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一出,明明是寬闊熱鬧的山路,此刻顧昭邊卻空出了一大塊,經過剛才一事,本沒人敢往邊走。
但顧昭的興致卻完全沒有到影響,依舊笑著和邊俊的年指點風景。
沒過多久,后突然有人趕上來,喊道:“顧昭!”
顧昭回頭一看,竟然是好久沒有見面的林君庭。
他今天總算是打扮得比較正常,錦袍金冠,一公侯子弟的富貴氣息。
在他后不遠,被丫環們簇擁的,是一個材小巧、皮白皙的大眼睛,正好奇地打量著顧昭。
顧昭明白了,這子是林君庭的未婚妻,褚仙玉。
向著林君庭點了點頭:“林大公子。”
林君庭的臉拉了下來:“怎麼?翅膀了,連大哥也不了?”
顧昭有點意外:“哦,大哥好。”
第一次見面,林君庭可是很看不上,說是耍心機攀附禮國公府。
不過看在他之前在牢里還算聽話,就給他個面子,不跟他吵架了。
林君庭的臉有點復雜,像是慚愧又像是自責,隨意的玩弄著手中的馬鞭,腳尖在地上蹭來蹭去:“你也來踏青?”
“對呀。”顧昭邁上一級石階,姿態悠然,“你也跟褚小姐一起來玩呀?”
“是,今天三月三,父親母親讓我陪出來逛逛。”
秦行烈保持著和顧昭并肩前行的速度,眼睛都沒有往那邊看。
褚仙玉跟在林君庭后,總是比他錯后幾個臺階,也不說話,只是微笑。
說了幾句話后,林君庭看見路邊有條小路,就扯住顧昭的袖子往那邊走:“你過來,我跟你說幾句話。”
秦行烈的眼睛落在林君庭的手上,這手,剁了喂狗倒是極好。
顧昭察覺到那炙熱凌厲的視線,忙掙開了林君庭,皺起了眉:“有什麼話現在不能說?”
林君庭看了看左右,似乎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境多危險:“我就只說幾句話!”
這時候不僅秦行烈臉難看,褚仙玉也下緒,靜悄悄地往邊上挪了幾步。
顧昭無奈,跟著林君庭往林子里走了幾步,停住問:“有什麼話,你現在可以說了。”
林君庭往外看了看,確定周圍沒有人能聽見,才低聲說:“父親和母親吵架了,這次很嚴重,父親把母親足在院子里,不許出來。”
顧昭對此毫無覺,只是淡淡地“哦”了一聲。
林君庭有些愧:“我知道,他們對你不好。上次控鶴司的人來抓你,我讓他們給你出頭,他們都不同意。我去找朋友想辦法,也沒有找到有用的人。”
“幸虧你后來沒事。”
顧昭對林維康夫妻的態度不奇怪,倒是不知道,林君庭還曾經試圖為奔走。
這讓的臉緩和了幾分:“無事。”
“我聽說,母親跟父親吵得很厲害,父親把書房都砸了。”林君庭囁嚅著說,“聽說是因為大妹妹失蹤的事。”
顧昭挑了挑眉,等著他繼續。
“父親說大妹妹是去靜云寺為母親祈福去了……”
“母親卻說,是大妹妹被你抓了控鶴司,讓父親來找你,救回大妹妹,父親卻不肯來,所以兩個人才會吵起來。”
林君庭期待地著顧昭:“二妹妹,不管怎麼說,我們總歸是兄弟姐妹,如果大妹妹真的在你的手里,你能不能通融一下?”
顧昭角勾起,可臉卻瞬間冰冷,語氣中帶著嘲諷:“通融一下?怎麼通融?”
“如果罪不至死,你能不能放回家?母親都快要把眼睛哭瞎了。”林君庭張地握著拳,手指互相,等待著顧昭的回答。
顧昭“哦”了一聲,滿臉無所謂:“眼睛都快哭瞎了?還真是母深啊。”
林君庭連忙點頭:“你不知道,母親最的就是大妹妹,從小到大,食住行都親自照顧。大妹妹院子里的下人、房間里的擺設、一年四季的裳首飾,母親都費盡心思。”
“大妹妹也最是孝順母親,晨昏定省,從來不缺。只要母親一皺眉,大妹妹都看在眼里,記在心上,必要想盡辦法,逗母親開心……”
他哀求顧昭:“大妹妹固然有千般不是,你只看在父親母親的面上,給一次機會,好不好?”
顧昭靜靜地看著林君庭,眼底沒有一波,看的他以為自己臉上臟了:“怎麼了?是我臉上有臟東西嗎?”
“沒有,我只是想看看,能不能過你的面皮,看清楚你腦子里到底在想什麼。”
林君庭愕然,而后發怒:“顧昭,你什麼意思?怎麼跟你大哥說話的?”
顧昭笑出了聲:“林大公子,你就沒想過,為什麼禮國公不來找我要人?”
林君庭神黯然:“大妹妹進了一趟控鶴司,就算是出來,也失了清白,沒有可能當太子妃了。為了這樣一個兒得罪你這個前途似錦的控鶴司紅人,父親……想必是不愿意的。”
顧昭恍然大悟,這個解釋還真是符合林維康的格。
看著林君庭的臉,一時間還真是沒有什麼興趣跟他說下去了。
林維康那樣一個險自私的人,怎麼會生出這樣一個看似紈绔、實際上單純的兒子?
難怪上輩子會被林雪容騙得為護而死。
“你回去問問禮國公,就知道他為什麼不來找我要人了。”轉離開。
顧昭走出小樹林,看見秦行烈和紅兒青兒都站在林子邊上等,一見出來就都迎了上來。
他們眼里的關切,讓顧昭冰冷的心腸又恢復了一點暖意。
已經不是一個人了,還有他們。
笑意重新回到了顧昭眼底,對著秦行烈說:“咱們快走吧,否則廟里的素齋都要被人搶了。”
秦行烈無聲一笑,安地拍了拍的手臂。
以他的耳力,自然把林子里的談話聽得清清楚楚,他心里早就生出怒意。
林維康一家子,沒有一個好東西!
林雪容對顧昭所做的一切,加在一起足夠讓死上好幾次了。
不過是因為收了顧昭當義,有了一個父母的名分,就拿顧昭。
禮國公府這些人個個都在為林雪容想辦法,怎麼就沒有一個人來因為林雪容的所作所為向顧昭道歉賠償!
上次扔給林維康的那個人頭,怎麼沒有把他嚇得肝膽碎裂而死呢?
林君庭跟在顧昭后,看見秦行烈的作,頓時沉下了臉,質問道:“他是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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