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族,高門大院,最不缺的就是綾羅錦緞,但是伴隨著眾人的簇擁下,們也過得提心吊膽,勾心斗角。
宰相府的事件,連續發酵了五六日,但是都只是偏廳那邊鬧的厲害,長公主府這邊,始終都沒有什麼靜。
就在蘭嬤嬤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過去的時候,意外發生了,在第七日的清晨,長公主還未起床,就被屋外院子里的靜給驚醒了。
蘭嬤嬤伺候華蘭梳洗完畢,來到了院中,靈司耀帶著四五人來到了正廳外的院子。
“駙馬,您這麼早就來探公主了,正好,老奴去準備早茶,駙馬正好與公主一起進餐吧。”
“吾乃大炎宰相,蘭嬤嬤,這麼多年來,本相認為你年老穩重,一直沒有警告你,喚了那麼多年的駙馬了,今日怕是要改口了。”
“是,是老奴說錯話了。”
華蘭快步走上前,攔下正在給靈司耀道歉的蘭嬤嬤。
“靈司耀,你要干嘛?華苑可不是給你放肆的地方。”
靈司耀眼神示意了手下,那幾人便立馬在華苑散開,開始尋找著什麼東西。
“長公主,你我夫妻多年,靈某捫心自問,待你也是極其敬重,你怎可縱容老奴如此行事?”
“駙馬,不不,宰相大人,不關我家主子的事,如若是老奴什麼事沒有做好,你盡管罰老奴便是,與我家公主無關。”
“你給我閉,一個惡奴,本相說話,得到你嗎?”
靈司耀的眼神鷙,看向蘭嬤嬤的方向,如萬把利劍。
“靈司耀,打狗還得看主人,你這是要當眾讓我華府難堪?”靈司耀向來對華苑的人比較敬重,蘭嬤嬤是華蘭邊的老人,換做平時,他絕不會用這般語氣和蘭嬤嬤說話的。
“夫人說笑了,我只是管理下人,不能上升到華家,華家基之大,在二十多年前我就領教過了。”
“靈司耀,你夠了!”二十多年前,是華家他與華蘭親,可是最后是他選擇留下來的,是他貪圖富貴,貪圖權勢,舍不得放下已經到手的權利財富。
“公主,這里都是你我心腹,本沒有什麼外人,在這里,我只想問你一句,為何容不下他?他只是一個孩子,為何容不下他?”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是真不知道嗎?華蘭,為了留下這個孩子,我都跪著求過你了,你知道我對靈家香火這事看得極重,就算是這孩子生了下來,他也不會影響你華家的權勢,不會影響你在府中的地位,你為何就容不下他?”
靈司耀的眼眶泛紅,那日,他在凌香房里盡力的穩住自己的緒,便是怕自己當時會忍不住沖到華苑找華蘭問個一清二楚,那個孩子,他盼了許久了呀。
如今證據確鑿,他憑什麼不能為他死去的兒子討一個公道,憑什麼他靈司耀就要一直活得那麼卑微?
他不甘心,也十分悲痛,可是到了華苑后,看到華蘭這般氣勢,他本來想好好質問一番的,說話時卻還是顯得底氣不足。
昨晚宿在側院時,凌香曾說過一句話。
“靈司耀,你真窩囊,就連自己的親生兒子被害,你也可以如此淡然。”
那是第一次溫順的凌香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針針見,可是他卻無法反駁,因為凌香說的,都是實話。
所以今日他必須來,這麼多年來,他夠了這些窩囊之氣了。
“靈司耀,你別口噴人,我沒做過的事,是不會承認的。”
“我原本以為你雖然強勢,但還算是言出必行,你明明答應了不為難凌香的,又為何在喝的蓮子粥里下了藏紅花。”
“藏紅花?什麼藏紅花,本公主從未做過這般行徑!”
靈司耀從后拿出一個瓷碗,啪的扔到華蘭眼前,碎許多片。
“我已經問過側院的丫頭了,這蓮子粥是近半月來,你讓蘭嬤嬤送給凌香的,我讓太醫院的醫都已經檢查過了,的確是藏紅花,華蘭,你可真夠心機的,不在主食上下手,只在平時食用的清粥小食里下手,藥量還如此微不可聞,若不是我尋了多方名醫,只怕還查不出來呢。”
“胡說,我從未讓蘭嬤嬤送過什麼蓮子粥,必定是那賤婢誣陷我,這麼拙劣的伎倆,你也信?我們夫妻二十年載,還抵不過一個人的三言兩語?”
“你敢讓你后的那個老奴來對峙嗎?”
“有何不敢,蘭嬤嬤,你放心的說,有本公主給你撐腰,斷然不會讓任何人陷害你。”
蘭嬤嬤的雙一直在抖,看著長公主信任的眼神,一下子跪倒在地。
“蘭嬤嬤,你,真是你下的藏紅花?”
“不不不,不是老奴,但是是老奴送的蓮子粥。”蘭嬤嬤每次送蓮子粥的時候,都有下人在場,所以這件事,推不掉。
“華蘭,你看,這便是你調教的奴仆,你一口一個你沒做此事,可是結果呢?”
“靈司耀,你是聾了嗎?蘭嬤嬤是承認送的蓮子粥,可是說了,沒有下毒,沒有下藏紅花。”
蘭嬤嬤看著自家主子與駙馬爭執,立馬跪著踉踉蹌蹌的爬到靈司耀的腳下,不停的磕著頭。
“大人明鑒,老奴的確是沒有下毒啊,是前些日子凌主子說送去的山珍海味吃膩了,想讓老奴為弄一些清淡的蓮子,老奴只是奉命行事啊。”
靈司耀腳一踢,便將那蘭嬤嬤踢到了一旁。
“胡說,若想吃什麼清淡的飲食,為什麼不與房中的丫頭說,偏要和你說?”
蘭嬤嬤一下子楞在了原地,這才察覺到了不對勁,當初是有意的接近凌香,為的就是讓胎大難產,沒想到,反而中了那人的套。
“大人,真的不是老奴,是那賤婢,是那賤婢想要害老奴。”
“害你?”靈司耀走進蘭嬤嬤,語氣寒。
“你一個老奴,值得豁出命的去害你?你是長公主房里的人,討好你還來不及,對吧,長公主殿下?”
華蘭后退了一步,這是第一次,看到靈司耀用這樣的眼神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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