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臉冷凝,狠狠瞪他一眼,“大膽,還不快給你父皇跪下請罪。”
康王這才回過神來,他下意識抬頭看向圣元帝,卻見上首的父皇并未同他一樣欣喜,只是冷冷的看著自己。
他有一瞬被圣元帝的視線凍住了,慌忙跪了下來,“父,父皇……”
圣元帝心中怒意翻涌,面上卻是不聲,沉聲道,“柳竹行事,可是你那媳婦提供的便利?”
“沒有,絕無此事父皇。”康王慌忙為妻子說話,“娉婷一直用心籌辦賞花宴,長姐的駙馬人選一直都是慎重篩選,此間竹本未提起想要參加,娉婷和岳丈完全毫不知,求父皇明察。”
“是是是,臣冤枉,求皇上明察啊!”
單憑他們三言兩語,圣元帝又怎麼肯信。
顧琰說的那幾句話,像是刺一樣扎在
他的心上。
他冷冷的看著康王,心頭火起,忍不住抓起桌案上的奏折砸了過去,“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說你長姐以長公主之尊,故意中催迷香,故意被一個男人侮辱,故意殺人誣陷你媳婦和岳丈嗎?啊?”
那奏折厚重的很,康王被他一連串的呵斥砸懵了,一時忘記躲,直接那奏折砸中額角,立刻就見紅了。
皇后心疼的立刻站了起來,快步下去查看他額上的傷口。
淑妃臉變了數變,終是沉著臉沒有。
“父皇,兒臣不是這個意思。”
康王被圣元帝斥責了后才反應過來自己話中的歧義,他愧的滿臉通紅,喃喃道,“兒臣只是覺得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
“你說幾句。”皇后輕輕打了他一下,只覺得這兒子實在是太蠢了,這種時候怎麼能說
這樣的話。
康王心有些委屈,他沒覺得自己有說錯,娉婷那麼善良,是絕不會做這樣的事的。
“父皇……”
他滿臉委屈的抬頭看向圣元帝,還想說什麼,淑妃突然臉蒼白的站了起來。
似是有些難過,眼中還微微紅著,盈滿了淚,“皇上,琰兒遭此大難,臣妾心中甚是難過憤怒,但此事還待嚴查,康王夫婦純善,想是不會做出這等事來的人,里面定是有什麼誤會……”
皇后驚訝的挑眉看,和淑妃斗了二十幾年,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幫自己說話。
便是連圣元帝也靜靜的看向,目沉沉,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淑妃臉上出一個蒼白的笑來,抬手抹著淚道,“便是琰兒,也想知道幕后的兇手是誰。”
康王一聽,也跟著喊道,“是啊父皇,若此
事是竹一人所為,難道要看著娉婷岳丈他們被平白冤枉嗎……”
他見圣元帝冷冷看了過來,有些慌的低下頭,小聲道,“也有可能是有人刻意如此,故意挑起父皇對柳相的猜忌……”
皇后忍不住閉了閉眼,手大力的擰了他一把。
康王痛的差點出聲,接到皇后警告的眼神,又默默咽下了痛呼。
淑妃看的心臟,心疼的不行,慌忙哽咽著道,“康王所言甚是,不若讓臣妾再去詢問下琰兒當時形……”
皇后一怔,忍不住皺眉道,“長公主才歷經此等罪惡之事,淑妃不如等他緩過來后再詢問吧。”
“這……還是早些問清楚為好,若是幕后之人有時間做好收尾……”
淑妃一副為皇后康王考慮的模樣,皇后沉默了瞬,不再開口。
圣元帝的目
在眾人上掃過,淡淡道,“也好。”
永福殿中。
朧月端著一碗骨湯,滿臉笑意的走了進來,“公主,娘娘心里還是疼您的,聽說您了委屈,親手熬了骨湯命人送來。”
又是骨湯……
顧琰睜開眼,坐起靠坐著,他眼神狐疑的看著朧月手里的那盅骨湯,心中有些悶悶的。
自從那次后,母妃便隔三差五的命人送骨湯過來,這次也是如此。
“公主……”
見他沒什麼反應,朧月不一怔。
“怎麼不喝?是嫌我手藝比不上廚嗎?”
殿驀地響起淑妃的聲音,朧月慌忙跪了下去,“給淑妃娘娘請安。”
顧琰放在床上的手指微,他抬眼看向大步走來的淑妃,面上帶笑,眼底卻翻騰著不易察覺的怒意,若非顧琰從前奉為天極為了解,還發現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