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電話里，一道聲顯得格外冷靜，“說清楚。”

秦可人就把剛才的事一五一十地復述了一遍，說完之后，抓著手機怕得要命，“怎麼辦啊？封司夜和姜黎接下來肯定會報復我的。”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就這樣什麼都沒做，就放你出來了？”

“他們沒證據……”

“蠢貨。”

人怒罵道，“封司夜明知道是你推的姜黎，怎麼可能一點行都沒有，你現在肯定被盯上了。說不定我們現在這通電話都已經被他們發現了。”

“不會吧……”

“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人厲聲道，“最近安分點，短時間不要再聯系我，也不要跟我見面。”

“可……”

人很警惕，“就這樣，掛了。”

“那我怎麼……嘟嘟嘟！”

秦可人話還沒說完，電話就被掛斷了。

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氣得臉都白了，試著再打過去，發現的號碼已經被拉黑了。

“該死的。”

秦可人要吐了。

對方就這麼不管了，那怎麼辦？

環顧四周。

也許是做了虧心事的緣故，覺得周圍全都是封司夜派來盯著的人。秦可人臉微白，抱著鞋子和手機，匆匆跑遠了。

……

客廳里。

封司夜和姜黎一人戴了一個耳機。

兩人把秦可人和人的通話收耳中。

等人掛斷電話。

封司夜和姜黎才摘掉耳機。

姜黎說，“還警惕。”

“嗯。”

封司夜一通電話出去，他把秦可人的電話號碼報了一遍，讓人去查這通電話所有的通話記錄。

安排完。

封司夜眸子才沉下來，“我有預，所有的事，很快就會水落石出了。”

姜黎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所以封司夜猜測，秦可人包括背后的人，很可能是沖著他來的。

秦可人能準地說出十年前清泉鎮的事。

要麼。

真的是十年前救他的人。

要麼。

跟姜曦一樣，也是個冒牌貨。

不管是哪種原因，已經能確定的一點是，是帶著目的接近他和姜黎的。背后的人一定知道十年前的事。

小寒必然也是秦可人背后的人送來的。

這個布了很多年的局。

終于要解開了。

“封司夜。”

“嗯？”

“你有沒有覺……跟秦可人說話的那個人，聲音有些耳？”見封司夜看過來，姜黎皺著眉頭說，“我好像在哪兒聽到過類似的聲音，但我怎麼也想不起來。”

“我現在比較好奇另一個問題。”

“什麼？”

“為什麼秦可人在看到頭發的時候，突然就冷靜了。”封司夜瞇著眼分析，“除非知道你不可能弄到的頭發。”

“……”

這個跟姜黎想到一起去了。

姜黎納悶道，“是啊，那個山崖很陡峭，不可能下去檢查過，劇組那麼多人，也不敢下去檢查吧。”

“那是什麼原因呢。”

兩人陷沉思。

封司夜的大腦飛快運轉，突然，他想到一個可能，“除非……救你上來的人……”

“不可能！”

姜黎立馬否決了這個猜測，“不可能是子默哥。”

“……”

封司夜沉默下來。

他只是按照正常邏輯來進行推測。

實際上。

他也覺得不可能是傅子默。

傅子默對姜黎那點心思他看得一清二楚，再說了，如果真的是他，那他又怎麼會著急忙慌地下山崖救姜黎。

當時他開車趕到停車場的時候，傅子默抱著姜黎健步如飛。

那著急的樣子，是裝不出來的。

封司夜打消了疑慮。

“或許是你當時背對著秦可人，所以才肯定你不可能抓到頭發吧。”

“好像……也只有這種可能了。”

“……”

封司夜瞇著眼。

確定沒有冤枉秦可人就行。

他悄悄給封九辭發了信息，讓封九辭帶人把秦可人抓起來，這種被人算計，淪為別人棋子的覺太不爽了。

既然現在有了線索。

他不可能放棄。

就算用非常手段，他也要從秦可人口中問出點什麼。

但……

這種暗的事就不用告訴姜黎了。

心地善良，遵紀守法，做人做事都有自己的底線，哪怕姜志遠和姜曦把害得這麼慘，最恨的時候，也沒想過要用特殊手段對付他們。

從始至終。

一直都是用法律的手段保護自己，讓對方接法律的制裁。

所以。

這種黑暗的事給他做就好。

……

當晚。

封司夜借口有工作，出了趟門。

他去的是他位于郊區的一套獨棟別墅。

這別墅是封老爺子和老太太搬到療養院之前的住所。

他到的時候，封九辭已經帶著保鏢在客廳了，看到封九辭的瞬間，封司夜一張臉瞬間鐵青一片。

“怎麼回事？”

“……”

封九辭了額頭上纏著的紗布，“沒事沒事，我帶著保鏢找到秦可人的時候，正要把帶走呢，結果不知道從哪兒沖出幾個人去搶秦可人，兩撥人打起來了，混中，我被人推了一把撞墻上去了。”

“去醫院看了沒？”

“沒啥事兒，就破了點皮。”封九辭指了指二樓，嘿嘿傻笑，“幸不辱命，把那個秦可人帶回來了。”

“……”

封司夜看了眼保鏢。

幾個保鏢都有不同程度的掛彩，個個都比封九辭傷的嚴重。

可想而知。

當時的戰況有多激烈。

封司夜封九辭的腦袋，“下次再到危險就先跑，一個秦可人，跑了就跑了，別跟個二傻子一樣，傻乎乎地跟人家拼命。破相了看到時候誰要你。”

“嘿嘿嘿，不勞煩你心了，老弟我已經單了。”

封司夜訝然，“安琪？”

“那必須的，除了還能有誰。”封九辭咧著，笑得見牙不見眼，吹牛道，“安小琪我的那一個死去活來，別說就破點皮，就算我真的破相了，也不會嫌棄我的。的是我放不羈的靈魂，跟皮相無關。”

“……”

封司夜表頓時一言難盡。

他默了默，“秦可人呢？”

“二樓儲間。”

“我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