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蒙騙在鼓里的胖大娘嘆道:“姑娘啊,難怪你和沈公子是兄妹,長得不僅像,還都長得這麼好看!你們倆的爹娘是怎麼把你們倆生出來的,可真是羨慕死人了,我就沒見過長得比你們還要好看的兄妹!”
聞言,紀云窈和沈暮朝不約而同地看了對方一眼。
紀云窈:呵呵
沈暮朝:呵呵
他們倆一個姓紀,一個姓沈,一個在京城長大,一個在青州出生,八竿子也打不著的關系,怎麼可能長得像!
胖大娘熱地招呼著,“沈公子,你妹妹來找你,這里人這麼多,不如上大娘家里坐一會兒吧?”
沈暮朝看了紀云窈一眼,然后道:“不用了。”
在紀云窈的心里,沈暮朝給留下的印象只能用“欠揍”這兩個字來形容!
之前在青州的事就不說了,前段時間在徐府,沈暮朝一邊喝茶一邊看熱鬧的樣子,紀云窈還記著呢!
可眼下不得不和沈暮朝扮一對“相親相的兄妹”,不得不委屈自己喊沈暮朝一聲哥哥,紀云窈覺得自己可真是個大好人,為了給吉州王家找孩子,犧牲了這麼多。
紀云窈跟著道:“大娘,不用了!”
胖大娘有些憾,又問道:“姑娘啊,那你哥哥親沒有,有沒有給你找一個嫂子?”
紀云窈明白了,胖大娘這是看上沈暮朝了。
沈暮朝那張臉,怎麼就這麼招桃花!
別人家出了命案正在辦喪事,沈暮朝都能被同村的胖大娘看上當婿。
沈暮朝有沒有親、有沒有心上人,紀云窈又不清楚,出小手,指了指沈暮朝,“大娘,這你得問他才行。”
眼看胖大娘又要打聽,沈暮朝眉頭微微皺了皺,趕在胖大娘說話之前,道:“大娘,我和我…妹妹去那邊說會兒話,就不打擾你了!”
話音落下,沈暮朝抬腳朝前方走去,紀云窈眨眨眼睛,跟了上去。
走到一棵大樹下,沈暮朝停下來,溫聲道:“紀大小姐不需要解釋一下嗎?”
紀云窈心虛地笑了下,“我解釋我解釋,我現在就解釋!”
“我不是故意假扮你妹妹的,吉州王家的小兒和我妹妹一樣,很小的時候就被人牙子拐走了。他家的小兒被賣到了蘆葦村劉婆子家里,我今天來這里,就是因為這件事。”
“王家人托我走一趟,先把他家的小兒帶回永安侯府,劉婆子不在家,我等了好久,也不見劉婆子回來,我猜劉婆子一家人是不想把孩子還回去,躲起來了。”
“我向剛才那位大娘打聽劉婆子的消息,可大娘很謹慎,見我不是村里人,什麼都不說。然后我就看到了你,為了讓大娘對我降低防備,我沒辦法才說我是來找你的。”
原來是這樣。
沈暮朝長睫微揚,有些好笑,“所以你就說你是我妹妹?”
紀云窈點點頭,“不說是你妹妹,總不能說我是你未婚妻吧!”
怎麼又和未婚妻扯上關系了?
沈暮朝道:“又不止這兩種說辭。我也是第一次來蘆葦村,你說你是我妹妹,不一定有用。”
“那怎麼辦?”紀云窈想了想,“要不,我說我其實是你的妹妹,你辜負了我,玩弄了我的,我是來蘆葦村找你負責的。我把我自己說的慘一點,胖大娘看我那麼可憐,就不會再對我那麼防備,我就可以趁機向打聽消息。”
妹妹?
沈暮朝差一點兒以為自己聽錯了,這位紀大小姐可真是,不知!
找他幫忙,還要敗壞他的名聲。
沈暮朝眉目微垂,“紀小姐,你還記得你自己是大家閨秀嗎?為什麼要說是我辜負了你,而不是你慕我,死纏爛打跑來蘆葦村找我呢?”
沈暮朝看起來像是一個翩翩貴公子,實際上他也確實是個讀書人,但在紀云窈見過的書生中,沈暮朝其實是最不溫文爾雅的那一個,尤其是他說話的時候。
算上在青州的那幾次,紀云窈也和沈暮朝沒說過幾句話,但有一個共同點,他們兩個人每次的見面,都不是很和諧。
聽出了沈暮朝話里的嘲諷,紀云窈好看的桃花眼微揚,“我只是隨口一說,這不是為了急著找到孩子嗎?我又沒這麼做!”
“再說了,本小姐需要對你而不得嗎?這話說出去,你覺得胖大娘會信嗎?”
沈暮朝:……
年墨眸明澈,年輕的子面容姣好,如花之綻放,明艷人,姿傾城。
換其他人,說這種話,是很沒有說服力的,但堂堂尚書府的公子都為紀云窈逃了婚,給立一個而不得的人設,確實很違和。
沈暮朝薄揚起一抹淺笑,“紀小姐說自己有求于人,但我看,我好像沒什麼能幫紀小姐的。”
沈暮朝是故意的!
紀云窈在心里罵了沈暮朝幾句,面上卻是出一個和善又淑的笑,“沈公子,做人不要這麼小氣嘛!剛剛我也有不對,不該說話那麼難聽,我們倆都不要互相傷害了,行嗎?”
互相傷害?可最初的時候,明明是紀云窈在“傷害”他!
沈暮朝突然浮出一個念頭,這位紀大小姐伶牙俐齒又能屈能,還會倒打一耙,以后嫁了人,和夫婿吵架的時候,的夫婿怎麼可能吵得過?
沈暮朝雖然沒有說話,但紀云窈覺得他是默認了,瞄了沈暮朝一眼,紀云窈試探地道:“沈暮朝,雖然我說我是你妹妹,但我不會敗壞你的聲譽的,在蘆葦村的村民面前,你也別拆穿我,好不好?”
沈暮朝沒回答,而是道:“你什麼時候知道我名字的,剛才,還是之前在青州的時候?”
雖然那天他和紀云窈都在徐府,但兩人一句話都沒說過,要麼剛才紀云窈從胖大娘那里聽到了他的名字,要麼在青州的時候,紀云窈就知道了他什麼。
紀云窈解釋道:“兩年前我不是去過青州嗎,也去過你們村里,那天避雨的時候,你不讓我去你家避雨,你家鄰居周嬸子告訴我的。后來在松書院,我不是又遇見你了嗎?張山長也提過你的名字!”
不提周嬸子還好,聽紀云窈這麼一說,沈暮朝突然想起一件事,“當時你對周嬸子說什麼了?”
“什麼?”紀云窈疑地道。
幾年前的事了,不值得再提起,沈暮朝道:“算了,沒什麼。”
紀云窈不明白,好奇地道:“不是,你說清楚啊!”
沈暮朝只好道:“后來你不是離開青州了嗎,也沒有再去過我家。但周嬸子常向我打聽,說為什麼你不來村子里找我了,是不是我太冷淡無,拒絕了你,讓你傷了心。還說我可不能有眼無珠,辜負你這樣的好姑娘。”
紀云窈一愣,仔細回想兩年前在周家避雨時說過的話。
當時周嬸子以為慕沈暮朝,好像…沒反駁,也沒解釋。
因著,沈暮朝了一個“有眼無珠的負心郎”,紀云窈尷尬地笑了笑,“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錯,讓你背鍋了!”
“沒事。”沈暮朝神淡淡,說回正事,“我還有其他事,只要你不敗壞我的名譽,我是不會拆穿你的。”
紀云窈趕忙道:“謝謝啦!”
得到了沈暮朝的允許,紀云窈就徹底放心了,朝胖大娘走去,向胖大娘打聽劉婆子的消息。
人多嘈雜,沈暮朝不待在這里,他準備去別,但腳步抬起的那一刻,想了想,他又轉回了劉家的老宅子。
紀云窈是來找吉州王家被拐走的小兒的,眼下劉婆子帶著孩子藏了起來,就算最后把劉婆子找到了,也有可能會生出事端。
倒也不是沈暮朝多慮,此事牽扯到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件品。
雖然孩子是從人牙子手里買回來的,但換任何一家人,不大鬧一場,是不可能輕易把孩子還回去的
*
周婆子一家一直不現,加上胖大娘方才防備的態度,紀云窈很確定,胖大娘肯定知道周婆子的行蹤 。
紀云窈早想好了說辭,“大娘,我找劉婆子確實有事,我進村子的時候,家的狗沒有栓好,從院子里跑了出來,追著我和我丫鬟咬呢。”
“不可能,周婆子家的狗早就被帶……”
說到這兒,意識到說了,胖大娘猛然噤聲。
紀云窈只當沒看出來胖大娘的異樣,語氣自然,“被帶去哪兒了呀?”
胖大娘哈哈笑了一下,找補道:“我胡說的,我也不知道。”
紀云窈跟著微微一笑,“大娘,我哥哥可疼我了,他知道我差點被狗咬了,心疼壞了,我的丫鬟還被咬傷了,流了不。我哥哥說待會兒要去周婆子家討個說法,養狗可以,但怎麼能不栓起來呢?這樣多危險啊!不是我們這些外人,就是你們村子的人,也會傷的。”
一聽到沈暮朝的名字,胖大娘猶豫了一下。
面前的姑娘總是向打聽劉婆子的消息,胖大娘懷疑紀云窈別有心思,但紀云窈的兄長,是吳遠山那孩子的同窗,是被吳遠山找來查劉家的命案的。
既然這樣,應該是想多了。
胖大娘低聲音,“姑娘啊,看在你哥哥的面子上,我把這件事告訴你,但你千萬別說出去啊,也別讓你哥哥去找劉婆子了。”
“你們找不到的,劉婆子家出了點事,昨個就帶著家里人去山上住了,家的狗也被帶走了,所以啊,咬了你和你丫鬟的那條狗,肯定不是劉婆子家的,應當是別人家跑出來的。”
原來是去山上藏起來了!
紀云窈點點頭,看上去很是乖巧,“這樣啊,看來是我誤會了!謝謝大娘,我不會說出去的。”
方才還一臉“聽話”的紀云窈,離開劉家的老宅子后,就對著明綠和幾個小廝代:“劉婆子一家人藏在山上,你們把他們帶回來。他們要是不愿意下山,那就把他們綁回來,注意,不要傷到他們,尤其是劉家那個孩子。”
小廝們應下來,“是,小姐!”
買家從人牙子手里買了孩子,當孩子的家里人找來的時候,買家不愿意歸還孩子,就會帶著孩子躲起來。
紀云窈這些年去過不地方,這種況不是第一次遇到,所以來蘆葦村之前,特意多帶了幾個小廝。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天都快黑了,劉婆子一家人終于出現在紀云窈的面前,除了那個小孩子,其他劉家人雙手被草繩綁著,背在后面。
紀云窈下來馬車,一一掃過劉家人,目落到挨著劉婆子的小姑娘上。
去年在吉州,紀云窈見過王家人,劉家的這個小姑娘,雖然個頭不高,臉上也沾了些灰,但和劉家人長得一點也不一樣,和王家人倒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一看就不是劉家的孩子!
劉婆子惡狠狠地瞪著紀云窈,“你們這些大戶人家就可以仗勢欺人?把我一個老婆子綁下山,還差點把我這個老婆子打死了,有這麼欺負人的嗎?你等著,老婆子我要去報!”
劉婆子腳裂了一條,膝蓋也有的跡出來,但中氣十足,罵人的時候格外有力氣,哪一點像是快被打死的樣子?
紀云窈不不慢地道:“好啊,你去報吧,剛好省了我的力氣。你從牙婆手里買了別人家的孩子,這麼多年瞞而不報,你也算是從犯,你知道府會怎麼置你們劉家人嗎?”
“別說打你幾子,就是杖五十,都是輕的。”
大周朝律法規定買賣同罪,除了人販子會被流放或者死,買者也會到相應的罰。
劉婆子臉一變,不似剛才那般囂張,過了一會兒,道:“什麼別人家的孩子,小花就是我的孫,從我兒媳婦肚里出來的,你在胡說什麼!”
“還呢?你看看和你們劉家人有一個長得像的嗎?”紀云窈厲聲道:“既然這樣,我就不和你廢話了,明綠,去報,讓府來理!”
一聽要報,劉婆子子抖了抖,隨即惱怒,破口大罵起來,“是牙婆把小花賣給我的,和我有什麼關系?當初要不是我把小花買下來帶回家,小花都快要死了!生恩比不過養恩,小花是被我們養大的,在我們老劉家待了這麼多年,就是我們老劉家的孫,老婆子我把當親孫對待的!”
“你一個小姑娘就別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了,有本事你讓爹娘來和我說話!”
紀云窈眉頭微皺,劉婆子俗又無禮,顯然和是講不通道理的。
紀云窈看向劉婆子邊的小孩,聲道:“你是小花吧?小花,這幾天你祖母帶著你東躲西逃的,你應該知道你不是劉家的孩子吧?”
“你是被人牙子拐賣給劉家的,你的親生父母姓王,是吉州人。你被拐走的時候只有三歲,這麼多年他們一直在找你,他們做夢都盼著找到你。你親生父母和我相識,托我來把你接回去,過幾天,他們就能到京城了。”
“小花,你先跟我回去,我們等著你爹娘來接你,好不好?”
劉小花抬起頭,看了紀云窈一眼,急忙往后退了退,害怕地道:“不…不好,我要留在劉家。”
作者有話說:
主:哥哥。
男主:不知。
以后,男主:我錯了!
大齡剩女江婉穿進書里,開局喜提四個孝順子女心中暗喜,看起來養老很舒適的樣子……沒料到卻是聲名遠揚的惡婆婆,重生歸來的兒媳婦還在一旁虎視端端,隨時都想要了她的老命怎麼辦?使出渾身解數終得母慈子孝,可據說早已死于山匪之手的丈夫又活了,不僅做了朝廷高官,還要送她一紙休書?江婉纖指輕搖:不,不!休妻是不可能休妻的。要麼休夫,要麼喪偶,陳世美你挑哪個?
穿越女蘇婳一睜開眼,面對的,是大著肚子的外室和一心想要退婚的未婚夫,全京城的人都在看她笑話。太子拓拔樾提出合作:她幫他擋桃花,他幫她虐渣渣,互幫互助一起搞事業。天上掉下個太子來,蘇婳自然是要抱緊這條大粗腿的。只是,說好了一切都是假的,怎麼就真的拜堂成親了呢?一心只想搞事業的蘇婳,趁新郎醉酒,爬窗準備逃婚,卻被新郎吃干抹凈連床都爬不起來。事后他居然還要她負責!理由是:他喝醉了,可她卻是清醒的。溝通無效后,她帶球逃婚搞事業,他尋妻追兒萬里行……情敵一個比一個腹黑,還個個來頭不小,拓拔樾決定,多生幾...
湯幼寧是個笨蛋美人,反應慢,不聰明。 父親摔馬過世後,嫡母瞅着她這一身雪膚玉肌,獻予王府做妾室,替兒子謀個前程。 王府金山銀山,只要她安分乖順,這輩子穩了。 薄時衍受先帝臨終託付,成爲攝政王,權勢滔天,二十好幾無妻無子,還患有頭疾。 王府後院養了一眾美人做擺設,他幾乎從不踏入。 直到某天發現,滿庭的鶯鶯燕燕中混了一個小白鴿,又白又軟又乖。 在她床上,徹夜安眠;埋首懷裏吸一口,頭疾不治而愈;更甚者,她沾手的印章頒佈政令,通通好運加持。 湯幼寧很有自知之明,所求不過是養老。 不料——先是被強佔了一半床位,而後夜裏睡眠時間大幅度縮減。 被欺得狠了,她感覺好累,誰知這人高馬大的男子,語氣比她還可憐: “一把年紀尚未當爹,圓圓憐惜憐惜我……” “小世子孤零零的,是不是想要妹妹了?” 薄時衍:他的圓圓太好哄了。 這一哄,就是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