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午飯後,安芷便和嫿去了正廳,安婧跟在們後,趙家兄弟還有他們的媳婦也候著了。
其中王氏話最多,跟在安芷邊上,一雙眼珠往嫿那看了兩眼,「小姐模樣真是標緻,就是咱們這日頭毒辣,待會可千萬得站著樹蔭下。」
王氏娘家是附近的富戶,雖說是農家兒,可尋常農活並不用做,在未見過安芷之前,可傲氣了,但自從見過安芷的富貴生活后,才知道人外有人。今兒又見了國公家的小姐,忍不住多看兩眼,又多說兩句。
嫿對王氏微微笑下,隨即轉頭看向其他地方。
王氏得了個冷麵,臉皮一僵,只好轉頭和弟媳說話。
一行人行車到了小溪邊,趙家兄弟先下河拉網。
安靖站在安芷旁,激道:「大姐,我聽虎子說,下網能有比人還大的魚呢。」
安芷掩笑了下,沒等說話,邊上的嫿先被逗樂了,「你瞧瞧這河水只到趙家兄弟腰間,若是有那麼大的魚,咱們豈不是一眼就能瞧見。」
聽此,安靖目看向小溪,愣愣地說了聲是。
這時,安芷瞧見網被收了上來,裡頭蹦躂著一些魚蝦,有趣得。
站一旁看著就很有意思,等轉頭時,發現嫿已經走到籮筐邊,幫忙抓魚了。
「小姐還真是隨。」冰在一旁笑道,這會是真怕主子也去參一。
安芷點點頭,「活得快活。」
今兒在安芷屋裡時,嫿說了定下的那門親事,是嫿母親許氏老家的遠方,後生家裡人口簡單,只有一個妹妹,因為經營著當地的染房,所以日子不錯。
當時安芷就問嫿怎麼願意嫁給商戶,在世人眼中,商為末流,嫿說才不在意那些末流不末流,日子是自己過的,又不是按著別人說道的去過。安芷一聽這話,有如雷貫耳,心中一陣惋惜,若是上輩子能認識嫿,必能開闊的眼界,也不至於一心想著裴鈺一個人。
安芷他們玩了一個半時辰,文錦就找來了,說時候不早,再不回去天就要黑了。
安芷給嫿裝了一簍魚蝦,看著嫿上了馬車。
馬車裡,嫿臉頰紅撲撲的,拿袖子扇著風,「三哥,你這一天就不無聊嗎?」
文錦嘆了口氣,「我若說無聊,你就不會去河邊玩嗎?」
「不會。」嫿笑著搖頭,是覺得三哥沒必要這樣陪,有小斯丫鬟跟著就行,沒得浪費三哥的時間,而且按三哥的耐,陪下一盤棋都不耐煩,今兒卻生生在安家莊子等了幾個時辰,「三哥,你跟我說實話,你留在莊子里,是不是別有目的?安妹妹貌如花,你是不是真的看上了?」若是真的,倒是很樂見其。
文錦奇怪地看了眼妹妹,「你整天都在想什麼?」
他初見安芷,確實有些見起意,畢竟沒人在前,哪個男人能不心。但他天生不拘小節,不甘願只活在場大宅中,而像安芷這樣的家小姐,是絕不可能陪著他一起遊歷世界的,所以冷靜下來后,他便深知與安芷的不合適。
「其實,我留下來是真的別有目的。」文錦覺得沒必要瞞著妹妹,而且說了這事,也正好能給妹妹提個醒,省得整天沒心沒肺往外跑,「九夷王世子賀荀進京都的事,你知道吧?」
嫿點頭,「我有聽二哥提過,九夷王隸屬我們晉朝,但這兩年九夷屢次向外擴征土地,太子又病重,皇上怕太子有個萬一時,像九夷這樣的隸屬國會出現叛,故而皇上以傳教中原文化為理由,傳召隸屬國的世子進京都學習。」實際上就是用來做質子,這話嫿沒說,因為三哥肯定明白。
「沒錯。」文錦雖沒有,不大關注朝廷的事,但他家人在朝為,他有時候就不得不為家人分憂而承擔一些責任,「但你肯定不知,賀荀是由我們家人去接的,而前幾日,賀荀就在這附近被人伏擊了,至今下落不明。」
世子關乎晉朝和九夷族的關係,若是世子在京都附近被伏擊,這豈不是在打臉九夷,一旦這事傳出去,九夷那肯定會因此不滿,而負責迎接九夷的家,就要遭滅頂之家,所以家才會讓沒有職的文錦留下尋人。
嫿聽到文錦的話,手腳瞬間涼了許多,出世家族,知道三哥話中的意思。
「那三哥,抓到是誰派人伏擊九夷世子的嗎?」若是能抓到罪魁禍首,能平息不皇上和九夷王的怒火。
但文錦搖了搖頭。
這事本是他們大哥去辦的,如今大哥已經重傷在家養傷,這事嫿還不知道,因為那時候嫿已經被送到莊子上來了。國公已經封鎖了消息,若是文錦五天里找不著賀荀,那他們家不僅要被貶黜,腦袋都不一定能保住。
「我跟你說這事,不是要你做什麼,就是想告訴你,眼下外頭不太平,日後你還是出去的為好,特別是像你和安小姐這樣的孩。」說著文錦嘆了一口氣,他派出去的人只在山中找到賀荀的,卻沒見到賀荀的,這說明賀荀很有可能活著,但他怎麼就找不到人呢?
頭很痛。文錦表示。
另一邊,安芷回到屋子,剛換了乾淨的裳后,看守昨日帶回來男子的人說男子醒了,說想見見這家的主人。
安芷想著確實是家馬車撞了人,過去道個歉無可厚非,便讓冰去廚房準備些吃食,帶著福生往偏房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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