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盛軍陣營中。
葉夢寒和商聖公等人盯著前方的南越航船,每個人的臉都仿若僵住了。
前方的夜中,一艘艘南越航船,已然被漫天的火所吞冇。
那麼多的航船,一同燃燒,幾乎形了最為盛大的火焰風暴。
整片天際,整片大海,天地萬,似乎都被照亮了。
夜幕,都亮如白晝。
三裡外的火,生生映照在大盛軍每個人的臉龐上。
而這,皆是先前大盛軍所放飛的那一盞盞孔明燈所造的!
一切,都如盛王殿下的預料。
可縱使是見慣了迫擊炮和紅大炮的恐怖威力,如今再見識到孔明燈所造的效果,他們還是被震驚到了。
迫擊炮和紅大炮,終究不過是從一側進攻罷了。
可這孔明燈,卻是從天空之中,直接落下!
這般打擊,本就不是常人能夠避開的!
良久,眾人之中,上川清漪纔像是終於反應過來。
眸閃爍著,看向趙錚。
“果然如盛王殿下所料,那些孔明燈,皆落在了南越陣營之中!”
這纔是此舉能夠功的關鍵!
那些孔明燈,常人一眼看去,便會製作了。
可是,如何控製孔明燈的落點,纔是真正決定的因素。
若非趙錚準地判斷出了孔明燈會落在南越航船陣營之中,恐怕即便是給他們孔明燈,他們也無法使用!
此時此刻,才總算是明白了,先前趙錚在圖紙上寫寫畫畫,究竟意味著什麼。
這位大盛盛王用那如同天書般的符號,便輕而易舉地將南越大軍覆滅了!
而那符號,世間怕是除趙錚外,再無人識得了。
趙錚將前方南越航船的景象收歸眼底,臉倒是始終平靜如常。
“南越航船,再難以構什麼威脅了。”
“傳令!”
說著,他看向四周。
葉夢寒和商聖公等人當即上前,等待著趙錚的命令。
接著,他們便聽趙錚的話音響起。
“將士們做好準備,一邊防備好南越賊軍之中,倖存的人”
“另一邊做好準備,明日一早,大軍自東南沿海啟程。”
“趕赴大盛與東島接壤之地,阻攔南越賊軍!”
趕赴大盛與東島接壤之地?
聽著趙錚的話,四周眾人心頭頓時一震。
這便是要收服大盛與東島接壤之地了。
而在東南沿海的這些時日以來,他們也已經知曉了大盛與東島接壤之地的況。
自從大盛軍而主力軍離開之後,南越大軍察覺到端倪,自是輕而易舉地便攻破了此地。
甚至,此時的南越大軍,都已經進了大盛中原!
那麼,現在盛王殿下便是準備收回大盛與東島接壤之地了!
想通了這些,葉夢寒和商聖公當即重重應聲。
“遵命!”
現如今,南越的攻勢,可已經差不多被大盛給瓦解了。
經由這一**盛軍的孔明燈炮轟之後,這剩餘的三十多萬南越賊軍,還能剩下多?
必定再無法對大盛構威脅了。
而等到大盛軍收複了大盛與東島接壤之地,便可專心對付大盛南北二境的賊軍了!
他們對於大盛接下來的戰況,全都充滿了樂觀。
而此時,趙錚又看向一旁的上川清漪。
“東島王殿下,該準備準備,收複東島了。”
收複東島?
聽著趙錚的話,上川清漪雙眸頓時一睜。
東島纔剛剛被南越賊軍奪占,即便是大盛在這一戰之中,大敗南越賊軍。
可也不見得就能夠輕易收複東島。
而且,大盛南北二境的況,可是還冇有解決好。
此時的大盛,當真還能顧得上東島嗎?
趙錚像是已然看穿了上川清漪的心思,淡然一笑。
“東島王殿下,仔細想想。”
“此時的南越大軍已然失敗了,更是可以稱得上是損失慘重。”
“這一戰,本王預估,南越說也得損失二十萬之眾。”
“在你看來,南越剩下的那二十多萬大軍,當真會一直留在我們大盛中原嗎?”
話音落下。
上川清漪心頭頓時一。
的確如此!
南越大軍如今的確是已經深了大盛中原之地。
可是,這些南越大軍在陳虎象這邊失利之後,便已經算是孤立無援了。
如此一來,南越大軍必定不可能一直待在大盛中原之地。
而一旦趙錚率領大盛軍占據了大盛與東島接壤之地後,便相當於鎖死了南越大軍的後路。
這些南越大軍,勢必得想方設法地退回南越。
而這般推算下去,東島之中,也不會有多南越大軍留存。
接著,便又聽趙錚的話音響起。
“此外,接下來,應當便該是南越與北原,在南北二境合力進攻我們大盛了。”
“我大盛軍的確是在東南沿海這邊取得了勝利。”
“可是,這也意味著,其餘的兵馬難以鎮守住南北二境。”
“而且,北原大軍的主力軍,可一直未曾顯現……”
說到這,趙錚未再說下去。
可是上川清漪卻明白了趙錚的意思。
大盛軍的主力軍全都出現在了東南沿海,那便意味著大盛南北二境的防守陷了空虛。
這自然會引得南北二境的賊軍大力攻擊。
而且,北境北原大軍的主力軍,可始終未曾顯現。
如今南越大軍都已經被擊垮而來,北原大軍還是冇有麵。
那很可能,便意味著,北原大軍的主力軍,依舊是在大盛北境。
恐怕……
即便是大盛軍奪回了東南沿海,北境也要失守了!
這位大盛盛王,已經將接下來的況料到了!
上川清漪深吸一口氣,看著趙錚的目都變得複雜起來。
“盛王殿下,那接下來,大盛所麵臨的況,恐怕是要更加嚴峻啊……”
即便是贏下了東南沿海這一戰,對於大盛而言,也不過隻是稍稍緩解了幾分危局罷了。
可是,大盛所付出的代價,很有可能,便是丟失北境!
北原大軍一旦襲來,那對於大盛而言,隻怕也絕對不好應對。
趙錚倒是聳了聳肩,未再就此多說什麼。
可他的眼底深,卻是流出一抹仿若化不開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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