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檸喃喃道:“現在顯然還是戰事比較重要,等戰事結束,我再回頭找個機會和祁霄說說吧!想來他能理解,也能接的。”
這樣想著,君檸很快就放下了那些七八糟的緒,將注意力集中到了一邊放置的沙盤上,集中力進行戰事籌備。
朝九回來時,就看到了站在沙盤前,呆呆看著沙盤,許久沒有一下的君檸。
“儲君,戰事基本部署剛剛不是都和將領們商議完了嗎?看您這樣子,還在想什麼,難道還有什麼問題?”朝九不解。
君檸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朝九,你可記得費玉闋的名之戰?”
北夏主帥費玉闋,并非簪纓世家出,而是出平民窟,時生活拮據,當過不起眼的馬奴,人人罵,沒人將之放在眼里。
直到十年前,蕭河之戰,那個不起眼的頭小子利用聲東擊西之策,在天坑里坑殺了敵方數十萬將士,一戰名。
那場戰北夏打的艱難,主帥都死了,離輸不遠了,是費玉闋突破重重難關,集中了部分人的力量,巧妙設局,殺出了一條路,讓北夏反敗為勝。
那一場戰役,自然而然也就了費玉闋名揚天下的開端。
此刻,朝九幾乎不用多想,就說:“記得,而且還記得很清楚。”
那時他年紀尚小,聽到費玉闋做出的事后,對費玉闋這個人,恐懼有之,后怕有之,當然,敬佩也有之。
這樣的人,狠得下心,夠有魄力,也夠殺伐果斷。
加上這麼些年過去了,他也再沒見過比費玉闋還要悍勇的人。所以,他對費玉闋,記憶深刻。
但朝九有些不理解,“儲君為何突然提起費玉闋的名之戰?”
“十年前,費玉闋靠著這巧勁兒,一戰名。十年來,他也打過不戰,但都反響平平,本君怕這一戰,他再用十年前的手段。”
畢竟此番東楚國和北夏戰,都是奔著滅了對方去的。
君檸將箱底的東西都拿出來用了,難道費玉闋就不會嗎?
朝九想了一下,“儲君說的不無道理,那該怎麼辦?”
君檸了眉心,“明日繼續召集主將,就此事我等好好議論一番,必然要拿出一個應對的計策來,以防萬一。”
朝九點頭,“是,儲君。”
…
再次戰事的籌備,君檸每天都盯著,而且每天都做好了準備,應對下一次戰事。
以為北夏經歷了上次戰事重創后,下一次戰事不會那麼快,沒想到,不過間隔了二十天,就迎來了下一次的戰役。
此時,剛完所有的戰事部署。
…
君檸穿鎧甲,親率大軍迎戰。
這一次,費玉闋也是親自掛帥迎戰。不同于上一次,似乎是看不起東楚國,就派了一個副將,還有一個能的藍羲和迎戰。
此番,那位副將和藍羲和退居費玉闋后,承擔副將之責。
費玉闕全權做主戰事。
傳聞說,費玉闋留著大胡子,皮黝黑,有厚實堅的,還不收拾,長的五大三的,糙的很。
但實際上,君檸見到的費玉闋不是那樣的,甚至和傳聞大相徑庭。
費玉闋面白凈,五堅,鷹一樣犀利的眼神炯炯有神,長相算得上是俊朗了,是個男子。
但,他手中的那一對鋒利的彎刀,是將他上俊氣息下去了不,給他平添了幾分不好惹的殺氣。
君檸對上那殺氣時,笑了笑。
從小在廟堂,見刀劍影,真的好久沒有見過這般和氣質的人了。
看著費玉闕,骨子里流著的每一滴都在囂著欣喜。
費玉闕這樣的對手,也愿意和費玉闕這樣的對手正面較量。
“費大帥?”
“十八公主?”
兩人僅僅只是相互問候了一句。然后,就都在對方犀利的眼神里看出了不同尋常的東西。
所謂頻率相同的人才能識別出同類,就是這個道理。
“早就聽說東楚國十八公主不同于一般的子,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費玉闋由衷的稱贊。
“大帥過獎了!”君檸道:“十年前,大帥一戰名,才是真正的讓天下人難以忘懷。”
“……十八公主真是有意思。”費玉闋笑了笑,但他那笑里摻雜了幾分冷意,似乎是不大喜歡旁人提起過去的腥事。
“公主殿下,今日既然對上了?不如,你我先單槍匹馬較量一番?”費玉闋建議道。
要是不應,怕是有損東楚國將士士氣。
君檸笑了笑,剛要回應,就聽到了對面藍羲和不屑一顧的冷笑和嘲諷,“公主殿下金枝玉葉,什麼事都有旁人幫著做,金貴的很,想必是從來沒有拿過刀,練過武吧,還怎麼和大帥較量?”
藍羲和小產后不久就又上戰場了,雖然不知道是怎麼說服費玉闋不要跟計較前面那些不好的事,讓繼續作戰的。但從蒼白的面里,和突然變得纖瘦的形中,可以看出,應該為之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想必現在心里還恨著呢。
所以說起話來,才這般的沖。
“唉……”君檸搖了搖頭。
藍羲和說完,看向了君檸后的夜鷹,似乎想要看到夜鷹什麼反應,或者,想要以此激起夜鷹的反應。
然而,夜鷹本就沒有任何的反應。
夜鷹面清冷的看著北夏陣營,偶爾眼神掃過藍羲和時,眼里也只有不,不屑,不顧,不在乎……
仿佛之前和藍羲和相識多年都是假的,只是藍羲和自己的一場夢。
君檸看向滿眼失的藍羲和,道:“貴說的不無道理,只是,要讓貴失了。費大帥,本君愿意與你較量一番,只不過,本君有一個條件!”
費玉闋饒有興趣的問:“不知是什麼條件?公主請說?”
君檸道:“咱們都下馬,赤手空拳較量一番,你看如何?”
此話一出,引起了對面陣營一陣哄笑。
“我沒有聽錯吧?東楚國的小公主竟然要和我們大帥赤手空拳較量一番?”
“到底知不知道啊?咱們大帥赤手空拳,打遍北夏無敵手啊,和咱們大帥赤手空拳較量,簡直就是不自量力,奔著找死去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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