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郁桃有些,滿含的喚道。卻見鄭氏眼不看,徑直肩而過,朝著郁哲宏而去。
郁桃:“?”
郁哲宏被鄭氏拉著手,不住關心的詢問:“可還累?用過晚膳沒有?臉上怎麼這麼多汗水?是不是宏哥兒又長高了?聽你母親說昨天春闈你進了百名,真是宗耀祖的好小子。”
郁桃被忽視的徹徹底底,看著郁哲宏小人得志的眼神,忍不住道:“娘,我還沒吃飯呢。”
鄭氏瞟了一眼,隨口道:“噢,那你先去吃飯。”
“......”
行,那我走。
晚膳到底是一家人在清風軒中用的。
鄭氏喊布菜的丫頭將郁哲宏碟子里堆得滿滿的,菜堆得比碗高,郁哲宏一個頭頂兩個大。
郁桃笑了笑,落井下石:“堂哥可要多吃點,不要辜負了母親的心意呀。”
郁哲宏刨下一口飯,笑的極為勉強,“那是必定的。”
于是,他便在鄭氏的關切中,從學業問至婚事。郁哲宏咽下最后一口飯,已經覺到飯菜在頭翻涌。
四面蟲鳴響起,天上落了小雨,‘滴滴錯錯’的聲音墜在青瓦上。
錢婆子瞧了外頭一眼,輕聲道:“奴婢送宏哥兒去院里休息,夫人看看可還有什麼需布置的?”
鄭氏瞟著門外,額間,“今早看過一回,齡兒那屋子也不缺什麼,且挑兩個懂事的丫鬟伺候著。”
郁欽齡是郁桃的弟弟,尚在京中國子監進學,一年到頭才回來兩趟。錢婆子應一聲,領著人順廊上去了,
郁哲宏的袍角消失在錯的漆紅抱柱中,鄭氏方轉過頭來,把郁桃上上下下看過,“今天玩的開心?”
郁桃不準這是哪出,思前想后今日確實沒犯什麼出格的錯啊,才試探著回道:“還行,不過也沒什麼好玩的。”
鄭氏聽了靠在枕上,手上著茶杯,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郁桃湊過去,出手指在上輕著,小聲問:“阿娘怎麼了?”
“郁苒今日派人回府。”鄭氏想起就惱火,哼笑出聲,轉頭問郁桃:“你猜那婆子說了什麼?”
“什麼?”郁桃人還懵著,“炫耀自己婚后幸福的生活?”
“你這腦瓜子想些什麼?”鄭氏抬手額尖,“你以為人家和你一樣,整天都是這些有的沒的?”
郁桃捂著腦袋嘟囔:“那不然還有什麼,現在能炫耀的也只有段岐生了不是?”
缺心眼子,鄭氏嘆口氣,“有喜了。”
“什麼?”郁桃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
鄭氏看一眼,頗為心平氣和:“郁苒懷孕了,那婆子說是宮里的婦科圣手,月份不足也能診斷出來,讓娘家送兩個會伺候人的媽子過去。”
郁桃愈發瞪大了眼睛,“懷上了就了不起?使喚誰呢?”
才一個月肚子里就揣上,這麼能生,怎麼不去皇帝后宮搏一搏,說不準能當上皇后呢?
“郁端游的信都來了。”鄭氏一拳擊在桌上,忿忿道:“老王八還說,讓郁苒回郁家祖祠拜拜,好讓胎兒其庇佑。”
“想得!”郁桃怒從悲起,“休想讓那兩個狗男進來半步。”
氣氛凝重起來,鄭氏點點頭十分贊同,“所以,我已經拿著郁端游的外院的帳頭,給他們在閑庭閣挑了個別院,他們樂意在平城游玩一番,想來也是不錯的。”
郁桃聽完,的一塌糊涂,兩眼淚汪汪的扎進鄭氏懷中,一拱一拱:“阿娘,你對我這麼好,我將來一定和弟弟好好孝順您,下輩子下下輩子我當只小狗,也要日日夜夜蹲在你門前。”
鄭氏翻了個白眼,把從懷中揪出來,“有點出息,趕的回自己院中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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