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厲霆的心里微微有些容,他調查過蘇瑾的過去,只知道在神病院治療過一段時間,有很嚴重的神疾病。
或許,就沒有病,而是被里面的人活活折磨出來的神病。
蘇瑾晃了晃有些暈眩的頭,之前還不停在腦子里喧囂的聲音瞬間戛然而止。
回了回神,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躺在地上被當做人墊子的盛厲霆,手忙腳的爬起來。
一旁,林媽小心翼翼的將自家爺扶了起來,張的更是不敢說話。
在這里工作了好些年,小四爺甭說帶孩子回家過夜了,憑著他那近乎變態的潔癖習慣,邊只要多一個人,他都嫌污染了空氣。
然而這位蘇家小姐,卻連二連三的破壞了小四爺的規矩,而他卻沉默不語的任有恃無恐。
這種覺,真是像極了恃寵而驕啊。
難道,自家清心寡了近二十八年的小四爺,終于竇初開了?
蘇瑾看了看滿地的狼藉,花瓶碎了一地,天花板上的吊燈也是岌岌可危,旁邊洗手間的玻璃門也搖搖墜。
反正在視線可及的地方,都可以用滿目瘡痍來形容。
蘇瑾輕咳一聲,“我剛剛是無意識的行為,我不知道——”
“如果我沒有及時趕回來,你是不是真打算從這里跳下去?”盛厲霆打斷的話。
蘇瑾瞥了一眼窗戶,夜風習習,吹得鼻子有些發,道:“這里也摔不死人。”
盛厲霆自上而下的將審視了好幾眼,如果是普通孩子,誰會用著這麼輕飄飄的語氣說著二樓摔不死人?
“給另外準備一間客房。”盛厲霆走出了房門。
林媽道:“蘇小姐,這里我來收拾,您可以去旁邊的房間暫且休息一下。”
蘇瑾穿上鞋子,走出了被自己給砸的面目全非的地方,站在走廊上,左右環顧一圈,也沒有人告訴應該去哪間房啊。
隨手推開了一間房。
盛厲霆剛下襯衫,忽然聽見后傳來的開門聲,他下意識的轉過。
蘇瑾兩眼直勾勾地盯著正著上半的男人,燈和的落在他的周上下,他回眸的剎那,有微閃爍在眼中,兩人就這麼一言不發的四目相接。
“腹啊。”蘇瑾的視線往下移,咽了一口口水。
盛厲霆面無表的換上了另一件服,“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蘇瑾尷尬的移開目,道:“沒有人告訴我該去哪間房。”
“所以你現在是告訴我,你無意闖進這里?”盛厲霆朝著走來。
蘇瑾是狗,剛剛那銷魂的一眼,在潛意識里,就覺得是這個男人在勾引。
沒錯,你瞧瞧他現在,哪怕穿著服,那若若現的腹也是在時刻引著犯罪。
這個該死的老狐貍,保養的這麼好。
盛厲霆站在面前,住的下,“你這個眼神,對我而言,很不友好。”
蘇瑾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剛剛犯病后腦子也跟著退化了,眨了眨眼,一臉天真無辜的說著:“我能嗎?”
“……”
蘇瑾朝著他出右手。
盛厲霆一把扣住的手腕,“蘇小姐,所以說這就是你對我一見鐘的原因?”
果然啊,在三中的時候,搶了自己服,然后又接二連三的制造邂逅的機會,原來是對自己的一見鐘了。
這個淺又該死的丫頭!
蘇瑾也是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說了什麼,一步三退,打著哈哈傻笑道:“我好像走錯了房間。”
話音一落,掉頭就跑。
夜,更深更靜了。
三中:
宿舍大樓前,兩道影重疊叉在月下。
蘇笑意盎然道:“蘇瑾這兩天怕是回不來了,估計也參加不了期中考試。”
林軒不明的言外之意,問:“你怎麼知道的?”
“我母親告訴我蘇瑾眼睛出了問題,看不見了。”
林軒不敢置信,“眼睛怎麼了?”
“可能這就是報應吧,平日里囂張跋扈自以為是,老天爺也看不過去,讓瞎了。”蘇得意的大笑起來。
林軒卻是眉頭輕蹙,“真是太可惜了,我更想用真才實學打敗,而不是這麼不戰而勝。”
“又或許這只是明知道自己沒有勝算,故意找的借口唬弄過去而已,就是給自己找臺階下。”
“真是太卑鄙了。”林軒越發憤憤不平,“不管用什麼方法,這次躲過去了,還有下一次,我就不信,這眼睛還能一直瞎下去。”
蘇笑而不語的看著猶自盛怒中的家伙,心里腹誹著:就算眼睛好了,也回不了學校里,像這種腦子有病的東西,就該被關起來,一輩子都被關起來。
兩人都沒有發現,在他們后不遠,正蹲著一個人。
一夕之間,蘇瑾眼睛瞎了的事傳遍了三中大大小小。
有人說瞎了,有人說瘋了。
陳老師聽著這個荒唐的事,惱怒的拍桌而起,“不知道是誰道聽途說了這麼可笑的事,蘇瑾同學只是有些不舒服請假了而已,誰在胡說八道造謠眼睛出問題了?”
薛老師拿著保溫杯,笑著說:“陳老師也別太著急,這可能只是孩子們聽岔了什麼,誤會了而已,如果蘇瑾同學真的眼睛出了問題,估計也告訴學校了。”
陳老師炸呼呼地坐回了椅子上。
薛老師再道:“只是這臨近期中考,蘇瑾同學一連請了好幾天假期,這學習能跟得上嗎?”
“抱恙,當然以自為重,我相信蘇瑾同學哪怕在家里也會認認真真學習。”
薛老師放下保溫杯,笑容滿面的看了自欺欺人的陳老師一眼,也不知道是誰給了蘇瑾這麼大的底氣,妄圖跟他一班的天之驕子比試?
不自量力!
一連幾日,蘇瑾都毫無消息。
直到期中考前半個小時,才背著包,悠哉悠哉的走進三中。
考場,眾人正在整理著考試用,在蘇瑾進教室的剎那,所有人不約而同的看過去。
蘇瑾就這麼目不斜視的走到自己的座位上。
下一刻,鈴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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