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薛耀的律師已經到了,看見林飛的時候,他滿臉倨傲,手就從兜里掏出了一張支票。
“按照我當事人的意見,咱們私聊,要多錢你開個價。”
這話一說陳敏當時也不樂意了,“什麼意思?你們故意傷害居然還想要錢買通,這就是你們的態度?”
陳敏的話讓律師頓時一愣,隨即笑了,“小姑娘,不要激,沒有什麼是錢解決不了的問題,你開個價。”
林飛冷笑,“開價?你覺得多錢能買薛耀的自由?”
“一百萬還是一千萬?”
律師頓時怔住了,不過這種態度他見得多了,到最后不還是和解了,
合上支票之后他淡淡一笑,“可別后悔啊,到時候得罪了薛家,后果不是你們能承擔的。”
林飛不屑,“告訴薛仁山,我是林飛,讓他親自來給我一個代,其他的人我都不想見!”
律師聽見林飛這樣說頓時有些愕然。
他是薛家請來的律師不假,但是要讓他給薛仁山帶話,甚至還要薛仁山親自過來,這小子怕不是腦殼有包!
“我說小子你別信口開河,你能跟我們薛總比嗎?”
林飛頓時笑了笑,“先別說廢話,你只需要告訴他就行了,來不來一句話的事!”
此時聽著林飛這樣說,許威年不明白他究竟是要干什麼,但是不得不說林飛這麼有把握,想來不會吃虧的。
于是他點點頭頭,“快點的按照人家的要求來,要不然薛耀這會兒就得被關在這里,到時候時間一長對他傷勢也不好。”
律師聽見這樣的話頓時張起來,立馬就去轉達。
過了半個小時他才回來,臉鐵青,看著林飛,“小子,你膽子大的,薛先生說了他一會就過來,有什麼事你跟他談。”
林飛點點頭,對著陳敏,“沒事你先回去,這事和你沒有關系。”
陳敏一看當時就有些張了,“不行,我要跟你一塊,明明就是為了我……”
林飛搖搖頭,“你對他而言產生不了這麼大的興趣,我猜想一定是我才造的。”
“先回去,許督察,沒事了吧?”
許威年點點頭,“沒事先回去吧!”
陳敏還是不放心,林飛拍拍,“伯母還在家里等著你呢,小區大門口進出的時候注意安全。”
陳敏明白,思來想去還是打車先回去。
林飛一人等著薛仁山過來。
聽見律師給他打電話的時候,薛仁山頓時氣炸了,沒想到居然讓他親自過來解決!
薛耀的事讓他有些匪夷所思,原本都不想來的,但是對方是林飛,這就有待商榷了。
薛仁山過來的時候看見林飛一人坐在這里,當即清咳一聲。
林飛立馬起來,“薛先生咱們又見面了!”
薛仁山揚起笑臉,“原來是林大夫,不知道林大夫這麼晚了要見我干什麼?”
“這不是故意在整我老人家,我們老年人可比不上你,我這把年紀了睡覺又淺,現在這一折騰更加睡不著了!”
“薛先生說的是,這件事如果不解決的話恐怕您更睡不著!”
“薛嘯說是奉了薛先生的命令來教訓教訓我的,就是因為上次的事看我不順眼。”
“我覺得薛先生是沒那麼小氣,所以特意想當面跟您對峙。”
薛耀已經被提出來了,手上還打著繃帶,聽見林飛這樣說,他當即就跳了起來。
“你他媽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
林飛頓時冷笑,“搶劫可不是第一次了,頭會我吃飯的時候你就來找麻煩,如果不是因為你早就認識我,為什麼盯著我不放呢?”
林飛就是想惡心薛仁山,有什麼事都喜歡在背后支招。
徐家的事,也是因為他在背后攛掇著,所以才會這樣。
現在聽見林飛這樣說,薛耀對上了薛仁山的目頓時害怕起來。
“家主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
“你閉!”薛仁山狠狠瞪了他一眼,事不足,敗事有余?
他是看林飛不爽,但是現在還不到撕破臉的時候,更何況他還得考慮唐家。
所以現在聽見林飛這樣說,薛仁山呵呵一笑拱拱手:“林小兄弟,你誤會了。”
“這個家伙只不過是我薛家旁支,他做什麼事跟我沒有關系。”
“我請律師來主要是為了公事公辦的,秦律師到底怎麼辦的事,居然讓林大夫這麼生氣!”
秦律師也反應過來,“這薛耀咬死了是您指使,我沒辦法,只能讓您過來。”
薛耀一聽頓時臉蒼白,“胡說,我從來沒有說過!”
許威年在一旁道,“我們已經派人去問過大排檔的老板了,他說一開始就是你們借著酒勁過去擾。”
“被拒絕之后還差點打起來,是不是?”
薛耀聽了點點頭,“是,我就是看到小姑娘那麼好看,怎麼了?”
林飛心里暗喜,“那你就是承認了,后來又沿街想要擾我們,搶劫也是沖著我來的。”
“你拿著鐵棒對著我打,難道只是因為我邊的姑娘好看,這怕是不合邏輯。”
“就算你擾我們不被拒絕了,也用不著集結了這些人來對我下死手,這分明就是早有怨恨!”
“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思來想去怕是只有這一層關系了,薛先生你看這事怎麼理?”
林飛將問題又轉給了薛仁山,他此時也清楚,林飛不過就是想借題發揮敲打敲打他。
這個小子還厲害的,先前徐臣彪沒扳倒他,反而讓他坑了。
現在徐家元氣大傷,無暇顧及。
林飛敢調轉槍口對準了自己,這小子頭真鐵。
要知道仁心齋在赤金市可是數一數二的,現在林飛敢這麼做,怕是有恃無恐。
這個家伙初生牛犢不怕虎,自己要是理不好,恐怕以后還會惹麻煩。
他不懼怕林飛,但是腳的不怕穿鞋的。
林飛這個小子聰明是聰明,也有些才華,要是能夠拉到自己麾下來,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不過此事他得考慮。
此時薛耀已經急了。
“家主,您別信他,這小子信口雌黃,滿胡言語!”
薛仁山淡淡道:“秉公理,我薛家不會作犯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