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準忙不迭地跑過來, 將小黑跟小白拴在河邊的一棵大樹旁,并順手折下木將那只耳朵放回那尸旁邊。
饒是如此,沈小茶眼前卻依然晃著一只/淋淋的人耳, 這會兒就連看見阿準也忍不住反胃,阿準想上前安卻又不敢, 只能尷尬地退到遠擔憂地看著。
沈小茶又干嘔了幾次卻什麼也沒吐出來, 掬起一捧水正要往臉上澆,卻猛地想到什麼,頹然地坐在河邊的石頭上,目呆滯。
“我發現那人的時候他只剩一口氣了, 據他代是因為外面現在兵荒馬、民不聊生,他聽聞這里有好幾幾個人進來后再也沒有出去過,尋思這里面要不有村莊、要不就是有兇或什麼古怪,他本是某個將軍部下的逃兵,因幾人走投無路所以才冒險進來探探路、運氣。”
那個人死前森森地笑了, 說自己的兄弟們終于有救了,他死前手里還抓著一個東西,任阿準怎麼掰都取不下來。
這會兒沈小茶面慘淡, 阿俊也好不到哪里去, 阿準想等他們稍微恢復一些再說這人死前的異樣,河邊風大且冷,三個人都有些瑟瑟發抖。
“往回走, 既然人死了, 應該就沒什麼后顧之憂了,太冷了。”沈小茶了袋子里的豆沙包卻毫無胃口。
阿準言又止, 猶豫了許久才開口“小茶, 你要不過去看看, 那人手里到死都拿著一個東西,怎麼掰都掰不下來。”
沈小茶聞言哪里還顧得上什麼惡不惡心,阿準搶先走一步,從旁邊拔了一些野生蘆葦葉子將那人上恐怖的傷口勉強蓋住,只留那只握東西的手在外面。
駐足在不遠,等他弄完才轉過去,借著月湊近一看就呆了,那廝手里赫然是一個類似煙花樣的東西,按照古代電視劇猜測,應該是信號彈。
且他死前已經發了!
不知是冷還是怕,沈小茶晃了一下方勉強站穩,“先回去吧。”疲憊地開口,天黑了,現在也計較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等休整好后再做打算,至于這尸,也沒力管那麼多,阿準將他從水里拖出來,又用蘆葦葉蓋了厚厚一層,三人才踏著月回去。
回去的路上沈小茶才有心思看看月下的景,這里跟荒村比起來更為原始、荒蕪,但這條河卻比小院門前的那條小溪寬闊不,兩岸被長期沖擊,形了一些平地,只是河流之外的地方草木叢生,行走艱難。
看著月下的灘涂若有所思,不知河流下游是否也如此荒蕪?其實比起荒村,這里更為蔽、更適合居,只是要開墾起來肯定也更為棘手,不過萬一荒村暴了,遷居這里也未嘗不可。
月下的秋山,葉子已凋零的樹枝聳立著,看起來冷而神,時不時響起的秋蟲鳴更是讓人頭皮發麻,好在三人兩狗急趕慢走,終于在深夜回到了小院兒,月下的院子溫馨又寧謐,三個人猶如回到母親的懷抱,繃的神經得以弛緩。
他們流洗過澡,甚至沒有力去思考山崖下經歷的一切,便沉沉睡過去,從不打鼾的阿準鼾聲如雷,即便如此,與他一墻之隔的阿俊也未被吵醒。
第二日,三個人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推開門沈小茶震驚了!遠的山似被蒙了一層白的玻璃看不太真切,院子外的大樹上籠罩著一層白霜,到白茫茫、灰蒙蒙的,張大了個哈欠,迎面而來的風瞬間就灌進,涼颼颼的!冬天終于是要來了!
看著空的院子有些發愁,果樹還沒種,菜園子還沒砌、沒翻耕,每天都忙里忙外,卻好像又什麼都沒做好。
當火塘里的火熊熊燃起來時,阿準跟阿俊都先后起床了,他們圍坐在火塘邊,一邊烘著干凈但冷冰冰的鞋,一邊烤火。
鼎罐里正燒著洗漱用的水,這會兒水溫不冷不熱正好用,沈小茶刷完牙回來忍不住抱怨“霜降了,天兒越拉越冷了,刷牙都得用溫水,涼水漱口凍的牙疼......”
“霜降啦?那豈不是再過不久就要下雪了?”阿俊終究是個孩子,睡一覺起來神好了許多,聽見霜降便忍不住微微雀躍了下,見另外兩人似乎沒什麼興致,只好悻悻地閉。
“阿俊,你們村可信奉鬼/神之說?”吃早飯時沈小茶冷不丁地問阿俊,他想了會兒才開口“自然是信的,誰家有個頭疼腦熱第一時間想的不是求醫看病而是拜佛,村里本就有神婆,而且威極高,而且,聽夫子說平日里若出現跟過去不一樣的天象,下到平民百姓上到達貴人都十分重視......”
了然地點點頭,角浮起一淺笑繼續埋頭吃飯,對面的二人丈二和尚不著頭腦,不知問這個做什麼。
“今天要不抓時間在院子里捯飭點菜園子?左右現在霜降了,溫度太低,種果樹怕是晚了,只能等來年春天了。”
飯后三人圍坐在火塘邊嘮嗑、消食,沈小茶拿出那本備忘錄翻到10月后,在23號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圈,雖然古代跟現代存在時空區別,但節令是固定的,記得每年10月23日前后是霜降,權當做今日就是10月23日吧,那往前推算的月經應該是在20-21日左右,想了想又在20、21號上畫了兩個五角星。
阿俊對的安排自然沒有異議,阿準卻不太理解,總覺得有些心大,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種菜呢?兩個男人翻菜地的功夫,沈小茶則躲進屋里不知在搗鼓什麼。
等晚上的時候,沈小茶神地隔著窗戶邀請他們觀看自己“裝神弄鬼”。
“馬上就好。”話音剛落,一只面目猙獰的/鬼就出現在他們面前,只見這人穿紅長袍、頭頂瀑布般的長發,一張臉慘白、慘白。
阿準、阿俊二人本在火塘邊吃烤栗子,/鬼驟然飄到他們旁,嚇得二人被嗆,咳嗽連連,忍不住從凳子跳下來奪門而出。
沈小茶手執長從屋里走出來,哈哈大笑。
兩個人這才驚覺被捉弄了,但怎麼看都看不出來這鬼是被縱的,沈小茶走到他們邊,兩個人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這才訕訕地站穩。
“這是形線,我通過這個控制/鬼,所以它才會走,配上聲音是不是更恐怖,可惜沒有剪輯APP,不然更嚇人,不過嚇嚇迷信的古代人應該足夠了。”沈小茶耐心解釋。
不怕鬼神的狄仁杰之流應該是后世夸大其詞,那些逃兵手上沾了不人命,想必更相信鬼神索命之說吧,但愿此舉能嚇退他們,并且借他們的口,將這里說是“鬼村”,打消那些蠢蠢之人的心思以絕后患。
“怎麼樣?現在就出發去布局?”沈小茶調出淘寶又挑選了兩個十分真且恐怖的古代男/鬼道,付完錢拆開包裝卻發現自己高估了那兩人的膽子。
最終,阿準/著頭皮拿起了那只鬼,又按照沈小茶的指導裝上了可以遠程控的形線。
阿俊見狀也不好再推,他試了好幾次,終于鼓起勇氣撿起了剩下的一只男/鬼。
“走吧,再晚,我們的好日子就保不住嘍。”莫名很興。
阿準卻攔住了“從村子進這里只有一條路,所以我們只需要在那條路上扮/鬼就行了,這里距那兒至得3-4天腳程,我們最好準備好了再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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