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檸說出這些話的時候,非常堅定,自信,面上一點疑慮都沒有。而李縣令那些忽悠小孩子的把戲,也本影響不到的判斷。
更遑論牽著的鼻子走?
開玩笑。
李縣令太小看了。
李縣令也后知后覺的意識到了他小看了君檸。
他看著這樣不慌不,有條不紊的君檸,心里不出現了害怕。但他面上卻沒有表出分毫來, 他依然是那副要死不活,蠻不講理,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樣子。
“公主殿下,您說的這是哪里話啊?”
“河水上漲怎麼能和江水漲相提并論?”
“江水漲可是會要人命的。下在玉縣生活了大半輩子,不至于對江水漲判斷失誤。”
“這是真的漲了啊!”
李縣令的心理素質不是一般的好,即便是被君檸已經拆穿了他, 完全不信任,他還是咬定自己是對的,君檸是錯的。
說君檸堅定, 他比君檸看上去更堅定。
這要是心智不夠堅定,耳子又的人,很容易就被他給忽悠住了。
但是君檸活了兩輩子了,心智夠堅定,耳子也夠。
“你還在這里胡說八道!當本公主是三歲小兒……”君檸生氣了,一腳踹在了李縣令的肩膀上,李縣令摔倒在了地上。
君檸冷冷看著李縣令,“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李縣令爬起來急急跪好,隨即皺著眉,十分冤枉的說:“……公主殿下,您這是做什麼?”
“做什麼?”君檸厲聲道:“本公主最后再說一遍,本公主要看到賬簿,你要是再顧左右而言它, 本公主就不是簡單的踹你一腳這麼簡單了,本公主必然將你踹下這玉江喂魚……”
“公主殿下,下死不足惜, 可是您不能不顧這江水水位上漲啊?”
李縣令還在死鴨子。
顯然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君檸扶額嘆了口氣, 有些心累, 也算是看明白了,再和李縣令辯駁下去也無濟于事。李縣令這是咬死了江水水位就是上漲了,好饒過賬簿這個話題。
索不跟李縣令辯駁了。
“李縣令,你既然非要這樣覺得,那就一直跪在這里等著江水漲吧,不漲不許起來,也不許回家。”
看他到底能不能等到江水繼續上漲,淹沒周邊莊稼。
“朝九,你親自帶人在這里看著,李縣令要是敢忤逆本公主的意思起來。你不用跟本公主匯報,直接殺了他。”
“要是出了什麼事,本公主替你擔著。”
君檸說完就走了,沒有再聽李縣令廢話的意思。
李縣令看看那本就沒有上漲,也不知何時才會上漲的江水,又看看君檸離去的背影,心里又慌又難。
接下來,他即便是跪死在這里, 江水也不會上漲啊。
聽公主的話, 好像真有讓他跪死在這里的意思。
他可不想跪死在這里。
這種死法太不面了, 傳出去不好聽。
他想要住君檸, 求君檸讓他起來,放過他。但因為前面他信誓旦旦說的那些話,他又不好意思張這個口。
開開合合半天,遲疑了大半天,終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眼看著君檸的背影從自己的視線中徹底消失,李縣令深深嘆了一口氣,癱坐在了自己跪著的小上。
下一刻,頭頂馬上傳來一兇的聲音:“跪好……”
是朝九。
李縣令有些怕一臉兇相的朝九,他忙起跪好,不再一副懶散之態,但心里已經在招呼朝九的祖宗十八代了。
…
君檸離開玉江后,沒有回住,而是在整個玉縣逛了一圈,了解民生況,以及每年河壩豁口后,禍及的農田數量。
玉縣的百姓們,有些排斥家人。
便一改公主的裝扮,穿上樸實的農人穿的服,扎起頭發,幫農人下地澆水,除草,捉蟲,一連幾日跟農人們廝混在一起。
和們一起罵家,聊八卦,聊趣事,聊莊稼的收況。
一連廝混了好幾日后,功夫不負有心人,玉縣方方面面各種事的基本況,算是有了基本的了解。
接下來,就是據莊稼的損失,來重新修建河壩。
這其中,新河壩的高度和寬度,都是確計算后,按照農田損范圍加高加固的。
搞定這些事可是不容易,可以說一連幾日,君檸這邊一刻都沒有閑下來,忙的腳底冒火。
而李縣令這邊,就很閑。
每日就一件事,乖乖在河壩上跪著。
他在河壩上跪了一連好幾日,每日接日曬風吹,很快就撐不住了。
據朝九所說,他日鬼哭狼嚎的,說是想要見君檸,好求君檸讓他回去。
他的家眷也有親自找上門來,纏著君檸,要君檸放過李縣令。
這會兒君檸正在繪制河壩的圖紙,確計算河壩的擴建范圍,李縣令的夫人魂不散的繞在邊上,求著放過李縣令。
“公主殿下,您就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們老爺計較了。我們老爺也是一時糊涂,這才惹了公主殿下不高興。”
君檸轉著手里的羽筆,蹙著眉。
李夫人又上前了幾步,看著君檸認真的側臉,說:“公主殿下,我們真的錯了,人非圣賢孰能無過,我們一定會改的。求您放過我們吧?我給您跪下了。”
李夫人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膝蓋著地的聲音非常的清晰。
想來應該很疼。
但是顧不上疼不疼,滿心滿眼只有求君檸饒了李縣令這件事。
君檸掃了一眼,“你與其在這里求本公主放過你們家大人,不如去求你們家大人,顧左右而言它,將本公主想要的東西趕整理好拿過來。”
君檸還是那個意思,半分不退讓,“否則,他就一直跪著。何時玉江江水上漲,他何時可以回家。”
“這……”李夫人也是知道君檸想要賬簿的,但是家老爺不給,也沒有辦法。面為難。
君檸冷眼看了李夫人一眼,“既然為難的話,那就請回吧?”
李夫人急急說:“公主殿下,難道就不能再商量一下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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