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中校遲疑了一下。

　旁邊的游溯語氣稍淡，“他回答不了你。”

　“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你，不是我刻意瞞。”陸中校看了游溯一眼，如實說道：“只能說在邊境軍既往的偵查中，我們完全沒發現這一類型的污染出現，無法給你提供確切的資料。”

　這也是這次行讓所有人措手不及的原因之一，在去年最后一次偵查前，區的況非常好，污染值可以說多年來最好的一次。所以這次出現能源類污染以及地下武攻擊人的報告都是前所未有，陸中校微微皺眉，“但我猜測這些污染可能跟研究所的舊培養池有關。”

　應沉臨疑：“舊培養池？”

　陸中校：“那部分研究在20年前就被停，現在的資料應該還封存在研究所負一層里。”

　應沉臨直接道：“負一層的口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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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控室，直到C-147基站的防系統的能源管道有新的能源進的時候，源自C-147基站的能源警報消息消失的時候，總控室提心吊膽的總控室眾人頓時松了一口氣。

　“居然了？”

　“丘老，警報消失，防系統正在恢復正常運作。”

　“太好了！”

　總控室其他人也沒想到基站突如其來的問題就被KID的維修師解決，不久前他們還在擔心基站問題引發無法解決的后果，現在看到況緩解，在場不領導看著監控畫面中的應沉臨眼中多了幾分贊賞。

　丘老的目停在應沉臨上，監控視角沒拉近，只是看著對方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他想起多年前的應松山。C-147基站是應松山一手辦的，早年他與應松山在基站工作的時候，經常能看到應松山跟著基站那群工作人員有說有笑地理著基站出現的所有問題。

　應松山從事武研究，可更早的時候他是一個機甲設計師。

　從青年到中年，他大半生的時間都獻給了邊境，如果當年沒有那只變異污染，他與應松山應該會攜手工作到晚年。可那只污染出現了，污染暴|襲擊，邊境軍與研究人員的接連死亡，應松山在那段時間蒼老數歲，引咎辭職。

　當時誰都知道不全是他的錯，但他還是一人承擔了所有。

　在總控室其他人小聲討論之際，有個工作人員突然說道：“丘老，能源倉里的人移了。”

　丘老道：“什麼況？”

　工作人員說道：“陸中校發來聯絡，說他們進研究所負一層。”

　進研究所負一層？這一報告傳過來的時候，總控室幾個人神有異，眾人齊齊看向監控視角的另一邊，遠鏡頭視角里拍到站在中央裝置的年輕人背著維修包，已經跟著另外兩個人往死角的方向走。

　科里亞局長看向丘老：“地下負一層，我記得是舊培養池的資料吧？”

　丘老不解：“聯絡陸中校，他們去地下研究所到底想干什麼？”

　“拉進監控，能不能跟著他們。”科里亞局長說道。

　聯絡屏上，代表第一星域邊境總軍那位中將的視線在監控畫面的游溯的上停留了一瞬，很快就轉移到游溯旁邊的應沉臨上，監控視角的拉近，他能清晰地看到畫面中的男生長什麼樣子。

　在看到男生的面孔時，總控室有幾個人的臉稍稍有了變化。

　男生面孔很年輕，他的臉上還沾著能源，僅僅是一張側臉，卻帶給人一種十分悉的覺。

　“丘老，這個年輕人什麼名字？”中將問道。

　中將這個問題提出的時候，沈星棠神稍變，正想開口的時候旁邊的丘老已經先行說話。

　丘老：“中將，他應沉臨。”

　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中將微微垂眼，而監控畫面中幾個人的影已經完全消失。-

　基站，三個人正在往地下研究所的方向跑。從能源倉跑到地下研究所有好一段距離，陸中校對部的況悉，很快就帶著應沉臨通過研究所底下另一條路直達研究所大樓負一層。

　一到研究所附近，應沉臨手中的能源儀里的反應就變得更加劇烈，研究所負一層這邊似乎有權限加持，陸中校利用自己的權限給應沉臨開路。

　三人的作極快，在陸中校刷開最后那層權限的時候，塵封許久的地下研究所負一層出現在眾人面前。應沉臨先他們一步進研究所，在判斷了室布局之后直接前往了實驗室的作臺前。

　作臺很久沒有打開，過去就是一手灰塵。

　應沉臨找到開啟按鈕，看到一層層虛擬屏亮起的時候他松了口氣，“看來這邊的系統沒壞。”

　等到所有系統亮起來的時候，正中央的明墻幕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培養池，此時那個培養池空空如也，只剩下地面幾道裂開的墻。

　游溯見狀道：“底下的東西很不安分。”

　應沉臨只是掃了一眼，注意力重新放在系統上，他在調取這里的研究資料。

　陸中校看著他的作，正想詢問其他人事宜，腰間的聯絡重新亮了起來。

　他不得不暫時離開實驗室，到門外接通訊。

　實驗室，略顯昏暗環境里，虛擬屏的藍倒映在男生的臉上，游溯的視線從培養池移開，看到應沉臨正在調取的資料，“你想查什麼？”

　“培養池的分。”應沉臨目不轉睛。

　“我不贊同死守的辦法，哪怕這個基站很重要。”

　應沉臨垂目，作程序臺的手沒停下來，“所以我想確定一件事，如果可以的話，我大概有辦法解決。”

　看到彈出來的權限碼框，應沉臨只得重新用腦核算，他填權限碼后，眼前就彈出了一個數據庫搜索框。他輸相對應的關鍵詞。

　[正在檢索，請稍后。]

　“怎麼解決？”

　游溯的目停在應沉臨的上，男生上有一濃重的能源味道，可他卻毫不在意這些，甚至連臉上的維修眼鏡都沒來得及摘下。

　應沉臨聞言稍稍偏頭，游溯就站在他的旁邊。

　“我不確定八年前發生了什麼。”他看著對方，認真說道：“但我想在不犧牲任何人的前提下，消滅污染，守住這個基站。”

　游溯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應沉臨以為不會得到游溯的回答，只是他剛一側臉的時候，臉上被人了下。

　他稍稍一愣，意識到剛剛是游溯的手。

　游溯收回了手，指腹沾著黑的能源，那是剛剛從應沉臨臉上拭下來。

　他神淡淡，自如地看向一旁的數據庫，提醒道——

　“檢索到詞條了。”

　應沉臨愣了一下，稍稍移開視線看向數據庫，聲音稍小地補了一句：“剛剛修能源倉的時候，我了點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