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心中得幾乎要化水,看著眼前那雙充滿期待的眼睛,那些拒絕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在外人眼中無比強大的高手,足以讓鎮山軍柯寅楠忌憚不已的強者,現在就像是一個單純的孩子,捧出自己的一顆心,要和換一顆同樣的真心。
誰又能拒絕呢?
顧昭輕輕點了點頭,還沒來得及說話,就到一輕,竟然是被一下子舉了起來!
秦行烈一躍而起,像個孩子得到了最想吃的糖果般,抱著顧昭在帳中旋轉,放聲大笑:“阿昭,你答應我了!你要嫁給我了!你要當我的娘子了!”
“哎,哎,你干什麼,元弗,你瘋了嗎?”顧昭笑著罵他,雙手嚇得抱了他的脖子,“你嚇我一跳!”
秦行烈停止了旋轉,仍舊抱著顧昭,如珍寶般呵護著,“我高興,太高興了!”
顧昭雙腳終于踩在了地面上,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可是當仰起頭來,看到那張臉上前所未有的狂喜時,那些責備的話語就被咽了回去。
他是真的很開心,只從他那張熠熠生輝的臉和比夜空星辰更加明亮的雙眼就能看出來。
被秦行烈的興和喜悅染,顧昭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傻元弗!”
秦行烈看著顧昭的笑容,心中悸,一只手摟著的腰,一只手抬著的下,狠狠親了下去。
他心中一直擔心的問題終于解決了,今天終于找到機會把自己的份告訴了顧昭,而顧昭不但沒有因此而厭惡他,反而對他更多憐惜和珍。
這比秦行烈想象了無數次的結果更加完!
這一刻,秦行烈簡直想要站在皇宮最高的觀星臺頂上,向整個上京城大聲宣布,顧昭是他的娘子!
北安最聰明最麗最善良最好的顧昭,是他秦行烈的娘子!
從此之后,他也是有娘子的人了,在這個世界上,他終于不再孤單了!
直到顧昭狠狠捶打他的膛,秦行烈才放開,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無辜地看著顧昭,仿佛在問,“你為什麼打我?”
“你想要悶死我啊!”顧昭氣得擰了他一把,撅起,嘟囔著,“你是不是屬狗的,叼住就不放了?”
秦行烈心大好,里“哎呀”了一聲,反而抓住顧昭的手了。
“娘子別生氣,元弗不是故意的……”
顧昭頓時心梗般的捂住了自己心口,長著這樣一張臉,就不要故意眨眼撒了好嗎?
頂不住啊!
秦行烈一看的表就知道了答案,頓時得意起來,圓圓的眼著狐貍般的詐,“娘子,娘子,娘子……”
顧昭終于忍不住了,一掌把他拍了下去。
他們兩個在營帳里嬉笑打鬧,兒長,距離不遠的帳中卻是一片凝重。
太子和閣老們心中最大的那塊石頭被顧昭突如其來的一招擊得碎,鎮山軍不再是威脅,這讓太子和閣老們都松了口氣。
但是隨之而來的卻還有各種問題,等待解決和置。
最重要的就是鎮山軍的問題,如果置不當,隨時可能引起再一次。
“柯將軍,太子殿下仁心為懷,這是太子殿下的仁慈,但是這不意味著你就沒事了。”劉閣老黑著臉,對跪在帳中的柯寅楠說,“你如實說,這次來到上京郊外的鎮山軍總共有多人?”
柯寅楠也知道,這次能保住命就已經是最大的幸運,畢竟這是帶兵謀反啊,誅九族的罪名!
他已經做出了選擇,就不能再首鼠兩端。
“一共是一千五百人,分了三次,每次五百人,由禮國公派人帶路,從小路潛京郊,等待機會。”
劉閣老繼續問道:“什麼時候開始的?鎮山軍總共才三千人,就分了一半來上京,剩下的一半能守住關口嗎?如果這個時候東昊軍隊殺過來,你們能保證不出事嗎!”
“還有,為什麼這一路上數百里,四重關口,你們過來竟然沒有一發現?”
帳中所有人的臉都很難看。
鎮山軍駐地是在上京北方五百多里的巖云山附近,那是從斗川關向南的最重要的軍事要地。
巖云山地勢險要,關口狹窄,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鎮山軍在那里守衛,就算是來了數萬敵人也無法輕松攻。
斗川關失守之后,巖云山已經是北安最重要的屏障。
柯寅楠帶走了一半的鎮山軍,實在是太危險了。
“這,這個是從兩個月前開始的。”柯寅楠的頭在地上,“末將自知罪大惡極,可是,可是,林維康給我唯一的兒子下了毒……我家三代單傳,家中唯有這一個獨苗,傳承香火……罪人一時想差了,犯下了大錯,寧愿一死,只求殿下和閣老們,能讓我兒子活下去!”
說著,他就用力地在地上磕起頭來,砰砰砰的,一聽就知道,每一下都用足了力氣。
太子抬了抬手,康建過去攔住了柯寅楠。
“柯將軍,你說實話,父皇被伏擊,是不是你們干的?”
柯寅楠抬起了頭,額頭上已經一片紅,配著他滿眼的,看起來十分嚇人:“殿下,罪人不敢撒謊,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如果是罪人指揮伏擊,絕對不會讓陛下逃出生天!”
他冷笑了一聲:“林軍這些爺們,會打什麼仗?罪人親自帶隊,五百鎮山軍足以將三千林軍沖碎渣!”
王家敏站在一邊,不由氣憤地握了拳頭:“哼,鎮山軍也只能欺負林軍了,你們敢跟我叔叔的隊伍打嗎?敢跟求死軍打嗎?”
柯寅楠毫不猶豫地回答:“求死軍我們可能打不過,畢竟有勵王那種超高手的主將在,天下沒有哪個帶兵的敢說能打得過求死軍。”
“不過,你說的叔叔是哪位?”
王家敏眼睛幾乎要冒火,似要把自己都燃燒殆盡,“家叔王鐵心將軍!”
柯寅楠皺了皺眉頭,“王鐵心將軍已經為國捐軀,英烈之士,我就不冒犯了。”
言外之意,如果王鐵心還活著,他還是不服氣的。
“吹牛誰不會?”王家敏聽出了他的意思,怒喝道,“你有多厲害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的刀槍沒有指向外敵,對著自家國人下手的軍人,有什麼好驕傲的?”
這一番話狠狠打在柯寅楠的臉上,他低下了頭,沒有回答。
沒錯,他這一步錯得太大了。更重要的是,林維康倒下的太快了,他只能認輸。
“我是第三批帶著五百人趕來的,前兩批的人都是跟著林維康的人來的,他們有沒有被林維康命令參與伏擊陛下,我不知道。”
柯寅楠的話,幾乎已經等于在說,那一千士兵參與了伏擊守正帝的行。不過,他們現在已經都在營地附近,一個號令就會前來匯合。
太子聽出了破綻,皺起了眉頭,“據控鶴司的消息,當時伏擊父皇的將近兩千人,還有一千人呢?”
董閣老冷冷地說道:“那就把林維康帶過來,讓他親自說!”
如果外面還有一千支持林維康的兵馬在游,誰知道在得知林維康被俘之后,這些亡命之徒會做出什麼事!
這可是上京城外,京畿腹地,北安最富庶最有權勢的人家都集中于此,不管是誰家遭了兵都影響太大。
萬一要是再被這些人竄上京城中,和城里那些正喊著要給勵王討個公道的人匯集在一起,可能就要出大事了。
林維康被綁著帶到了帳中,里的塞布被取出來的第一句話就是:“顧昭是我的親兒,的話你們怎麼能相信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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