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綿綿好像被嚇到的小,整個人彈跳起來，臉紅得好像要滴出。

　“姐，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們、什麼都沒有做！”

　小九也跟著站起來，耳尖通紅：“雪綠姐,我們不小心摔倒了，在這之前我們一直循規蹈矩在上課。”

　蕭綿綿聞言點頭如小叨米,頭都快點掉了。

　佟雪綠看妹妹的樣子想笑,但臉上面無表道：“是嗎？”

　“是的是的？”

　蕭綿綿再次點頭如搗蒜。

　小九也肅著臉點頭。

　佟雪綠眼睛從兩人臉上掃過，然后看向小九道：“小九，你先去涼亭等我。”

　小九眉頭輕蹙了一下，眼睛往蕭綿綿看了眼,然后點頭：“好。”

　看小九要走,蕭綿綿兒張了張想他，但對上姐姐面無表的臉,再次變鵪鶉。

　佟雪綠走進去，順便把門關上,然后來到椅子上坐下。

　月餅慢慢走過來，趴在腳邊,好像守護王的忠實老兵。

　蕭綿綿挪著小步子來到姐姐面前,角被得好像腌制過的咸菜：“姐姐，我發誓，我們真的什麼都沒做！”

　佟雪綠仰頭看著眼前的,明眸皓齒,眼底含著水，材高挑曼妙，神又帶著一天真的浪漫。

　這樣的孩兒,很難不讓人心。

　上輩子就是長得太漂亮，后又沒有足夠的力量保護，以至雖然事業功名就，可人生還是十分凄苦，并最終自殺亡。

　見到蕭綿綿那一刻，就想要好好保護，讓開心無憂地活著。

　蕭綿綿看姐姐盯著自己不說話，心里如井里吊著的水桶，七上八下，小貓兒一樣了一聲：“姐姐~”

　佟雪綠開口了，并一刀見：“你喜歡小九？”

　“轟”的一聲。

　全的好像往臉上涌上來，蕭綿綿張害得眼淚都快出來：“姐姐，我沒有……”

　佟雪綠嘆了一口氣，拉著的手道：“姐姐不是要責罵你，年慕艾、竇初開，這個年紀的十分好，但同時也是不的，你以后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不需要著急在這個時候急匆匆去品嘗的好。”

　早并不是罪大惡極的事，只是這個年紀往往會因為缺乏人生閱歷而沖，甚至犯下錯誤。

　更別提這年代還是相對保守，以及蕭綿綿的份，如果被人發現早，那要面對極大的力。

　蕭綿綿蹲下來，頭枕在姐姐上，親昵地蹭了蹭：“姐姐，你對我真好。”

　已經記不得媽媽的樣子，想起自己的年，那里頭裝的都是姐姐。

　姐姐給買糖吃，姐姐陪睡覺，生病了，也是姐姐一直守住邊。

　姐姐對來說，是親人，是閨，是在這世上最親也是最信任的人。

　剛才多怕姐姐會對自己失，更害怕從姐姐口里聽到苛責的話，但姐姐沒有。

　還是那個麗而與眾不同的姐姐，別人不贊不理解的事，都能理解。

　真是太姐姐了。

　佟雪綠了妹妹順黑亮的頭發：“傻瓜，姐姐不對你好，對誰好？”

　月餅聽到這話，抬頭幽怨看了主人一眼，佟雪綠趕安它。

　蕭綿綿咬著兒，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鼓起勇氣道：“姐姐，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歡上小九了，我就是覺得跟他在一起很開心，見不到他的時候……又會想著他。”

　說到最后，的聲音細得跟蚊子般，臉紅紅的埋在姐姐大上。

　嗚嗚嗚，好害，沒臉見人了。

　其實一開始只是把小九當作鄰居弟弟，當作小伙伴，小時候他們一起玩一起吃東西，小九從小就對很好，有任何好東西都是先給。

　后來小九跟家人去了深市，他們都十分想念對方。

　他們會經常給對方打電話，因為電話費太貴，他們又用認識不多的字給對方寫信。

　有時候剛寄完一封信，發現還有話沒有說，于是又去再寫一封，有時候還沒收到對方回信，兩人又忍不住打電話分彼此的事。

　最喜歡的人是姐姐，可姐姐太忙了，要上學要工作，后來結婚有了姐夫和孩子，陪的時間不夠多。

　可小九一直都陪在邊，他們兩人寫的信，十二年來，已經過千封，把的書柜都堆得滿滿的。

　至于什麼時候發現自己喜歡小九的？

　應該是從去年開始，去年暑假，小九和往年一樣一放假就過來京市找，去車站接他。

　當小九從車站走出來時，有一陣風剛好吹過來，風揚起他的白襯衫和頭發，那一刻，心跳快得好像被放進了一頭小鹿，砰砰撞得心慌。

　再后來，在小九面前越來越奇怪，他看著自己時，會臉紅心跳，他不看自己時，又會忍不住難過和各種猜想。

　小九離開京市回深市那天晚上，做了一個夢。

　夢見自己去親小九，像個流氓一樣。

　醒來之后，抱著被子好久都不敢出來，不過也就是那次，才約約明白自己應該是喜歡上小九。

　“姐姐，你不要告訴別人，尤其不能讓小九知道！”

　否則就真的沒臉見人了！

　佟雪綠角勾起來：“姐姐知道了，姐姐不告訴其他人，不過你要答應姐姐，在你十八歲之前，不能跟小九有任何親行為，你能做到嗎？”

　蕭綿綿臉抬起來，嘟著嗔道：“姐姐，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可能做那樣的事！”

　親……

　是牽手嗎？

　還是像姐姐和姐夫那樣親親，唔，想想就臉紅。

　才不會做那些事！

　佟雪綠也不這樣認為，年輕人太容易沖，而且為了喜歡的人，往往不懂得拒絕。

　做出這樣的要求，也是想保護。

　小九坐在亭子里，眼睛一直盯著房間那邊，第一次會到什麼“熱鍋上的螞蟻”。

　太煎熬了。

　他擔心雪綠姐會罵蕭綿綿，更擔心以后不讓他們兩人見面。

　就在他快要熬不住時，佟雪綠從房間里走了出來，后跟著慢吞吞的月餅。

　月餅已經有十二歲了，對一只狗來說，這是很高齡了。

　小九子僵住了，看著雪綠姐一步一步朝自己走過來，頭皮發麻。

　佟雪綠走到亭子坐下，看了一眼如柱子直直站著的小九道：“坐下吧”

　小九坐下來，臉嚴肅道：“雪綠姐，你別罵綿綿，什麼都不懂。”

　佟雪綠秀眉一挑：“所以你都懂了？”

　小九深吸一口氣，突然冷靜了下來：“是，如果雪綠姐是想問我是不是喜歡綿綿，我的答案是肯定的，我很喜歡綿綿，是想照顧一輩子那種喜歡。”

　佟雪綠對他這敢做敢認的態度還算滿意：“那你知道綿綿現在才十六歲嗎？”

　小九點頭：“我知道，在年和考上大學之前，我什麼都不會做，而且我保證會讓的績每門都達到優秀，如果我做不到，到時候任由雪綠姐置。”

　佟雪綠看著眼前的小九，意氣風發，有著這個年紀才有的傲氣和自信，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突然笑了：“好，那我就拭目以待。”

　小九頓了一下，也跟著笑了起來，笑容青而干凈：“謝謝雪綠姐，我一定不會讓你失的！”

　**

　之后小九依舊給蕭綿綿上課，只是上課的地方從的房間轉回書房。

　其實一開始他們是在書房上課，只是蕭司令時常會在書房練習書法，面對著爺爺，蕭綿綿覺得力很大，所以才轉去的房間。

　不過經過這事，兩人再也不敢私下這麼呆著。

　暑假過后，小九去清大報到，蕭綿綿升上高二。

　小九一去學校報到，立即引起了轟。

　不說他是高考狀元，也不說他是坐著轎車來學校報到，就說他一米八多的高，劍眉星目的臉龐，就足以讓所有人矚目。

　更讓人怦然心的是，他德智勞全面發展，專業績絕塵，完輾同年級的同學。

　大二被選為學生會副主席，還代表學校參加各種競賽，績十分優秀。

　就是他太冷淡了，尤其對生不言茍笑，從沒見過他跟哪個生走得近。

　梁以薇是清大校花，面容姣好，家庭背景以及個人都十分優秀，覺得自己足夠匹配得上蘇師兄。

　這天在校園里攔住了要回宿舍的小九，把一封信封是自己制作的表白信遞過去：“蘇師兄，這信里面有我的心意，看完你就懂了。”

　小九面無表看著：“不好意思，我不能收。”

　梁以薇怔了下，臉上閃過一抹尷尬：“為什麼？是我不夠好嗎？”

　小九：“不是，是我已經有喜歡的人。”

　“誰？”

　梁以薇第一次看到他臉上出現這麼溫的表，一時之間心十分復雜，又羨慕又嫉妒又好奇。

　“你沒必要知道。”

　說完他繞過，揚長而去。

　梁以薇轉看著他的背影，覺人生第一次品嘗到了苦是什麼滋味。

　這兩年里，小九恪守自己的承諾，從不越界一步，而且親自給蕭綿綿制定學習計劃。

　還別說，在他的幫助下，蕭綿綿的績提升了不，有好幾個甚至達到了九十分。

　這讓佟嘉信羨慕不已。

　有一次小九過來四合院，他還拍著小九的肩膀嘆道：“綿綿真幸運，遇到你這麼個好兄長。”

　小九笑而不答。

　佟嘉信一直以為小九把蕭綿綿當作妹妹來看待，直到蕭綿綿十八歲生日這天。

　十八歲意味著年，蕭綿綿作為家中最小的孩子，生日宴會舉辦得很盛大。

　家里邀請了親朋好友一起過來慶祝，蕭綿綿收禮收到手。

　因為都是人，大家玩到最后不人都喝醉了。

　佟嘉信幫忙把一些人送回家后，回到酒樓想接妹妹回去，但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人。

　然后一個服務員告訴他，說看見蕭綿綿和一個男生往天臺去了。

　佟嘉信問了男生的樣子，猜到是小九，心里頓時放心了，慢慢朝天臺走去。

　天臺上，蕭綿綿咬著，臉紅紅看著地面。

　晚風吹來，卻沒辦法讓臉上的熱度降下來。

　小九看著的頭頂，彎起角：“小綿綿，你已經盯著地面十五分鐘零八秒，再這樣盯下去，我擔心地面被你看出個來。”

　蕭綿綿猛地抬起頭，不滿道：“我都說別我小綿綿，我不是小孩子了。”

　以前就算了，現在都十八歲了。

　小九角的笑意更濃了：“既然你不是小孩子了，那應該可以和我在一起了。”

　蕭綿綿臉再次紅了，咬著嫣紅的瓣：“姐夫追姐姐時那麼用心，你就這樣追我？”

　小九嘆了一口氣：“綿綿，我從八歲開始就是你的人，我以為我對你好就是在追求你，難道你這麼多年都沒到嗎？”

　蕭綿綿眼睛瞪大：“什麼你八歲就是我的人，你怎麼能胡說八道？”

　小九微微傾過去，指著自己的臉頰道：“1981年，我跟我爸還有陳博士過來京市，你那天在我臉上親了一口，還問我愿不愿意跟你結婚，我被你親過了，你難道想不負責任嗎？”

　“唰”的一下，蕭綿綿的臉紅得都可以在上面煎蛋了。

　因為他傾過來，兩人的距離很近。

　他噴出的氣息拂過來，讓全都起皮疙瘩了。

　蕭綿綿下意識想往后退，但后面有個低矮的鐵桿，踢在鐵桿上，驚呼一聲。

　可意料中的疼痛沒有傳來，也沒有跌倒，小九及時摟住的腰，還把往他懷里帶過去。

　兩人子著。

　曖|昧，讓人臉紅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