視著秦萬,咬牙切齒的瞪著他,“秦萬,你這個狗賊,你害死我的兒子,都是你無能,才讓我的兒子死了,我要殺了你!”
那位將領拔出佩劍,徑直朝秦萬殺了過去,手中長劍直的刺向了秦萬。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著實把眾人都驚的不輕,就連云都沒反應過來。
眼看那位將領的劍就要將秦萬開膛破肚了,突然一道寒閃過,接著一道鮮飆。
那位將領手中佩劍當啷落地,雙手捂著嚨倒在地上。
不知何時,一個披布的老者出現在秦萬的后,正是他的親衛。
這一次,秦相擔心秦萬的安危,特地安排了一位一品高手護衛,正是此人。
“老傅,你來的太慢了,本公子差點了死了!”
秦萬劫后余生,心中滿是恐懼,忍不住罵道。
老傅猛地回頭,森寒的眸子讓人恐懼,連秦萬也立刻閉了,不敢再說什麼了。
“公子,老奴奉相國之命前來保護公子的安全,可公子若是對老奴不滿,可以讓老奴離開。”
秦萬神立刻變得慘淡無比,一肚子怒火也不敢發泄出來,心里暗暗琢磨,該如何跟父親解釋這一次的慘敗。
“都是他,就是他,他是李安那個逆賊的細,若不是他將本將的行方案告訴李安,李安如何在營中設下埋伏,讓本將大敗而歸!”
可此舉著實激怒了在場的諸多長城軍團的將領,他們毫無懼,冷冷的盯著秦萬。
“秦公子,此事你未免有些牽強了,從你出營后,整個軍營沒有一人進出,現在你吃了敗仗就將責任推到一位死去的將領上,未免有些太過了吧?”
“沒錯,秦公子此舉實在是有失偏駁,我等為秦相賣命,憑的是秦相賞罰分明,可公子今日所舉,倒是有點鏟除異己的意思,若是對我們不滿,我們大可以辭回家,用不著這份窩囊氣!”
“就是,我們提著腦袋替秦相征戰,最后若是落得這般下場,還不如早就辭回家的好,省的死了也不安生,背了一罪名!”
“……”
諸將氣憤填膺,怒不可遏,齊齊朝秦萬而來,嚇得他驚懼不已,連連后退。
眼看事態越發眼中,秦萬終于反應過來,急忙開口道:“是,是,是本公子說錯話了,剛剛那位將領,本公子一定好好安頓,至于他的家人,秦相府一定會照顧的。”
聽到這番話,這才平息了這些將領心頭的怒火。
“公子,不知道昨夜到底是怎麼回事,整整一萬騎,那怕是面對十萬軍也不可能全軍覆沒,難道連逃都逃不了嗎?”
聽到那些將領的責問,秦萬又驚又怒,可還是不敢發作,只得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進軍大營,就發現這是一個陷阱,想要撤退可也來不及了,李安在營門口布下重兵,截斷了我等的退路,無奈之下,我親自帶領將士們沖陣,可李安太強悍了,我等將士無一人是其對手。”
聽著秦祖一肚子的委屈,這些將領又能說什麼,只能將怒火在肚子里。
這時,有將領不解道:“公子,既然你已經被攝政王生俘,為何又能完好無損的活著回來?”
在場諸將心頭也有這個疑問,一萬騎只有他一個人活著回來了,換作誰也會懷疑。
秦萬尷尬到了極點,忙解釋道:“本公子的確是被生俘了,也做好了慷慨就義的準備,面對李安的嚴刑供,本公子不卑不,一言不發,李安無奈之下,也不敢對本公子怎麼樣,就放本公子回來了。”
“難道攝政王就這麼放你回來了?”
秦萬心頭一,臉頰微紅,咳嗽一聲道:“當然,要殺要剮隨你的便,李安自然也是無可奈何,難道他還敢殺了我不,我可是秦相的兒子?”
這句話可信度的確是不高,畢竟李安的脾氣誰不知道呀!
一言不合,連大淵皇室的四大天王都敢殺,你一個秦相公子而已,有什麼不敢殺的。
更何況,你大哥秦祖不也是秦相的兒子嗎?
那還不是說殺就殺了。
“難道攝政王就沒什麼話讓你帶回來?”有將領問道。
秦萬一遲疑,當即憤慨道:“你們不問還好,此話說起來就讓人怒火中燒,李安逆賊說了,長城軍團不過是一群豬而已,本就不足為懼,等到本王滅了金烏貅,下一步就滅了你們長城軍團!”
秦萬將李安的話直接篡改的一點不剩,他覺得,想要激起長城軍團同仇敵愾之氣,就必須讓他們恨李安,這一步,他做到了。
果不其然。
諸將聞言,個個然大怒,氣的肺都要炸了。
“攝政王未免太輕視我等了,真的以為大淵朝除了他李安就沒有能征善戰的將領了不?我等非要看看,你敢不敢跟我們野戰!”
諸多將領個個憤慨暴怒,當即請命,要率領本部銳,要與李安決一死戰,用野戰誅滅十萬軍。
秦萬暗暗竊喜,當是就被自己的聰明才智所傾佩。
剩余的長城軍團點齊兵馬,共計四萬有余,雖然人數與十萬軍差距明顯,可百戰銳可不是一般軍隊能比的。
四萬多長城軍團的銳當日便浩浩的離開了軍營駐地,銜尾朝李安追殺而去。
兩日后,四萬余長城軍團的銳終于追到了李安的蹤跡,其實,換個說法比較確切,是李安終于等到了長城軍團。
李安占據一座小城,又派仇天親率五萬軍駐守周圍幾座小城,幾個小城連一片,互為犄角之勢,靜靜的等待大魚上鉤。
來勢洶洶的四萬長城軍團連修整都放棄了,立刻對李安駐守的小城發了進攻。
經過幾場大戰洗禮后的軍竟然有了銳之師的模樣了,五萬軍番上陣,結陣于城墻之上。
至于最銳的神火軍則是在城中修整,真正的大戰還在后面。
小城就是小城,城墻不過五米高,尋常武道高手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輕而易舉的越到城墻之上。
李安手持方天畫戟,站在最前面的位置,周煞氣沖天。
凝神探,只見城下長城軍團的四萬銳一字排開,一桿繡著“秦”字的大纛,立在軍陣最中央。
秦萬怒火中燒,死死的盯著城頭上的李安,真是恨不得生吃其,“李安,你這個逆賊,殺我兄長,屠殺我的將士,我與你不共戴天!”
眾將領皆是憤然,一個個斗志昂揚,恨不得立刻攻城,紛紛請求出戰。
在這一片嚷聲中,有將領覺軍甲胄良,又有城墻為,恐怕一時之間,很難破城,就算強攻,傷亡必然小不了,倒不如圍而不攻,迫李安出城野戰。
可秦萬當即一口回絕了,直接下令擊鼓進攻。
“咚咚咚!”
隨著幾通鼓聲,五千手持刀盾的長城軍團的甲士開始了第一試探的進攻。
李安淡然一笑,扭頭對著城頭上的軍喊道:“弟兄們,我們是大淵軍,是天子親軍,豈能在此地墜了大淵的風頭,今日死戰不退,讓世人看看我大淵軍不是兵油子,也是真正的百戰銳!”
在場軍無一不被李安的霸道氣勢所染,面對這支名聲顯赫的軍團,毫無懼。
“五百步!”
“……”
“一百步!”
“八十步!”
“五十步!”
“弓箭兵,放!”
令旗一揮,伴隨著一道嗡鳴聲,近萬箭雨騰空而起,隨即攜帶著無邊的破襲聲,從天而降,徑直落到了長城軍團的頭頂上。
即便是有盾牌的抵擋,沖鋒的刀盾兵中仍舊不人中箭倒地,如雨點般的箭雨,過盾牌的隙,肆意的屠殺著長城軍團的刀盾兵。
一時間,慘聲不絕于耳,短短五十步的距離,已經是尸橫遍野。
可死傷并未讓長城軍團的刀盾兵畏懼,也沒有阻攔住他們的腳步,反而激發了他們的兇,一個個嚎著沖了過來。
連李安都在心中暗暗佩服,長城軍團雖比不上金韃人的鐵騎,可也是天下強軍中的翹楚。
此時。
刀盾兵已經通過了死亡通道,來到了城墻之下,有條不紊的豎起爬梯,準備登城作戰。
真正的戰,這才剛剛拉開序幕!
李安毫無懼,高舉方天畫戟,怒吼道:“弟兄們,用鮮告訴他們,誰才是天下第一軍,殺!”
“殺殺殺!”
數萬軍齊聲怒吼,殺氣騰騰。
驚天地的喊殺聲,震驚四野,竟連長城軍團的兵將都為之一驚。
秦萬一臉不可置信的說道:“這……這怎麼可能,李安到底是用了什麼法咒,竟然讓軍這些兵油子變了銳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