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都還沒到,去審問溫從韻丫鬟的侍衛就回來了,那兩個丫鬟只是普通人,雖然對溫從韻忠心,但意志力並不強,所以杖刑還沒用上多久,兩個丫鬟就迫不及待地招供了。
皇帝看著侍衛遞上來的招供狀紙,看著看著便氣得渾都抖起來,原來丫鬟果然把溫從韻和方錚自小青梅竹馬還險些親的事都說了,這些事只要稍微用心去查一查就能知道得一清二楚,兩個丫鬟不可能撒這種一就破的慌,因此皇帝一下子就相信了。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無意中了拆散這對「有人」的惡人,然而溫從韻並不是他強迫進宮的,是溫從韻的家族同意以及自願進宮的,但進宮之後卻依舊跟舊人私會!還就在這後宮之中、他的眼皮底下!這讓皇帝怎麼忍得了?!即使是一個普通男人,都無法忍自己的人跟夫』、給自己戴綠帽子,更何況是唯我獨尊的皇帝?!
被傷了自尊心的皇帝惡狠狠地盯著溫從韻:「溫氏!你還有什麼話可說?」他把手中的供狀扔到溫從韻上。
溫從韻不用拿起來,只是用眼角餘瞄了幾眼,就看到了令自己膽戰心驚的容,臉上毫無,雙眼滿是惶恐,只會哀求地看著皇帝,喃喃求饒:「陛下恕罪……臣妾一時糊塗……」
「來人!把那個夫帶下去千刀萬剮!刮下來的拿去喂狗!」皇帝眼睛紅,彷彿要噬人般盯著溫從韻。
溫從韻果然已經被他這話嚇得瞳孔猛,連話都不會說了。
看見這狼狽的模樣,皇帝想心中的惡氣才出了一點點,但還不夠,因此他滿是惡意地對溫從韻道:「溫氏,你覺得朕應該怎麼對你?」
「陛下!」溫從韻涕淚橫流,又想故技重施地抱住皇帝的腳求饒,然而皇帝這回可不會給接近的機會了,抬起一腳,就狠狠地把踹到了牆上。
「把這個賤人打冷宮,剝奪的封號,貶為庶人!其他的,等我徹查之後再說。」皇帝毒地看了溫從韻一眼,吩咐道。
於是很快就有人把溫從韻像拖條死狗似的拖了下去。
罪魁禍首不在眼前了,皇帝被憤怒沖跑的理智終於回來了,一看周圍麻麻的人,自己的妃子、伺候主子的宮人、救火的侍衛……說也有三四十……這豈不是說自己妃子人給自己戴綠帽的事至有三四十人知道了?!
意識到這一點,皇帝瞬間眼前一黑,又想要昏過去了,但他還沒理完這件事,不能暈,因此他堅強地撐住了,目兇狠地掃了一眼周圍的人,說:「這件事誰要是敢泄出去一半點兒消息,朕就讓他人頭落地!記住了?」
周圍的人,不管是他的妃嬪還是宮人或是侍衛,聽見他這話,立馬跪在地上,戰戰兢兢地應是,誰敢把皇帝被戴綠帽的事說出去?他們又不是嫌命長……
這個時候,這些人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目睹了皇帝妃子的現場,是撞見了稍不注意就會被滅口的啊!想到這一點他們立馬嚇出了一冷汗,后怕不已,幸好皇帝還算仁慈,不是嗜殺狠毒之人,才只想要他們閉,而沒有要他們的命。
其實皇帝對自己也有些懊惱,因為他之前被憤怒沖暈了腦袋,才會忘了要保,帶著這麼多人目睹自己妃子跟人』的場景,等理完溫從韻和那干夫之後,他才意識到這』之事被太多人知道了,便忍不住頭疼,連忙亡羊補牢,希能讓這些人守住這個。
忙碌了大半夜,芳韻宮的火雖然撲滅了,但大家心裏清楚,這件事還沒有完全過去呢,畢竟芳韻宮的主人還活著,雖然已經打了冷宮,這輩子大概沒有活著出來的可能了,除非……的兒子三皇子當上了皇帝。
然而,三皇子可能當上皇帝嗎?自從大家看到溫從韻跟陌生男人躺在同一張床上之後,那三皇子的世就已經存疑了:他是皇帝的親生兒子嗎?
這是大家心裏忍不住暗猜測的問題,而皇帝自己也非常關心這個問題,所以把大家趕走之後,他便特意去看了依舊昏迷著的三皇子。
然而三皇子如今才三歲多,模樣更像他的母親溫從韻,看不出與皇帝相似的地方,再加上皇帝因為溫從韻給他戴綠帽的事,對他有了先為主的懷疑,於是越看三皇子越覺得他跟自己毫無相似之,更像溫從韻那個干夫,因此皇帝憤怒地冷哼一聲,再也不看三皇子一眼,腳步匆匆地離開了。
其實三皇子等到長大之後才會跟皇帝長得越來越像,但誰讓三皇子如今還沒張開,跟溫從韻更像呢?所以只能算他自己倒霉了。
皇帝懷疑三皇子的世,對他便十分厭惡了,不但再也不管他那天吸煙霧過多導致的病弱,甚至就連偶爾有人提起三皇子,都會被皇帝遷怒,於是不用多久,大家就都知道皇帝厭惡三皇子了。
那天去了芳韻宮知道溫從韻之事的妃嬪們對原因心知肚明,並且樂於見到三皇子被皇帝厭棄,們便也跟著皇帝的喜好來,時不時地表達出對三皇子的不喜,於是三皇子的日子就非常難過了。
皇宮裏的人向來最會捧高踩低,也最會察言觀,更會討好主子,於是三皇子遭了殃,被遷去一個更偏僻破舊的地方居住,伺候的人也只剩下兩三個木訥寡言的宮人,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宮、一個三十多歲瘦弱瘸的太監和一個十二三歲的愚笨小太監。
在這種況下,三皇子很快就開始了忍飢挨的日子,飯菜是餿的,量還難吃,服也沒人洗,老宮沒力氣又洗得不幹凈、住著的地方床褥又薄又臟……很快,三皇子就了又臟又瘦的小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