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種不是滋味兒并非是對眼前這個所謂的母親有多,而是在這種環境中,氛圍的渲染下,不容有別的緒。
姐妹一人還沒說話,老夫人倒是斥責起來:“你說什麼胡話呢?你不過是偶了風寒而已,算什麼?大夫不都說了,你只要好好將養著,等這個春天過去了,你就能好起來了。”
深深嘆息一聲后,又對徐靜依徐淑依姐妹兩個說:“知道你們都有孝心,但這會兒也不是你們全部侍奉在這里的時候。這樣,大娘先陪著你母親,一娘回自己那兒休息去。待到明兒個,你們再換過來。”
徐淑依不吭聲,想了想后,才慢悠悠起來。
“那今日姐姐先在這里,明日我再來。”
略猶豫了下,但最終還是頭也沒回的退了出去。
一走后,袁氏便用力抓住徐靜依手道:“我兒,你別傷心,娘沒事。”
這邊,老夫人也道:“好孩子,快別哭了,你娘真的沒事。”
徐靜依見況不對勁,這才止住哭,然后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袁氏這會兒臥坐了起來,儼然是一點事都沒有的樣子。了眼老夫人,這才說:“一娘總這樣也不是個法子,已經被那柳氏的假善迷了眼睛。如今,若要真正醒悟過來,也只有看清柳氏真面目了。娘同你祖母,也是百般深思慮后,才使了這下下策。”
徐靜依仍不懂:“可是……娘您裝病,這樣如何能識破柳姨娘的真面目?”
袁氏道:“我這病了,老太太為了給我祈福,明兒會領你們幾個去城外廟里上香。到時候,路上自有安排。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好不好,只有危急時刻才能瞧得最清。若屆時‘危險關頭’你能護著一娘,而那柳氏卻只顧自己,一娘心中就自有計較了。”
徐靜依聽后沉默了一瞬,其實憑的直覺,覺得此事不會這麼簡單的。
一娘同柳氏之間的,本不會因為這個就輕易瓦解。若真這麼容易就失去對一個人的信任的話,一娘也不能為柳氏利用到這個地步。
但又覺得,任何信任的瓦解都是要有一個開端的。或許不能只此一次就讓一娘看清柳氏真面目,但若能以此為一個開端,或許也是不錯的。
不過,徐靜依的確覺得此舉不夠高明,只為了一娘瞧清楚柳氏真面目,竟如此的大費周折。
竟還冒著,欺騙皇室的風險,這不像是理智的老太太能同意下來的事兒。
徐靜依一時困,但這會兒當著母親的話,也不好多問什麼,只能應下道:“娘放心吧,兒知道該怎麼做了。到時候,定會第一時間沖過去護著一娘。”其實撇開別的不談,倒也有點期待明日了。
也想看看,若真危急關頭,那柳氏到底會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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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相思,兩處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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