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厲霆這個男人,生多疑,無論自己怎麼辯解,怕是在他那里也會落下行為詭異四個字。
蘇瑾低了低頭,刻意的和他拉開距離。
盛厲霆也不急,就站在一米外,等想好借口。
蘇瑾著地上暈開的兩道影子,事已至此,不得不劍走偏鋒,又了自己的口袋。
盛厲霆似笑非笑的看著怪異的作,大概明白了什麼,這是又準備掏巧克力了?
蘇瑾了好一會兒,最后視死如歸那般把一只棒棒糖遞給他。
盛厲霆瞧著那紅糖包裝好的棒棒糖,道:“蘇小姐這是什麼意思?”
“我跟著你來的。”蘇瑾不確定他信還是不信,總不能告訴對方自己是故意跑來這里的,這麼一說,他不用多想都能把自己和KING聯想一人。
盛厲霆猶如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面癱臉竟是繃不住笑了出聲,他道:“蘇小姐可真是膽大妄為啊。”
蘇瑾抬眸,四目相接,那雙又大又圓的眼睛里好像有星星,在燈和月的襯托下,越發水靈。
盛厲霆明知故問,“蘇小姐為什麼要跟著我?”
“想給你糖。”蘇瑾輕聲說著,自己都沒有底氣,這個借口真像是臨時起意玩笑話。
盛厲霆拿過了手里的棒棒糖,又問,“不知道蘇小姐為什麼要給我糖?”
蘇瑾眼珠子轉了轉,總不能說我口袋里除了糖什麼都沒有了吧。
還沒有想好理由,就聽得對方說著。
盛厲霆道:“接下來蘇小姐是不是也要問我要什麼東西,禮尚往來,對嗎?”
蘇瑾尷尬的扯了扯角。
盛厲霆看向超市,“等我一下。”
蘇瑾不明他的用意,猶豫著要不要趁他離開之際撒丫子就跑,但如果自己就這麼不吭一聲的溜了,怎麼看怎麼像是做賊心虛。
約莫五分鐘之后,盛厲霆抱著一整盒棒棒糖走出了超市。
他道:“拿著吧。”
蘇瑾雙手捧著整盒糖,有點懵,這得吃蛀牙吧。
盛厲霆舉起送給自己的那只糖,微微勾了勾,笑容很淺,他道:“謝謝蘇小姐的糖。”
蘇瑾愣愣地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虛驚一場的了額頭上的冷汗,心里有些七上八下惶惶不安。
他就這麼走了?
不覺得這個這個借口很拙劣嗎?
盛厲霆坐上了車,手里還著那只普普通通的棒棒糖,臉上的表越發的晴不定。
姜道:“爺,蘇小姐真的是在跟蹤您嗎?”
盛厲霆沒有回答,目更是犀利的打量著這只怕是一早就準備好的棒棒糖,就等著故意暴自己后,用來吸引自己。
不得不說,這個方式另類,讓人很意外。
姜謹慎道:“這個蘇小姐太過奇怪了,真的不需要派人跟著嗎?”
“不用,得給機會接近,才能一網打盡。”盛厲霆隨手一扔,將棒棒糖丟在了一旁。
“不吃嗎?”姜口而出,倏地覺得自己這個問題太愚蠢,小四爺是什麼人,怎麼可能會吃這種玩意兒。
盛厲霆閉目,“小孩子的東西。”
夜風中,邁赫揚長而去。
蘇瑾還捧著那盒棒棒糖不知進退,環顧四周,確定那只老狐貍離開之后,才悻悻的長吐出一口氣。
七環山別墅:
盛厲霆從車走出,眼角余瞥見了被棄放在車座一旁的棒棒糖,不知為何,竟是主拿了起來。
他素不吃甜食,嫌膩口。
空無一人的別墅里,他獨自站在車前,打開了糖,了一口,就一口后扔進了垃圾桶。
果然是小孩子才喜歡吃的東西。
一晃幾日:
國慶大假,三中破天荒的放了學生三天假期。
蘇瑾從校園走出,并沒有著急回蘇家,而是輾轉了幾趟車去了城西的全市排水公司。
這幾天將整座城市的水利系統全部畫了出來,從排污公司的A1口下去,順著編號為0038的管子能夠抵達工業區外的地下水通道。
但工業區里的所有連接外界的水管、排污管、下水道都是經過特殊理,直徑不足二十厘米,憑這型怕是進不去。
但每個月月初前兩天,工業區會暫停往河里排水,檢查全區水管,用時約半個小時左右。
只要通過下水道停留在東南門出口,等待排水關閉的那半個小時,從河道排水管進,應該能夠通過東南門。
蘇瑾卷起設計圖,張一番四周,確定沒有多余閑雜人等之后,正準備掀起井蓋,突然一只手抓住了的胳膊。
裴鈺一臉見鬼的表,不敢置信道:“你窮到要井蓋了?”
蘇瑾詫異的看向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家伙,右手還保持著拉井蓋的作,道:“你怎麼會在這里?”
裴鈺連忙阻止這種荒唐行為,“你缺錢跟我說啊,我零花錢多的。”
蘇瑾怕引起過多的人懷疑,拽著裴鈺就往角落里跑去。
裴鈺嘖嘖,“從出校門就覺得你行為奇怪,幸好我機警地跟著你,不然你就闖禍了。”
蘇瑾了拳頭,道:“你立刻走。”
“我不走,我如果走了,你是不是還打算井蓋?蘇瑾,我們是兄弟,你沒錢我資助你就行了。”
“我不缺錢。”蘇瑾轉過,怎麼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遇到這麼缺筋的家伙。
裴鈺走到面前,繼續苦口婆心的勸說著:“我知道你要面子,哪怕無分文也會死撐著,得了,要多,我都給。”
“不用。”
“跟我客氣什麼。”裴鈺環顧四周,“我們也別再這里扭扭了,等下被人知道你要井蓋,肯定會鬧到學校的。”
蘇瑾被拽著上了計程車,忍了忍,不能打草驚蛇。
裴鈺嘆口氣,“幸虧我發覺到你的異樣,一路隨,這才避免了你犯下大錯。”
蘇瑾了太,生氣的不想和說一個字。
裴鈺湊上前,“你這是因為我發現了你的,所以覺得丟臉了?”
蘇瑾閉上雙眼,聲音低沉,“你跟著我不是注意到我很奇怪,而是想讓我注意你,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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