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芝用盡全力,瘋了一樣地撲向顧昭。
扭著他胳膊的兩個小鶴可不跟他客氣,兩人默契地一扭一推,就把他按得趴在了地上,劈頭蓋臉地用刀鞘了他一頓。
“別把他打死了。”顧昭阻攔的語氣輕飄飄的,“這種豬狗不如的東西,我還要讓他親眼看著自己滿門人頭落地呢,現在讓他死了,豈不是便宜他了?”
范芝趴在地上,全都在抖,聲音也哆哆嗦嗦的:“顧昭!我范家跟你無冤無仇,你執行公務抓了我也就罷了,何必如此折磨辱于我!”
他算是看出來了,從一開始顧昭就對他不滿,才會抬手就、抬腳就踹。
可是范芝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得罪了顧昭……
“無冤無仇?那北疆百姓跟你有什麼仇怨,你要資敵叛國,讓馬戎來劫掠殺他們?”
“朝廷又是什麼地方對不起你,讓你們范家在背后挑火離間,鼓南市商戶歇業,陷勵王于險地?”
“殘害鄉里,謀害棟梁!你還跟我無冤無仇?”顧昭瞇起眼睛打量全抖得更厲害了的范芝,“我只能說,國仇家恨,如山如海,你范家全家上下,全都該死!”
范芝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道中傳來腳步聲,小鶴們全警惕,直到聽見其中有節奏的鼓掌聲,正是控鶴司部的暗號,才稍微放松了一些。
一隊下去探路的小鶴從道口中躍出。
“大人,下面的道不止一條,有好幾條織在一起,通往不同方向。”
為首的白鶴向顧昭行禮,“屬下往前走了大約兩三里,發現有三個方向,但是岔口有機關,屬下不敢冒昧嘗試,已經派人把守在那,特來請示大人,應該如何置。”
顧昭看了在地上仿佛已經死去了一樣的范芝一眼:“機關?那就把他帶下去,讓他帶路。”
范芝既然是當初負責修筑道的人,對于這些機關肯定是了然于的。
“要是他不肯說,就讓他走在最前面。”顧昭淡淡地說,“這樣吧,先打斷他一條,免得他到時候想鉆空子逃跑。”
顧昭這邊剛說完,那邊的小鶴已經應了一聲“好嘞”,一腳踩在范芝小上,生生把他右踩斷了。
范芝再次慘出聲,卻沒有一個人同他。
控鶴司對監察百,對外清除敵國細,這種叛國資敵利熏心的商人,正是他們最深惡痛絕的對象。
如果不是顧昭說了要留著范芝的命,讓他看著范家覆滅,這會兒他說不定就已經被打個半死了。
范芝被拖著下了道,顧昭走在他后,覺到道中有細微的氣流從耳邊吹過。
火把搖曳著,把每個人的影子都拉得晃不已。
秦行烈提起警惕,手掌握了劍柄,防備著有什麼埋伏。
走到了白鶴剛才所說的三岔路口,留守在這里的三個小鶴迎了上來。
顧昭微微閉目,在腦海中回憶上京周圍的輿圖,推測出了其他兩個方向的道通往何方。
“文先生走的是哪一條道?”范芝被提溜過來回答問題。
范芝稍一猶豫,就被人重重一拳打在肚子上,差點把晚飯都吐出來。
顧昭住了他的手腕:“我勸你配合一點,還能點皮之苦。”
范芝好半天才過氣來:“右邊那條。”
“通往哪里?”
“城外,范家莊子。玉崇山邊上。”這個方向跟顧昭推測的基本吻合。
“機關怎麼破?”
顧昭聽到范芝沒有撒謊,才松開了手。
眾人在道中小心前行,越走越是心驚。
“這范家當初修建云州會館的時候就開始挖道,而且是規模這麼大的道,心里肯定是有鬼。”一個白鶴恨恨地說。
道可不止是只有三個方向,這一路走過來,還能看見通往六七個不同方向的路口。
這樣規模宏大的道,如果不是范家心中早有不軌,本沒有必要花費這樣的金錢和力!
顧昭讓人借著火把的把道全部都畫了下來,詳細標注了距離和機關。
看著小鶴遞過來的道地圖,眉宇之間也有了幾分怒:“這幾個方向,全都是出城的,而且還通往郊外各,范家這可不僅僅是為了避禍!”
秦行烈猛然轉頭,與顧昭的目在了一起,兩個人都同時想到了那三百個神消失的東昊武士。
那一瞬間,秦行烈頭皮發麻——如果三百東昊武士從道潛上京城,在青龍衛的引導之下混京城重要地段,以為勵王打抱不平的借口發武裝暴,這莫名的天大黑鍋,可就要砸在他頭上了!
幾乎與此同時,顧昭也開口說道:“重點留意道中的各種痕跡,看看之前是否有大隊人手從道中經過!”
范芝陡然一驚,一直閉著的眼睛頓時睜開,不過馬上又閉上,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
“這小子肯定知道什麼!”他這瞬間的變化早被控制他的小鶴看在眼里,立刻毫不猶豫地揭發了出來。
顧昭這個時候已經基本能夠確定,范家參與了藏東昊武士的舉!
面沉得如同暴風雨即將來臨的天空,顧昭心中殺意發。
原以為這輩子范家還沒有來得及和東昊人勾結,沒想到他們的行倒是很快,已經開始為東昊人賣力了!
顧昭之前就想過,東昊武士在京郊突然失去蹤跡,最有可能的就是藏在了大型農莊里。
因為小莊子突然多了幾百人,是很容易被人發現的。
只有那種占地數百頃的大莊子,隨便找個偏僻的地方就能藏下數百人,自己產糧種菜的話,就更難被外界發現。
而范家就在京郊有兩大莊園!
被小鶴們暴打一頓之后,范芝不得不老老實實招供:“是,前天是有兩三百人進了郊外的莊子。”
“我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
顧昭心中冷笑,卻沒有揭穿他。
“現在?現在應該還在莊子里吧?我從昨天城,就沒有出去過,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那莊子現在是我侄兒范來亨在管著,不過他年紀還輕,我只告訴他是我一個朋友的人,讓他不用管,就當他們那些人不存在就行。”
“自然有人負責那些人的吃喝住宿。”
顧昭聽出來他說的都是真的,往前走去,也確實在道中發現了大隊人馬經過留下的足跡。
“派人從最近的道口出去,持我的腰牌立刻去驃騎營調兵,把范家的莊子給我圍起來,一只鴿子都不許飛出去!”顧昭厲聲吩咐自己信得過的幾個白鶴。
“同時派人原路返回,把讓齊泗和沈蔚把云州會館給我看嚴實了!但有異,就地斬殺!”
“還要通知家里,讓典大人派人來支援!”
“今天晚上,范家莊里的人全都給我抓起來,膽敢反抗的,格殺勿論!”
殺氣騰騰的命令一道道傳下去,范芝已經倒在地上,下漉漉的,爬也爬不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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