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將外面那些聽墻角的人給敷衍過去,君檸拉著祁霄做了一場戲,過程中順便觀察門外的靜,等門外那道影走了,兩人才結束這場戲。
君檸此時已經累的腰酸背痛,話都不愿意多說了。
祁霄看像只咸魚一般攤倒在床上,一不,不像是往事那般雷厲風行,一銳氣,倒像是鄰家姐姐疲憊至極,顧不上其它。
瞬時,他覺得和君檸之間的距離近了幾分。
他沒有起立馬去一旁圣上理公事的書房,而是就躺在了君檸的邊,側頭看了君檸一眼。
在君檸有些疑的眼神里,他解釋道:“有些累,稍微歇一下!”
君檸面容舒展了幾分,但同時,面上也迅速閃過了幾分不易被人察覺到的失落。
那是對祁霄刻意避諱、接近的失落。
祁霄似乎沒有察覺到君檸的緒,他用雙手撐著腦袋,眼睛直勾勾看著頭頂大紅的床帳,跟邊上的君檸說:“阿檸,之前和北夏的戰事結束后,你另外派了一批人馬前往虞國的邊境,是吧?”
這事兒,君檸沒有跟旁人多提過。
的確有攻打虞國的意思,也時刻記得虞國在東楚國即將對戰北夏,最艱難的時刻,是怎麼給東楚國使絆子的。
此仇不報非君子。
派了人先去守著,準備等天稍微熱一點,就對虞國發兵。
經歷過上一戰,讓更加的堅定,東楚國的將士們值得信賴,也是有真本事的。
攻打一個小小的虞國,不在話下。
“看你沒有否認,就是默認了?”祁霄半天沒有等到君檸的答案,于是又多問了一句。
君檸點了點頭,“的確是有這個意思。”
“我……”祁霄看著君檸的那張臉,稍微猶豫了幾下,道:“阿檸,不,圣上,我能申請出戰嗎?”
經歷了登基大典,君檸現在已經是名副其實的皇帝了。
但是稱號還沒有定下來,需要慢慢選。
祁霄雖然是君檸的夫君,但也是下臣,不能因為婚姻關系,沒上沒下的。
更何況,他們現在在討論正經事,還是大事,得嚴肅點。
君檸此刻卻愿祁霄沒上沒下,繼續像往常一般稱呼。
因為那代表了兩人的關系很是親近,互相信任。
這般的客氣,反而顯得有些疏離了。
嘆了口氣,道:“霄兒,你可以。只是……”
只是他們才剛剛婚,他就迫不及待的走,合適嗎?
君檸的心很是復雜。
祁霄知道君檸此刻的顧慮,他道:“圣上您放心,臣半個月后走,不會馬上走,給您留下這一堆的爛攤子的。”
“好,我允許你走。”君檸道:“但有些作戰的細節還需要與你再商議,我想聽聽你的想法。”
提起這些,君檸突然有氣神了很多。
從大紅的喜床上坐了起來,撿了邊一個桂圓,撥開吃下,然后和祁霄商議作戰細節。
祁霄提出了很多針對虞國現狀,可行可用,實際的作戰計劃。
好的。
君檸贊同他的想法,還針對的提出了很多整改的意見,讓計劃更加完。
祁霄都用心記下了。
在商議結束后,君檸認真的說道:“霄兒,此番你要是能拿下虞國,便有希繼承你父親的榮耀,為我東楚國新一代的護國大將軍。”
“我一定會拼命的,為了自己,也為了……”你。
“你”那個字卡在了祁霄的嗓子口,半天沒有說出來。
君檸也沒有追究他后面那句話里,還為了誰,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向來看好你。但還有一句話,還是要叮囑你,一定要活著回來。”
祁霄聽到這話,還以為是君檸在乎他的意思。
沒想到接下來君檸又說了一句,“我不想當寡婦!”
“…………”好吧!
祁霄點了點頭,“我一定會活著回來的。”
…
這件事算是初步商定了,半個月后,祁霄帶兵出發了,君檸沒有大張旗鼓的去送,而是站在最高的城樓上,看著祁霄帶領的兵馬從的視線里漸漸消失。
手里著一封信。
祁霄寫的。
祁霄在信上說,等他回來,他們好好談一談,有些事必須敞開了說,說清楚,說明白,這樣他們的日子才能繼續過下去。
君檸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事,是他們的婚事。
他大概不想一直這樣下去吧!
他想要快點拿戰功,想要贏得護國將軍的威名,繼承父親的輝煌。他還想要和劃分干凈,重回自由之,不再被束縛在諾大的皇宮,被人稱作皇夫,好去娶他的心上人。
“哎……”
君檸實在不喜歡這封信,看完信后,將信紙撕碎了從城樓扔下。
大大小小的碎紙屑在空中飛揚,洋洋灑灑,看著自由又凄。
似乎這樣就可以假裝沒有收到過這份信,不知道祁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麼,也沒有這些不喜歡面對的事發生過了。
可以繼續平靜的生活著。
但好像也不平靜。
君檸將這件不好的事惦記了好幾天后,才慢慢恢復了正常狀態,繼續該干嘛干嘛,用心理朝上各種瑣事。
在之前,以為將東楚國的經濟發展起來,再和北夏打完戰就沒有多事了,就會清閑很多,可實際上,一點都沒有閑下來,反而面對的事要更多。
北夏那邊已經踐諾,將費玉闋嫁過來了,要想怎麼安置費玉闋,還要想辦法完戰后經濟恢復,還有春耕也要到了。
有好多事都要忙。
君檸每天忙的腳不沾地,可偏偏這個時候,永寧帝實在撐不住了,每日吐,天昏迷著,清醒的時間實在不多,太醫院院首說,他最多再熬半個月。
君檸聽說了后,渾都在抖,什麼事也顧不上了,皇帝的威嚴也沒了。
像個小孩子一樣哭著去找永寧帝,跪在永寧帝的床邊,拉著永寧帝的手說:“父皇,不行,你不能走,不能丟下阿檸,你要長命百歲,陪阿檸一輩子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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