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到有人說,那天夜里,寒風凜冽,帝君抱著雙臂,在未央宮殿外,轉悠了一夜,帝后也不曾打開房門。
事后,為了照顧帝后,帝君鞍前馬后,將那些本該屬于他,不該屬于他的事,全部都自己做了一個遍。
每天早上,帝君醒來,便要跑去膳房,給帝后招呼著早膳。
等虞歌緩緩醒來的時候,帝君已經將一切都準備妥當了,有一次,玄機子來的時候,與卿塵提起這事,說他大可不必如此張,如今虞歌的已經恢復得如常人一般,懷孕生子,那也只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沒想到這一番說辭,對帝君毫不起作用,沒過多久,就讓玄機子出宮了。
用卿塵的話來說,就是自己的妻子自己疼,以前歌兒兩次生產,他都沒有陪在邊,這一次有了足夠的時間,他肯定要好好的照顧虞歌,不讓再到其他的危害。
眾人聽到這話,只得低下了頭。
帝君,你說現在這種況,放眼天下,有誰還敢針對帝后。
單單不說卿塵是云朝國的帝君,權勢滔天,武功也是至上,就算是到時候真的有人吃了豹子膽,想要對帝后腹中的孩子出手的話,別忘了,那孩子之前,可是還有著兄長和阿姐。
湛腹黑且從不心,現在殿下已經完全長大,沒有誰能再針對他所在意之人。
還有長公主苓瞳,別看是金枝玉葉,格溫,可若是有人傷了家脈,一定會很“溫”的將那人的頭顱割下來。
更別說,現在云朝國的皇宮里,還有著一個冷面閻王不染。
小時候的不染,還是十分笑的,走起路來也是可至極。
可隨著他長大,他的脾氣,開始越來越收斂,不過,家的格,他倒是也傳得十十,那便是護短。
你看,帝后腹中的孩子,還未出生就有那麼多強大的保障,誰還敢不要命的打他的主意。
今天,虞歌應該是快要生產了,在未央宮,疼得冷汗連連。
帝君也是沒有毫忌諱,任憑太醫怎麼勸說,都要待在帝后的邊,帝后在生產的時候,那一雙手,狠狠的扣進了帝君的皮里,有鮮慢慢的從中流了下來,看著虞歌這樣痛苦,卿塵為帝君,竟然當場撒了不淚水。
“歌兒,是為夫錯。”
“歌兒,你是不是很疼?”
“歌兒,你別怕,我陪著你。”
“歌兒,你流了好多啊。”
“歌兒,你——”
終于,床上那本來就十分疼痛的子忍不下去了,看著那嚇得一臉慘白的男子吼道:“你給我出去!”
卿塵堅定的搖搖頭,雙手握住虞歌。
“我陪你,你不要怕。”
虞歌腦海里全是一團線,看著卿塵現在的模樣,無力吐槽,陪著自己?人家都是來緩解孕婦焦慮張的,阿離卻好,看他這個樣子,仿佛生產的不是自己,而是他一樣。
“歌兒,你別怕。”
卿塵拿著手帕,溫的給虞歌拭著臉龐。
虞歌能到他的手,在微微的抖著,隨即,展一笑。
“阿離,你害怕嗎?”
“啊?”卿塵驚呼一聲,看著虞歌的面容,連忙搖搖頭道:“我不怕。”
不怕?不怕怎麼會這樣一副模樣。
“歌兒——”
“你出去阿離,你在這里,我容易分心。”
本來生孩子,虞歌已然是有了經驗,可阿離這般一攪合,使得哭笑不得,不知道該如何進行下一步了。
以為虞歌是不想讓自己擔心,卿塵便想再次開口拒絕,沒想到,他還沒說話,虞歌卻是先一步察覺到了他的意圖,隨后對著他又吼了一聲:“快點,出去。”
都快要疼死了。阿離這個時候怎麼變得這麼磨蹭。
“那好——”
卿塵可以說是一步三回頭,走出去的時候,都還念念不舍的看著虞歌。
虞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真的,自從自己帶著不染回來之后,阿離就變得,越來越粘人了,每天晚上的那個話,簡直就可以說到天際那邊去。
卿塵剛走出宮門沒多久,后面便傳來了一陣響亮的啼哭聲。
“帝君,帝后產下了一位小皇子。”
小皇子?又是男的?
可是卿塵現在,沒來得及思考這些,連忙沖進了屋子之中。
看著床上躺著的子,還有旁的孩子,一臉的慈。
走近了之后,秦大娘抱起了孩子,湊上來,想著帝君肯定想看看新出生的孩子,可是,帝君的目,卻是一直盯著虞歌,秦大娘將孩子抱到他的邊,他也只是揚起了手,輕輕道:“秦大娘,麻煩你先將孩子抱下去。”
秦大娘語塞,想說什麼,最后還是乖乖的退了下去。
帝君,姑娘還很是弱,你可不能——
秦大娘抱著孩子出了未央宮門的時候,那門外,還站著三位小祖宗,見孩子被抱出來,連忙湊上前來。
看著這一幕,秦大娘不由得嘆:“這才是至親應該有的表現。”
室里,虞歌慵懶的躺在床上,見到卿塵,不由得瞪了他一眼。
“娘子——”
卿塵委屈的聲音響起,虞歌心里的怒氣,散了一大半。
“卿塵,你能不能好好管管你自己,我都一把年紀了。”
“一把年紀,不會啊,歌兒看起來,與十幾年前沒有什麼差別。”
虞歌冷哼一聲,若不是之前去了一次混沌之界,現在的自己,應該已經快五十了,你想想,五十多生產,肯定會被人說是老蚌生珠。
“歌兒,你別生氣嘛,你看看現在你的模樣和,充其量,也就只有二十歲。”
虞歌瞟了卿塵一眼。
“你明明說過,有了不染,就不要生那麼多孩子的。”
卿塵暗的看著自己的一雙腳說道:“想歸想,歌兒太人,為夫每次,都保持不住。”
看著卿塵一臉純的說出這般挑逗的話,虞歌拾起邊的抱枕,使勁的扔向了他。
“下一次,換你來生!”
某男直呼,他倒是想代替歌兒這份苦,可是,不允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