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看了一眼蕭衍,只見蕭衍眉目間一片淡定。
便知道,這事穩了。
五人都是年輕氣盛的歲數,越聊越歡,走得也越來越快。
來到小水潭邊上時,正好是午后兩點左右。
薄霧在下飄散,整個水面都暴了出來。
群結隊的魚群,在水潭里自由自在地來去。
“天哪,這也太多了吧?”
就連來過兩次的林,也不免吃驚。
“這簡直和昨天的池塘又一拼了。這水潭里的魚這麼多,怎麼也沒人來撈呀?”趙傳峰實在是不解。
蕭衍挑了挑眉,“咱們不算嗎?”
趙傳峰咧一笑,“當然算!”
林沉靜地解釋道:“這個小水潭,平日里大多時候都被濃霧遮掩,不見全貌。”
“再加上,附近經常有野生出沒,一般村里沒人敢來。”
林還有一句話,忍著沒有說:就算有那膽大的,也不一定有蕭衍這捕魚的本事。
趙傳峰看著水潭里的魚,又饞又急,卻不知從何下手。
“蕭衍,咱們得想個法子,把這魚捕上來。要不做個魚叉?”
蕭衍目含笑地遞給他一把砍柴刀,“可以一試。”
趙傳峰得到了鼓舞,拿著刀就朝著不遠的竹林走去了,咔咔砍起了竹子。
不一會兒就喊道:“來個人幫忙!”
“我去幫忙!”楊蘭想也沒想,就過去了。
趙傳芳看了眼林,笑道:“你留在這幫蕭衍,我也過去看看。”
“喔。”
林挨著蕭衍蹲下,看著他從背簍里拿出一堆奇奇怪怪的東西,然后按照一定比例開始調配,均勻。
“這是魚餌嗎?”
蕭衍笑看了一眼,“聰明!”
“咱們先調好餌料,一會兒打窩,將目標魚群都引過來,然后再撒網,效果應該不錯。”
林呆呆地看著他,豈止是不錯,聽著,就仿佛已經看到了魚滿筐的收景了。
不一會兒,趙傳峰三人一人拿著一個竹制魚叉回來了,別說,看著還像回事,有一種荒島求生的既視。
楊蘭看著手里尖銳的竹叉,走到林跟前微微皺眉道:“竹叉這麼鋒利,要是把魚扎一個,魚還能賣出去嗎?萬一扎破了苦膽,整條魚都是苦的了。”
趙傳芳也跟了上來,小聲笑道:“先別考慮那麼遠了,能不能扎到魚還是一回事呢!”
說完,示意兩人看那邊。
只見趙二哥已經掉了鞋,挽起了腳,正準備下水。
蕭衍站在旁邊看了一眼,也是舍命陪君子了,二話不說,也掉了鞋。
“你二哥可真白呀!”楊蘭看著趙傳峰白皙的腳背,不紅了臉。
楊蘭生平第一次見,一個男人腳上的皮居然這麼白。
趙傳芳捂笑,“我二哥天生就白,小時候長得比小姑娘還漂亮。”
“他小時候,還被我們大院里的一個胖小子,追著要他當媳婦兒,說他又白又好看。”
“聽說自那以后,我二哥就開始有意識把自己曬黑,不過也僅限出來的皮。”
“太曬不到的地方,仍是白得羨煞旁人!哈哈哈。”
趙傳芳和楊蘭兩人笑得前俯后仰,林也是眉眼彎彎。
站在水中的而兩個男人十分不解,不知剛剛還好好的三個姑娘,這突然是怎麼了。
林也順著水面的靜過去,蕭衍正微微貓著腰,舉起魚叉的姿態,仿佛一座佇立在水中的雕像。
他薄抿,目堅定從容,小麥的皮在下熠熠生輝。
蕭衍突然了,下一秒,一條魚出水,正中腦袋。
一發擊中。
趙傳峰試了好幾次,次次都差一點。
不過看樣子心態還算不錯,一直在調整戰略。
終于,在蕭衍扎了小半簍子的時候,趙傳峰也得手了。
“看,扎到了!”又大又!
有一就有二,就有三。
終于,趙傳芳看著微微發涼的太,提醒道:“差不多回家吧,一會兒天就黑了。”
兩人也不戰,見好就收。
就在大家都以為,收拾東西就要撤的時候,蕭衍突然道:“再等一下。”
唯有林明白,剛剛只是開胃菜,真正的捕魚行,現在才算開始。
只見蕭衍將他剛剛提前攪拌好的餌,均勻地撒在一片水域。
不一會兒,群結隊的魚兒們,都歡快地朝著那一片游了過去。
“他在干嘛?”趙傳峰小聲問道,其實他的心中,已經有了預。
這廝,要干一票大的!
果真,就在魚群達到最高度的時候,蕭衍從背簍里翻出了一張漁網,隨手撒了出去。
原本皺一團的漁網,像有靈一般,在空中一點點散開,最后擴一個巨大圓潤的圓,罩水面。
漁網緩緩下沉,收網。
數不清的魚開始在大網里掙扎、逃竄,然而卻是無濟于事。
除了比網眼小的魚功逃,其它的都乖乖地上岸了。
趙傳峰看著這一大堆活蹦跳的魚,目難得艱。
“早知道這麼簡單,剛剛還費那麼大的勁做什麼?”
折騰了一個多小時,腳都泡浮囊了,還不如人家撒個網捕回來的十分之一。
蕭衍想了想,如實地道:“這樣捕魚不好玩。”
“你想出來的方法確實管用,還有趣,我從來沒有試過。”
“如果不考慮賣的話,你想的方法捕到的魚足夠了。”
不管如何,蕭衍這樣說,多安到了趙二哥一些。
這一下午捕到的魚,裝滿了整整四個背簍。
兩個男人一人背了兩個,五人興地往山下走,踩著夕的余暉。
知青所人多眼雜,貿然背這麼多魚回去,平白惹人議論。
經過商議,大家一致決定將魚暫先放到蕭家。
明天凌晨兩點出發,去鎮上黑市賣魚。
附近還有許多村子,是沒有集魚塘的,想要吃魚全靠買和換。
放在平時,這麼多魚一天未必能全賣出去。
但現在到了年底,年關將至,應該是不問題,沒準還能賣個好價錢。
眾人約定好時間后,便各自離去。
暮中,沒人注意到有一個影躲在暗,窺著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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