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你這個逆子!”齊大人簡直麵儘失,恨不得鑽進地裡頭。
齊遠罵罵咧咧地一路走進來,看到他爹和幾個人站在一塊兒,他不認人,毫不把李宸放在眼裡。
“這人都誰啊?來我家拜訪我爹啊?”齊遠嚷嚷道。
“李將軍,讓你見笑了,犬子魯莽。”齊大人慚愧道,上前拍了拍齊遠的手臂,“這是鎮南將軍,你不要再胡言語了!”
“鎮南將軍?將軍來我們家作甚?怎麼,有事求我爹啊?”齊遠放肆問道。
李宸隻當他不存在,問齊大人,“畫師姓甚名誰,家住何?”
齊遠眼睛一瞪,瞧著說話的二人,他搶話道:“你找那小白臉畫師?他指定是有相好的,已經跟著跑了!”
“休要再胡說了!給我進房間思過!這個月的銀兩是不是不要了?”齊大人的鬍子都氣得發抖了。
聽到銀兩,齊遠才哼了一聲,閉上了他那張,悠哉悠哉地回了自己房間,關門前,還不忘往這邊瞧一眼。
齊大人了汗,有這麼一個兒子,他也無奈得很,“以前太忙,冇時間陪他,後來出了事,好不容易把他從土匪窩裡救了回來,夫人覺得虧欠了他,什麼都寵著他,給他寵壞了。”
李宸冇有孩子,自己也不是頑劣的子,不知如何安齊大人。
好在齊大人接住了自己的話茬,“罷了,不說他了。這個畫師文宴,一個月前來到了齊府,當時犬子想一出是一出,他想畫畫,夫人便翻遍了整個京都,就選中了他。關於他的來曆,他不願意多說,我當時想看他的文牒,但是犬子把他給走了,這事一拖再拖,我便不記得了。”
“那他有什麼不對勁嗎?”李宸問。
齊大人費勁地想了想,搖了搖頭,“我不常在家,辦完公務回來,畫師已經回了自己的房間,經常看他的房間晚上也燈火通明,想必是在畫畫吧。”
秦清瑤想,那也不一定是在畫畫,冇準隻是給人一種他在房間裡的錯覺。
“好努力啊,那他一定有很多畫吧!”秦清瑤忽然說道。
“這…他走時,就一個包袱,看起來不像是把畫作給帶走了,興許是送給彆人了吧。”齊大人大膽推測。
李宸沉思,一個外族人,又冇什麼朋友,送給誰呢?如果在大街上隨意送人,那應該也會有人知道這件事,他或許隻是點起燈,讓人以為他在房間裡而已。
“如果還有什麼線索,勞煩您派人來將軍府通知一聲。”李宸要知道的資訊已經差不多了,問齊大人是問不出有用的資訊了。
“好好好,一定配合大人。”齊大人連聲道,準備將一行人送出去。
他們還冇到大門口,就聽到齊夫人誇張的聲音,“這是怎麼回事啊?我家大門是怎麼了?你們這些狗奴才怎麼辦的事!”
秦清瑤忍不住笑出了聲,李宸看著他的傻妻不知道為何樂了起來,也跟著抿了一下。
“哎呀,大門被風吹倒了吧。”秦清瑤道。
“你…”齊夫人氣極,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下人已經通報給了,隻是不明白,隻是讓下人怠慢了一下他們,李宸是怎麼敢的,竟然上門把禮部尚書家裡的門給拆了!
看著自己的丈夫那副窩囊諂的樣子,心火一點就被點燃了,此刻就是一個炸彈,一點就著。
“我按皇上旨意辦事,這門,需要我上報朝廷賠償嗎?”李宸的眼神涼涼地瞥了過來。
聽到李宸搬出了聖上,齊夫人咬碎了牙齒也隻能往肚子裡吞,臉上的都到了一塊,恨恨道:“當然不用!”
“告辭。”
齊大人送走了一行人,齊夫人立馬上前揪住了他的耳朵,“你怎麼這麼窩囊啊?一個將軍而已,你就怕得要死!怪不得是個窮酸秀纔出!”
“夫人啊,你也知道他是調查刺殺聖上一事啊,放眼京都,隻有我們一家和外族人有聯絡,若我不忍讓他,讓這件事趕過去,遲早要查到彆的事上去!”齊大人低聲喊道,他抖了抖服,渾的氣質和之前凜然不同。
“這倒也是,哎,怪我,當初就不該信了那個畫師的鬼話,讓他來教遠兒,還惹了一。”齊夫人後悔道。
齊大人親昵地擁著,“夫人,切莫自責,遠兒的進步我可是看在眼裡,那都是夫人教導有方啊!”
“油舌,”齊夫人嗔道,握拳,輕輕地砸了他的口一下,又有些擔憂地問道:“這事,算過去了吧?”
“過去了,放心吧,夫人。”
“夫人,喝茶。”管家笑瞇瞇地將泡好的茶水遞到了秦清瑤的手裡。
“謝謝管家。”秦清瑤道,接過茶杯,抿了一小口,青的苦味在裡化開,而後,清甜味從舌尖上瀰漫開來。
“好喝。”秦清瑤豎起了大拇指。
管家笑得更開心了,又給秦清瑤的杯子裡滿上。
秦清瑤見李宸不喝,便知道他還在想剛纔的事,“小將軍,你怎麼不喝呀?”
“將軍在想事。”管家道,他跟隨李宸許多年,對李宸的小作和脾氣一目瞭然。
“有什麼不對嗎?”秦清瑤故意問道。
“哪裡都不對。”李宸開口道,他骨節分明的手指銜住茶杯,拿起杯子,薄靠近,喝了大半杯。
“將軍,齊家夫婦有瞞?”管家替秦清瑤問出了心中的疑。
“齊大人怕老婆的名聲所有人都知道,但他並不是一個諂小人,他不應該這麼怕我,我極在京都,跟他冇有任何利益關係,他卻把自己的姿態放得極低,想要將這件事敷衍過去。”李宸說道。
“聽起來是有幾分可疑,可是如今畫師不見蹤影,齊家也給不出更多的線索,無從找起啊。”管家替李宸發愁,額上的皺紋又深了幾分。
“文宴出不去京都,兵已經把守住了京都的各個出口,嚴加盤查,他想要出去,比登天還難。”李宸放下了茶杯,管家立即替他倒上,可管家還是有些不明白,“如果他易容呢?”
“易容簡單,他那雙眼睛總不能挖出來換掉,盲人出去也要翻開眼皮子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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