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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迢迢仙途》第122章 122

“天宮?傳說中的九天神宮?”

聽見呢喃聲,招凝循聲看去,見火融宗師亦是滿臉震撼,便問,“真人知道此天宮由來?”

火融宗師道,“只是聽過些許,聽聞九天神宮中住著的是九州最尊崇的強者,是元神之上的天人,每當上品金丹結,就會降臨九州,接引新任上品金丹真人前往天宮,但真人們回來后又極提及天宮之的事,故而誰都不知道天宮為何而來,或許秦恪淵回來會知道一二,又或許與以往一般不知緣由。”

他看向高空中蒙在彩云間的天宮,“能前往天宮的真人才是九州真正的天驕,哪怕是元嬰上人在旁都要避讓一二。”

這話說的過于直白,他下意識地看向不遠的凌霄上人,為避及天宮,凌霄上人并未空,負手注視著,臉上神掩在滄桑中。

到注視,他朝火融宗師這邊看來,火融宗師連忙禮

凌霄上人揮揮手,并沒有在意,“火融說的沒有錯,在天宮眼里,再多的元嬰境界可能都抵不過一名上品金丹。如今,我清霄宗再添上品金丹,在這九州的地位該要往上升一升了。”

平琸宗主笑道,“太上長老,說不定三十年后的法會,我們昆虛都可爭取舉辦了。”

“這事本尊不管,你們自行去理吧。不過,等秦恪淵回來,該昭告九州,舉行金丹大典了。”

“太上長老放心,我等必定辦妥。”

凌霄上人展手,三枚昊令出現在手中,“此令可找到昊墓,本尊先去搜尋,尋得后傳訊于你們,昊是上一代天驕,其中資源非爾等想象,做好探索和接收準備。”

“煩勞太上長老了。”

凌霄上人臨行又看了一眼招凝,“平琸可不要虧待了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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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太上長老法令。”

殿前眾人皆躬,再起時凌霄上人已消失不見。

大殿前熱鬧起來,真人長老有的告辭回府,有的還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看天宮,眼中不乏羨慕之

“招凝啊。”

聽到平琸宗主喊自己,招凝應聲,“不知宗主有何吩咐?”

“哎,不要這般生分。”平琸宗主笑著,“小姑娘很好,這番又為了宗門立了大功,可有什麼想要的?只要不是毀宗滅門的孽障事,本宗都能幫你實現。”

“宗主說笑了。”招凝道,“招凝此般更多的是私心,宗門如何獎賞,全憑宗門安排。”

“小招凝,你這可是謙虛了。”火融宗師不知怎麼湊了過來,笑嘻嘻地向平琸宗主稟報,“小姑娘門便掛在我赤霄峰,宗主知道我一個煉丹的燒火匠,教不了小姑娘什麼。要我說,宗主不如給小姑娘尋一位靠譜的師尊。”

火融宗師挑了挑眉,眼里的意味不言而喻。

平琸宗主抓住了其中潛藏的暗示,卻又故作高深。

“那,小招凝想拜哪峰真人為師,本宗親自替你說道。”

招凝尚未反應過來,火融宗師已率先搶話,“那當然是秦……”

“嘭——”

驚天地的響聲恰在此時打斷說話。

幾人往大殿中一看,殿里黑煙滾滾,熱浪翻涌,火之力掀了殿中半數擺設。

是賈銳不知什麼時候掙了靈繩,同清霄宗真傳弟子打斗在一起。

好在大殿自,這般靈力對撞并未傷及大殿分毫。

火融宗師氣笑了,“瞧瞧宗主,這賈銳想大鬧云霄大殿呢!”

平琸宗主搖搖頭只一臉可惜。

沒過多時,他再次束縛住,全上下只有眼睛能

紀岫走出,“宗主,這賈銳該如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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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琸宗主卻一副不想再管事的模樣,“秦恪淵既然都已經出來了,今后的事還照常讓他安排。”

招凝又下意識地看向上空。

“不知,秦師叔要在天宮待多久?”

“要不了多久的。”平琸宗主微頓,“你瞧,這不是下來了嗎?”

卻見平琸宗主一指,彩云之后的天空陡而消失,秦恪淵孤立于虛空,眼神毫無波,向云霄峰滿片狼藉掃過,忽而施展法

如雨,綿綿揮灑,凡被清及的斷木殘壁忽而懸空又詭異地倒飛回原地,斷木重生,殘壁復原,山石再聚,一時間狼藉的云霄峰又恢復雷劫前的仙靈模樣。

“禹余天河真解中記錄的天河回溯法果然名不虛傳,不過金丹境,便能萬歸元了。若是尊者之境,怕是能時倒轉,空間翻覆。”

“可惜我宗只有秦恪淵能初窺門徑。”

此時,秦恪淵化清飛下,瞬時落在平琸宗主前。

“宗主,火融宗師。”秦恪淵拱手做禮。

“秦師叔,恭賀金丹。”招凝禮

秦恪淵頷首。

平琸宗主神兮兮地湊近秦恪淵,“天宮可有代什麼?”

秦恪淵微頓,搖頭不言。

“罷了,我便知如此。”平琸宗主見怪不怪,“好了好了,這兩年耽誤本宗睡覺了,接下來的事你自己理吧。”

見平琸宗主飛而去,其他真人上前道賀,但幾名真傳弟子還扣押著人在旁,真人們不好多說,跟著離去。

“何事?”

秦恪淵一眼掃過押解賈銳的眾人。

紀岫道,“賈銳三罪,坑害同門,弒殺重利,又引昊地宮人魔出世為禍昆虛,宗主下令放逐地魔淵。”

秦恪淵眉頭不顯地皺起,“僅放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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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銳幾乎要跳起來,但被弟子狠狠住,咬牙切齒,張張合合,無數憤恨謾罵的話都塞了回去。

紀岫遲疑,“招凝小仙子提議將賈銳逐出宗門,宗主有猶豫,但師兄結丹后讓我們拿下賈銳,似同意了。”

秦恪淵看了一眼招凝,招凝面上平靜,微微頷首。

“即是宗主的意思,你便親自押送去地魔淵。”他轉,“門掌事何在?”

門筑基掌事匆匆走來躬見禮,“首座,有何吩咐?”

“取門弟子簿和清霄傳音令。”

這是要當場劃去賈銳在宗門記錄,再昭告昆虛。

賈銳腳都了,紀岫一把將賈銳提起,嘿嘿一笑,“怕什麼,走了,賈銳。”

說著招刑罰殿弟子以刑罰刀一左一右羈押,腳下起靈劍,帶幾人飛天離宗。

“那不是賈師兄嗎?!怎麼被刑罰殿羈押了!”

云霄峰下的弟子永遠看熱鬧不嫌事大,不知什麼時候又聚上來了,指天驚愕。

“對啊,剛才不還是要拜上人為師,我都準備好接喜禮了!”

“我就說,大殿上無聲無息那般久必定有事。嘿嘿,我可從不指賈師兄的喜禮,我現在期待著首座金丹大典,怕是要九州齊賀!”

“那可不,上品金丹,整個九州都不足雙十之數!”

“……”

招凝看賈銳離去的方向,頓了頓,悄無聲息退離開。

秦恪淵似沒注意到,帶門掌事殿詳說。

地魔淵在昆虛修真界最西邊,位于靈霧森林中心地帶,白霧濃稠如粥。

紀岫與兩名門弟子劍在高空,他解開賈銳的噤聲

“紀岫,你放了我,等他日我結上品金丹,我必重謝于你!”

紀岫無語地看了他一眼,“秦恪淵是我師兄,招凝小仙子我也認識幾年了,你認為我為什麼會幫你?”

“賈銳,進了地魔淵,你還想出來,想都別想,以你的心能在地魔淵帶上三日,都算你前途無量。可你不能,你到如今這個地步,是被你那貪婪自私的心害的。”

賈銳眼睛通紅,可是他被捆仙繩束縛著,本沒辦法腳,更別說用法力了,“害我的是沈招凝那個小賤人,心,心是什麼東西,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機緣送到我手上就必須是我的,誰想從我手上奪走都得死。”

“你們這群道貌岸然的修士,涉及到自利益,還不是以自為先。你們甚至做不到像我這般儻!”

“呸。”賈銳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但是紀岫袍袖一揮,本沒有攻擊到紀岫,袍袖裹著風,順便扇了賈銳一掌。

“賈銳,我如今才知道,你是個笑話。”旁邊有門弟子聽不下去了。

另一個門弟子也說,“紀師兄,趕將這家伙扔下去吧,吵得很。”

紀岫一手提起賈銳后領,“既如此,你就去地魔淵會會魔們,識海為碗,神魂為糧,喂魔去吧!”

說著,指尖輕輕一松,賈銳墜下萬米高空。

“啊——”

聲穿過濃濃白霧,無數罡風在周劃過,甚至一瞬間撕扯開賈銳上的捆仙繩。

賈銳還來不及為重獲自由高興,神卻僵在臉上,濃霧撥開一層又一層,越往下霧越濃稠,越往下線越是昏暗。

這里哪里是靈霧森林,這里是一永不見底的深淵。

他剛想風而起,掙下墜之力,卻不想地魔淵好似有一巨大的撕扯之力將他向下拽去。

黑暗越來越濃,空氣中的氣似乎都消散了,無數黑氣游躥在空中。

賈銳砸到地面上,他坐起,茫然一看,一無際,到都是禿一片,什麼都沒有,唯有天空中游著無數魔靈。

耳邊出現許多雜音,他心底的惡念,暴躁之意被放大無數倍,他想撕碎周圍的一切,甚至撕碎自己。

魔靈向他聚集,越來越近,冥冥中無聲卻有尖銳的嘶鳴聲刺穿識海,不斷敲擊著神魂。

賈銳抱頭痛苦,他長長嘶吼,指甲都扣進頭皮中,不了的向下撕扯,扯下大把大把頭發,頭皮上數條印。

魔靈開始撕咬他的靈魂,他覺靈魂在崩碎,他在痛苦中施法退魔靈,但魔靈太多了,多到無邊無際。

也許是痛苦給他帶來了一清明。

他呢喃著,“不,我不能死,我,賈銳,有仙人指路,有單火靈,有火靈,還有昊上人的眷顧,我不能死,我還要撕碎沈招凝那賤人,我要活著,活著,啊!!!”

之中,他指尖的戒指忽而出劇烈的強,強下,以他為中心,周遭方圓百丈之空白。

賈銳跪在地上一瞬間有些發愣,但接著意識到什麼,將手上古樸戒指擁在懷里,呵呵大笑。

“地魔淵算什麼,魔算什麼,我還有昊上人的寶,誰都不能拿我怎樣,哈哈哈哈。”

“啪——啪——啪——”

卻不想他狂笑中,忽而自上而下傳來輕慢的鼓掌。

賈銳猛地抬頭,卻見披白斗篷的人影緩緩飛落,上聚著的清和而清澈,與地魔淵的魔氣形極大的區別。

“賈師兄,當真好能耐。”

可賈銳卻如臨大敵,“沈……沈招凝!你為什麼在這里。”

招凝背手打量這空的世界,歪頭看他,莞爾一笑,整個人都明了三分。

“當然是來送你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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