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天道酬勤”?秋耕后沒多久, 淅淅瀝瀝的秋雨就纏/纏/綿/綿——細如牛、下下停停,沈小茶本還打算給菜苗澆水的,這雨下得真及時。
出手接雨, 只覺得沁涼骨,瞇著眼眺遠方, 群山跟林海都被籠上了一層薄紗, 霧散了又聚,看不太真切。
小院的泥地并未因為這場連綿的雨而泥濘,甚至連空氣都不、黏膩,相反卻有一清爽與愜意, 三個人心都不錯。
“要不去山上轉轉?雨也下了四五天了,蘑菇跟木耳被雨一淋,怕是要泛濫災啦。”沈小茶吃完最后一口水煮蛋,有些難掩興地回頭跟阿準商量。
見針地買家布置新房,將床一鋪就勉強能住了, 就是余額了不,本來四萬左右,現在勉強只有三萬了, 山里的冬天十分漫長, 春天也來得遲,怕是一直要到明年春三四月才能采野菜了,所以才想趕趁著天寒地凍之前攢點錢, 以抵天災人禍。
阿準看了看天, 徑自找出之前的雨,打算跟沈小茶一起上山, 阿俊指了指自己“那我呢?”自從上次跟阿姐一起趕山撿栗子后, 他就一直念念不忘。
沈小茶調出淘寶, 買了兩盒自嗨鍋“你當然是在家看書啊。對了,還記得我上次怎麼弄的吧?實在不懂就看這個圖。”指了指盒子上的作圖,將盒子塞給阿俊。
阿俊有些泄氣地重新拿起書,素來好學的他,此刻只覺得書上的每個字都面目可憎,偏偏腦海里揮之不去的是上次撿栗子的畫面,沈小茶調皮地沖他笑笑,弄得他更煩躁了。
“先去那片松樹林吧,前幾日阿俊發現了一些好東西。”沈小茶三/步并作兩/步追上阿準。
兩個人途徑梯田都忍不住打開木門進去查看一番,小麥跟油菜已冒出了勉強能看得見的芽苞,菜苗們也不復栽種時的蔫頭腦,喝足了雨水,碧綠人。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松了口氣,看來是不必再費時費力費錢地補種了!
這場秋雨來得真是時候啊,雖然距離收獲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施、除草、殺蟲......但曾經荒蕪的土地里如今莊稼遍地,這件事本就讓人心生喜悅。
“今年冬天要是雪大些,就好了。”阿準有些疑地看著沈小茶,耐心地道“冬天有大雪保、驅蟲,且沒有遇上倒春寒,那小麥跟油菜的收肯定不會太差。”
阿準了然地點頭,更加覺得極有智慧。
須臾功夫,兩個人都來到那片一無垠的松樹林里,沈小茶直奔距離最近的一棵枯萎松樹而去。
“順著樹挖。”吩咐阿準,等開松針,挖出松后,那些橢圓狀的東西映眼簾,沈小茶忙阻止阿準繼續挖掘,直接上手拉開松的泥土,“這東西茯苓,挖破了就沒那麼值錢了,小心點。”
兩個人直挖到天快黑,才挖完五棵樹,看著堆小山的茯苓,有種暴富的預,干茯苓(茯神級別)單價一百多,兩斤半左右的曬干能有一斤,這一大堆目測至有100多斤左右,曬干肯定有50斤,這樣一折算扣完手續費至凈賺一千多!
看了看鑲滿泥土的指甲,沈小茶暗自慶幸這片林子里的土足夠松,不然一天哪能挖這麼多?小時候村里那些人趕山一天也不過能挖二三十斤。
還剩下一大半樹,怕是要挖上兩三天才能挖完了,本來還以為今天挖完茯苓還能采摘樅菌跟木耳的,真是低估了挖茯苓的難度,直到此刻才覺得——兩個人居然連晌午飯都忘記吃了。
中的人,似乎格外靈敏,山間秋風從樹梢刮過,嗚嗚咽咽的松濤聲似鬼哭狼嚎般,十分清晰,讓人忍不住渾起皮疙瘩。
趕調出淘寶將今日挖得茯苓賣掉,凈賺一千多!比預想的還多了兩百多塊,日過千的覺真是太爽了!
兩個人索忍著,在林子里草/草轉了一圈,將大些的樅菌采了,“太小的等長幾天再來采摘吧。”阿準道。
“秋天樅菌似乎長得慢些,要是夏天下了這麼幾天雨,菌子早就長大、爛掉了。”沈小茶看著勉強蓋住籃底的樅菌自言自語。
“許是天氣冷了,雨也不夠大,菌子長得慢。”來的路上沒什麼山貨,他們換了一條路返程,就當為接下來的趕山探路。
阿準在前穩穩地走著,遇見調皮的樹枝,心地幫擋著,等沈小茶走過才松開,他自己卻被洋辣子螫了好幾下,手背起了一片紅的包。
“呀,樹枝上有洋辣子!小心!”阿準再幫擋樹枝時,沈小茶一抬頭就看見一那片黃葉子上的綠洋辣子。
真沒想到,天冷這樣,洋辣子居然還沒死絕?阿準遲疑時,又被螫了一下。
“你是不是傻,怎麼被螫了也不說一聲?”終于瞥見了他手上的包,忙買了一盒清涼油給。
阿準心是高興的,面上卻泰然若素,沈小茶本來準備幫他拭,見他有些躲閃,弄得本來淡然的也有些面紅耳赤,只好放棄,任他自己笨拙地自行理。
“咕嘰——”肚子突然了一聲,覺得有些胃疼,“喝牛嗎?”下一刻,將臨時起意買的牛遞了一瓶給阿準。
沈小茶覺有些頭暈眼花,也許是低糖犯了,“咕咚咕咚”灌下幾大口甜牛,才略微覺得好些。
“這為什麼是......?”阿準抿了一小口,這的味道跟他曾喝過的牛不太一樣。
“哎喲!什麼東西砸我?”沈小茶突然的驚打斷了阿準,著頭,下意識地抬頭往上看。
頭頂是一支斜出來的枝丫,葉子掉得稀稀疏疏,樹上掛著幾個圓溜溜的果子,忍不住想笑。
正準備招呼阿準,卻聽見后“撲通”一聲,阿準不知踩到了什麼東西,竟直接跪到腳下。
山勢有些陡峭,他手忙腳中下意識一把抓住沈小茶的腳減緩下趨勢,腦海里一片空白,一把抓住自己的腰,張直沖腦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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