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雪綠簡直想哭,為什麼每次都讓遇上這麼尷尬的事?
不過只要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小狗。
佟雪綠勾笑道:“溫同志,你怎麼過來了?”
溫如歸對上水霧霧的眼眸,心跳如雷。
說他長得好看!
長得好看!
好看!
看!
這是不是意味著在心里,他其實跟別人是不一樣的?
佟雪綠看他直直看著自己,心里糟糕了一聲,他該不會是生氣了吧?
“溫同志,我剛才那是在開玩笑的,我剛才說的gui不是你的名字,我說的是烏的。”
話一出口,佟雪綠就想自己了。
說什麼呢,真是越解釋越不像樣。
咳嗽一聲道:“我剛才又說錯了,我說的是桂花的桂,我想給這只狗取名小桂,你覺得如何?”
溫如歸:“!!!”
其實他剛才并沒有聽到后面說的話,一聽到夸自己好看,他就心跳咚咚,再也聽不到其他的聲音。
只是這會兒聽解釋才反應過來,難道剛才想給這狗取名小歸?
連只小狗都要取他的名字,他可不可以認為對自己其實也有那個意思?
想到這,他的臉發紅,耳尖脖子瞬間紅了。
砰砰砰!
溫如歸突然慶幸兩人有點距離,要不然肯定會被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佟雪綠看他的臉突然以眼可見的速度紅了,懵了。
難道真的生氣了?
平時他可不像這麼小氣的人,不過也是不對,好端端地把他跟小狗扯到一起。
佟雪綠想了想,決定亡羊補牢:“想想小桂這個名字也不是很好聽,溫同志知識淵博,要不你幫忙給取個名字?”
溫如歸回過神來,突然腦子靈一閃道:“要不小綠?”
給取了他的名字,那禮尚往來,他就應該以的名字來命名。
佟雪綠:“……”同志,大可不必。
佟雪綠覺得自己今天算是重新認識了溫如歸這個人,沒想到他斯斯文文的外表下,居然是個腹黑!
站在一旁被溫如歸的貌給迷住的魏珠珠這會兒突然回過神來,脆生生道:“雪綠姐姐說小,這位好看的哥哥說小綠,要不合起來綠吧?”
佟雪綠:“…………”
綠??
這是什麼鬼才想法!
不不,趕把你的想法塞回去!!
溫如歸的眼睛卻亮了起來,亮得好像夜空中的星辰,看得佟雪綠一陣心慌。
佟雪綠趕道:“我看不如月餅吧。”
中秋節快到了,想吃月餅了。
溫如歸心里有些憾,其實他覺得“綠歸”真的不錯的。
不過既然不喜歡,那就聽的吧。
佟綿綿聽到月餅,咽了口口水,拍手道:“月餅好吃!”
魏珠珠也想吃月餅了,點頭贊道:“那就月餅吧,等月餅長大了,把它宰了做狗夾心月餅。”
溫如歸:“……”
佟雪綠:“……”
魏珠珠小朋友,你再這樣語出驚人會沒有小伙伴的。
尷尬有驚無險無解了。
佟雪綠趕把月餅沖喜干凈,再用干布干,然后讓魏珠珠和佟綿綿抱它去曬太,免得著涼了。
月餅被洗干凈后,魏珠珠覺得它值突飛猛進,頓時拋棄溫如歸,抱著月餅去曬太。
佟綿綿踢著小短跟在后,兩個小孩嘰嘰喳喳說起了悄悄話。
佟雪綠把東西收拾一下,又把剛才的話問了一遍:“溫同志今天怎麼回京市了?是基地放假了?”
溫如歸走過去一起幫收拾,搖頭道:“不是,姜家的判決今天出來,我便請假過來了。”
佟雪綠一怔:“姜家?你說的姜家跟我以為的姜家該不會是同一個吧?”
溫如歸點頭:“是同一家,姜華榮。”
佟雪綠更迷了:“難道他也得罪過溫同志你?”
溫如歸如墨的眼眸盯著,想起老爺子說的話,心中涌起一沖。
周圍的空氣突然炙熱了起來,仿佛有讓人臉紅心跳的因子在彌漫著。
佟雪綠被看他看得有些莫名其妙,下一刻便聽他說——
“他沒得罪我,但他得罪了你。”
“咚”的一聲。
佟雪綠的心好像被什麼輕輕敲了一下:“姜家被人舉報,這中間該不會是溫同志你在出力吧?”
夕的霞好像被踢倒的橙,將整個天空都染紅了。
落日的余暉照在溫如歸的臉上,他的臉似乎又開始紅了起來:“嗯。”
接著他把自己坐車去北禾省找姜丹紅,又如何連同老爺子以及樸建義這邊齊齊出力,把姜華榮給舉報拖下臺下來。
他說的話很客觀平淡,中間沒有一給自己拉功勞,可不用他說,佟雪綠都能到其中的驚險和辛苦。
他是從家離開后去的北禾省,那時候他才出差回來,滿臉的疲憊,嗓子還累啞了,可為了的事,他卻千里迢迢跑去北禾省。
佟雪綠好像被人塞了一的酸棗,酸酸甜甜的,心里跟著甜的。
“謝謝你,溫同志!”
之前蕭母告訴姜家的事,還以為是姜華榮得罪了什麼人,心里還慶幸惡有惡報。
怎麼也沒想到,不是老天有眼,從始至終都是人為在推。
推的人不是別人,是溫如歸。
“不用客氣。”
水霧霧的杏眸亮晶晶的,眼底帶著對他的激,溫如歸被這麼看著,心跳再次加速。
佟雪綠目掃過他發紅的耳尖,臉一斂道:“溫同志,你對每個人都這麼好心嗎?”
溫如歸一怔,下一刻結了起來:“沒、沒有,我就只對你這麼好心。”
話一出口,溫如歸才反應過來這話好像孟浪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佟雪綠黛眉微挑:“那溫同志是什麼意思?難道溫同志平時也是這麼幫其他同志的?”
溫如歸連連搖頭:“不是,我沒幫其他同志。”從來都沒有。
佟雪綠看他張得好像面對老師的小學生,終于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溫同志不用張,我跟你開玩笑的,聽到你這麼說,我很開心!”
夕落在臉上,染紅了的雙頰。
溫如歸盯著的臉,眼睛都移不開了。
就在這時,外頭又傳來了敲門聲和一個陌生的男聲——
“珠珠,你在里面嗎?”
佟雪綠還沒反應過來,那頭的魏珠珠就喊了起來:“我的丑大哥來找我了!”
說完丟下佟綿綿,咚咚咚跑去開門。
佟雪綠的好奇心不由被勾了起來,之前曖昧的氣氛也一掃而空。
過了一會兒,魏珠珠帶著一個高挑的大男孩走進來。
男生大約十七八歲的年紀,材高挑,五端正,一點也不丑,就是皮有些黑。
看到佟雪綠,他頓了一下,隨即臉上出了斂的神:“你好,你應該就是佟同志吧?我是魏珠珠的大哥,我魏然。”
佟雪綠笑著回應:“你好,我佟雪綠,平時常聽沈和珠珠提起你!”
魏珠珠話道:“雪綠姐姐,你看我大哥是不是長得很丑?我一直都覺得他是我撿回來的!”
眾人:“……”
佟雪綠差點笑噴了。
魏然臉更紅了,低頭瞪了妹妹一眼:“別胡說話,我跟你是同父同母的兄妹,我要是長得丑,你也一樣丑!”
魏珠珠眼睛瞪大,好像被這個認知給嚇到了:“你胡說,我跟你又長得不一樣,我跟雪綠姐姐一樣,都是大人!”
佟雪綠看兩兄妹互懟,覺得十分有趣。
一旁的溫如歸眉頭微不可聞地蹙了一下,心跳有點跳不了。
魏然看到佟雪綠的笑容,臉更紅了。
他把手里的袋子和蔬菜遞過去道:“這是我讓我送過來的。”
佟雪綠接過來一看,袋子里裝著一條白的連。
連前兩天就做好了,只是腰圍有點不合適,沈婉蓉堅決要把它修改得完無瑕,所以這會兒才拿過來。
佟雪綠謝道:“你回去幫我跟你說聲謝謝。”
魏然不敢看的臉,應了一聲,便帶著魏珠珠回家了。
看魏然走了,溫如歸心里松了口氣。
佟雪綠看了看天說:“溫同志,不如今晚就在這里吃晚飯吧?”
溫如歸頓了一下,點頭:“好,那就麻煩你了。”
“不麻煩。”
**
經過這陣子的練習,佟嘉信勉勉強強能騎自行車了。
不過他腳不夠長,只能坐在橫杠上騎,兩兄弟回來的路上一人踩一段路。
回到巷子,又到佟嘉鳴騎了。
佟嘉鳴突然想看看自己現在能不能載人,于是回頭對佟嘉信道:“你坐上來,我載你。”
佟嘉信瞪著眼睛:“你能不能行啊?”
男人不能被說不行,男孩子也一樣。
佟嘉鳴被激了一下,突然被激起了勝負心:“你快上來!”
佟嘉信看他二哥這麼有信心,跳起來做到后座上,喊了聲“可以了!”
后頭多了個人,自行車更重了。
佟嘉鳴差點就把不住自行車,他使出吃的力,臉憋得通紅,然后歪歪扭扭騎了起來。
佟嘉信看二哥真的能載人,不由雀躍道:“二哥,你能載人了,太好了,后我們去學校……”
話還沒說完,車頭突然一歪。
“砰”的一聲。
連人帶車一起摔在地上。
兩兄弟倒吸氣連連。
佟嘉鳴爬起來,不顧膝蓋流,回頭正要問弟弟有沒有事。
可還沒開口,就聽佟嘉信一臉心痛道:“自行車被摔壞了,二哥,都是你的錯了!你會不會載人就不要逞強啊!”
佟嘉鳴:“……”
敢在他眼里,他這個哥哥還不如自行車值錢?
真相就是這麼殘酷。
在佟嘉信看來,自行車可是他的大寶貝。
他連自己的傷口都顧不上,把自行車扶起來,發現車頭歪了,更是心痛得不行。
兩人回到家里,佟雪綠很快知道他們騎自行車被摔了。
不過沒說什麼,男孩子嘛,皮糙厚,摔一下沒什麼的。
魏家送了幾個芋頭過來,打算做一個客家釀豆腐、蒜蓉青菜,和一個拔芋頭。
用勺子在豆腐中間挖個,把做好的餡塞進去,然后放到鍋中去煎。
煎至兩面金黃后,加量清水和各種調料,小火燜煮到收。
溫如歸在一旁幫忙削芋頭皮,眼睛卻時不時落在上。
做菜作麻利,表十分專注,就跟他做實驗時一樣。
發現兩人有這麼個共同點,他的角人忍不住往上揚起。
佟雪綠注意到他的目,回頭笑道:“溫同志小心點,可別切到手了。”
溫如歸回過神來,耳尖微微發紅:“嗯,上次那個是意外,我其實……會做菜的。”
他心里始終記得說的那句話,只是這話說出來,他心里有點微微發虛。
跟比起來,他的廚藝還真不夠看。
佟雪綠不知道一句話就讓他想這麼多,勾:“是嘛,以后有機會的話,那要試試溫同志的手藝!”
溫如歸心中一,重重一點頭:“會有機會的!”
佟雪綠做好客家釀豆腐后,便開始作蒜蓉炒青菜。
青菜做好后,再把鍋洗一下準備做拔芋頭。
這邊溫如歸已經把芋頭切小塊,佟雪綠把油下下去。
做拔芋頭有點費油和費糖,要是放在平時,肯定不會做,可欠溫如歸的太多了。
目前還不了,唯一能做的便是給他做好吃的。
油熱后,把芋頭放下去炸,炸得外焦里,等芋頭炸好后,接著便是熬糖。
糖起泡后,把炸好的芋頭倒進去翻炒均勻,然后就可以裝盤了。
廚房里彌漫著勾人的香味,溫如歸本來肚子是不的,這會兒被勾起了食,忍不住咽了幾次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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