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天再次被人推進了煉丹房,齊慕煙三個人這次被五花大綁,扔進了一個石室里頭。
陣天被推進去以后,回過頭看著石門被緩緩關上。
眼神斜著看了看那個神像。
神像底下,是他被撞飛之后砸出來的大坑,而那個大坑底部居然多出了一個油紙包。
正是陣天剛才在那里沒有起來的時候放在那里的。
里面就是陣天在這里找到的那些炸藥。
石門終于被緩緩地徹底關死,陣天這次沒有多說什麼,直接轉頭把各種藥材扔進了丹爐之中。
爐底的火焰熊熊的燃起來,他有條不紊地開始煉制丹藥。
而外面的平臺上面,慕容甲四人盤膝而坐。
黃楊有些不解,“六個小時真的能夠煉制功嗎?”
“是啊,師父!萬一得太急他狗急跳墻了怎麼辦?!”李川源也是滿臉的擔憂。
慕容甲扶著額頭嘆了一口氣。
只有他自己知道,不論能不能煉制功,六個小時后他們必須就要轉移了。
其他人也許不知道,但是他可是京城里面的老人了。
很多不為人知的家族辛他都一清二楚。
白乾是現任的白家大長老,說是大長老,其實本就是白家真正的掌舵人。
而白家之所以能在京城如此快速的崛起,甚至歷經千百年而不衰。
那是因為他們是有軍功在的。
當年的白家在華國立國之時,就參與了戰爭,而且是作為至關重要的報部門參戰的。
如今整個華國的報組織,他們白家要說自己第二,沒有人敢說自己是第一。
就連華國高層涉及機和報的要職,全部都是白家的人。
慕容家雖然遠離世俗,但這些重要的信息卻是一點兒不剩的都搜羅了。
但是這些話,他還是不想和黃楊。
眼珠轉了幾下,他出了一手指指了指頭頂。
“天上的衛星好幾顆都是白家的,六個小時,他們一定會找到我們的。”
幾個人聽到這話也是恍然大悟。
躲在這里他們就以為安全了,差點忘了外面還有一個白乾在發了瘋似的找他們呢。
此時的白乾確實已經發了瘋,要不是自己的份擺在那,他恨不得直接把這三個青人捶死。
“幾個大活人你們都能跟丟?!人跟丟了就算了,什麼車也沒了??”
“那麼大一輛車憑空消失了?啊?!!”白乾重重地敲打著桌子。
三個青人低著頭面無表。
他在訓斥這些人的時候,已經派人在全國范圍進行地毯式搜尋。
五分鐘以后一個人匆忙地跑了進來,“大長老!”這個人遞過來了一份報告。
白乾一掌把報告扇飛了,“你沒長?說!”
“沒找到……”那人低著頭不敢多說。
把乾坤愣了一下,隨后直接被氣笑了,著額頭坐在了被自己掀翻的桌子上。
“我們白家以報獨步天下,然后你們現在告訴我一幫人在距離我們本家不到十公里的地方消失了。”
“我們還找不到!哈哈哈哈哈!簡直是可笑!!!”他瞬間收斂起了笑容,大吼了一句。
房間里的幾個人都低著腦袋不敢說話。
白乾了,“聽好了!你們聽好了!”他猛地提高聲音。
幾個人渾一震,立刻立正。
“衛星也好!那幾個小組也好,調一切能調的力量,以我的權限,全力搜查。”
幾個人立正,然后轉跑步離開。
足足過了一個小時,白乾收到了好幾份一無所獲的報告,整個人正在房間里面發瘋。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如此年輕的高級煉丹師,自己作為一個修士,終于能繼續前進了。
好的愿竟然在距離自己家不到十公里的地方破滅了……
這如何能讓他這個長期居高位,呼風喚雨的老頭不惱火。
“報告!”早就被他砸爛的房門那里傳來了一聲。
“報告你媽個頭,有什麼事趕說!”白乾大吼。
一個一頭順長發的俊男子走了進來,一皮襯托著勻稱的材。
白乾見到他神總算是緩和了一些。
“大長老,我們發現西部荒漠里有一陣能量波。”
“有可能是大型陣法一類的,且時間上也和目標消失的時間很吻合,所以我們猜測有可能對方采用了類似傳送陣之類的東西。”
“所以我們就進行了一番調查,我們發現不僅時機如此巧妙,而且在京城以前的記載中,那個地點是慕容家的一圣地。”
那人說完便合上了報告。
白乾瞪著眼睛看了看他,“你確定?”
“無比確定!”
白乾這口氣終于順了,連了三聲好。
馬上派人安排了一架軍機,他親自去。
軍機在京城機場起飛,以最快的速度朝著那個地點絕塵而去。
此時,慕容甲看了看手表,就差十五分鐘就到六個小時了……
不能再拖了!慕容甲有一種非常強烈的不祥預。
他站起來直接朝著煉丹房走了過去打算直接帶著陣天先離開這里。
大不了到另一個地方再重新煉丹就是了。
他走過去剛要推門,門卻從里面打開了。
陣天了額頭上的汗,手里拿著一顆晶瑩剔的青靈丹走了出來。
這次他并沒有用自己現有的那個丹藥頂替。
因為他已經知道了這個慕容甲絕對在煉丹這方面有一些造詣。
一旦被對方看出來,這顆丹藥并非是剛剛煉制出來的,那恐怕又要橫生枝節。
但是如果太快煉制出來的話,搞不好又會引起深深的忌憚,所以陣天挑了一個這樣的時機走了出來。
慕容甲有些驚訝地看著這顆丹藥,拿過來仔細查看了一下,沒有任何問題。
眼神有些驚喜地上下打量了一下陣天。
黃楊等人也走了過來,慕容甲看到這顆丹藥,已經掩飾不住貪婪的目。
哪里還管什麼不祥的預,直接扔進了里,“我先行煉化,你們替我護法!”
“我要見我的家人!”陣天開口。
慕容甲眼珠活了一下,現在他滿腦子都是煉化丹藥,修為上能夠進的,直接讓他的腦子有些不太靈敏。
“去吧!你們幾個看好他!”慕容甲說了一句就直接到一邊的臺子上盤膝坐下。
黃楊親自帶著幾個人用鐵鏈子把陣天給捆了起來。
慕容月瑤全程面無表地站在旁邊,但是這個人的眼神從來沒有離開過陣天半寸。
幾個人推推搡搡的把陣天帶進了那個石室,齊慕煙還有母親和妹妹滿臉愁容地抬起頭看著他。
“過去!”一個黃家人,一把將陣天推倒在那里。
黃楊抱起了胳膊,岔開雙,目炯炯地看著陣天。
只要陣天有一點異,他就會立刻出手。
雖然放在平時這個老家伙肯定不是陣天的對手,但現在陣天的手腳被束縛,黃楊還是有很大的把握干倒他。
陣天看著齊慕煙笑了笑,隨后滿眼歉意的看著母親,“對不起啊,媽,拖累你了。”
秦玲霞搖了搖頭,“兒子媽不怪你!”說完看了看那邊的幾個人,用一種詢問的眼神看著陣天。
妹妹如雪也把腦袋湊過來,娘倆的意思是詢問陣天難道沒有別的招了嗎?
看眼前這個架勢,要是不想辦法逃走的話,弄不好這一家三口真就要代在這里了。
陣天不聲地轉過,朝著黃楊使了一個眼。
后者眉頭皺了一下,順著陣天的眼神看,向了陣天的腰間。
難道是有什麼東西給自己?!黃楊心中暗驚了一下,剛想邁步過去,心神一,眼神瞥了一眼旁邊的李川源。
此時的李川源依舊是那麼懵懵懂懂,就沒有發現陣天和黃楊兩個人之間的眼神流。
“李公子,此給我就可以了,慕容先生此時正值關鍵時刻,你還是去給他護法吧。”
李川源想了想,只要師父功煉化了那顆丹藥,那從此自己也就能平步青云。
的確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師父那邊,李川源點了點頭,“那就辛苦黃家主了,陣天此人狡詐至極,千萬小心。”
黃楊笑了笑,“李公子請放心!”
目送著李川源離開黃楊臉上的笑容緩緩的消失,轉過頭來蹲在了陣天的面前。
他小心謹慎地看著陣天的眼睛,生怕這個詐的小畜生突然襲擊自己。
但是陣天的臉上一臉的誠懇,不停的用眼神示意自己的腰間。
黃楊回頭看了看門口,周圍站的這幾個都是他自己的心腹,倒也不用擔心這幾個人去向慕容甲告。
出兩手指,子使勁地向后靠,像極了過年點炮仗那樣的作。
黃楊試探了幾下,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瞬間兩指探了陣天腰間鼓起的那個地方。
直接夾出了一個小布袋,放在手里看了一眼,黃楊讓邊的一個死士過來,然后讓他把這個布袋打開。
陣天笑了一下,出了一口大白牙,心想這個老賊真是被自己整怕了,竟然如此小心。
死士之所以被稱為死士,就是對于黃楊的絕對忠誠。
那人沒有任何猶豫面無表,直接打開了那個四四方方的小布袋子。
一顆晶瑩剔的丹藥出現在了他的手掌心。
黃楊瞬間瞪大了眼睛,脖子往前一,這不是……四階青靈丹?!陣天怎麼會還有一顆?!
黃楊咽了一口唾沫,一臉震驚地抬起頭,看了一眼陣天隨后又有些心虛地回頭看了看石室的門口。
確定李川源沒有過來后,黃楊輕輕咳嗽了一聲,手拿起了那顆丹藥。
招了招手,讓那個人離開,隨后自己蹲坐在陣天的面前,“什麼意思?!”
這個老家伙堅信陣天不可能這麼輕易的就把這種名貴的丹藥送給自己。
甚至不敢直接吞服,因為他總覺得陣天會在這顆丹藥上下什麼手腳。
凡事都是有條件的!這是他在人世間活了這麼多年得到的至高理念。
陣天抬著眼皮,“黃家主果然夠謹慎,這顆丹藥之上確實有毒。”
“我可將其輕易解開,但是條件是,你要保證我們一家四口不死!”
黃楊皺了一下眉,自己在慕容甲面前完全就是一條老狗的形象,本就沒有什麼話語權……
但是這顆丹藥……實在是太大了。
黃楊眼珠子一轉,想著姑且先答應陣天到時候自己吞服了這顆丹藥,就算反悔,這好像又能怎麼樣?!
當真是利令智昏,黃楊和慕容甲一樣,見到如此珍貴的丹藥,立刻腦子就轉不過彎兒來了。
他點了點頭,“沒問題,只要這顆丹藥是對的,我可以在慕容先生面前保你們一家四口。”
“當然你必須要配合我……”
陣天冷笑著點了點頭,“明白!”
黃楊把那顆丹藥推在了陣天的面前,用眼神示意了他一下。
陣天輕輕地吹了一口氣,那顆丹藥之上,一層紫的藥皮瞬間吹散而去。
黃楊盯著陣天的眼神看了一會兒,猶豫了半天,終于鼓起了勇氣,一口吞了下去。
霎時一奇特的溫熱暖流進了他的四肢百骸。
這個老家伙覺自己的靈魂都要升華了,仿佛隨時都要沖破天靈蓋。
沒有任何的猶豫,他趕坐在了石室的一個角落里,盤膝坐下,雙手掐著訣放在膝蓋之上。
一圈又一圈的藍綠韻在他的邊開始漾開來。
約約的雷鳴之聲,從他的丹田之開始響。
慕容月瑤和李川源兩個人都沒有什麼修為,本就沒有覺察到黃楊正躲在里面突破。
而慕容甲更是全神貫注,早已經進了貪禪的境界,臉上掛著癡呆一樣的傻笑,更加沒有注意到周圍的變化。
眼看這里修為最強的兩個人都已經進了突破的關鍵期。
陣天用肩膀頂了一下齊慕煙,后者立刻會意,二人背對背的坐了起來。
幾個死士只是看了一眼也沒有多想。
齊慕煙出一手指,地面瞬間開始涌出輕微的霧氣。
只見這些霧氣漸漸的在的手指匯集,慢慢的變了一個鋒利的刀刃模樣。
輕輕劃過陣天手上的鐵鏈,瞬間鐵鏈裂開來,陣天立刻雙手反扣,抓住了這些鐵鏈,只傳出了一點點細微的聲音。
黃家的死士轉過頭來看了看,陣天和齊慕煙只是低著腦袋說話,時不時的晃幾下,著鐵鏈發出了細微的聲響。
這才讓這幾個死士放下了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