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抹艷麗的紅,仿佛是這世上最妖艷的花,只讓宛太妃高興得尖了起來。
“啊!哈哈哈,啊!”近乎癲狂一般地看著阿萱,一雙眸子在黑夜中閃著。
阿萱在臉上割完了一道,便將匕首扔在了地上。
右臉一陣一陣疼得厲害,而那雙眸子也冷得可怕。
看著宛太妃那瘋狂的樣子,阿萱滿腔的憤怒卻只能在心底。
冷聲開口,“天山雪蓮呢?”
聞言,宛太妃挑著眉,嘲笑道,“你不會以為我會這麼容易就把天山雪蓮給你吧?你看看我,除了這張臉,還有這右臂,還有這嗓子!你以為,你只用一張臉就能還了嗎?”
阿萱死死咬著牙,“所以,你還想怎麼樣?”
“你把我害如今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我自然不可能輕易放過你!”宛太妃說著,便從腰間又拿出了一片天山雪蓮的葉子遞給阿萱,“天山雪蓮的葉子應該也有藥,你可以拿回去吊著那廢的命,至于天山雪蓮,等我玩夠了自然會給你!”
阿萱接過那片葉子。
宛太妃說得對,這葉子雖然比不上天山雪蓮,但到底是帶著些許藥的,解不了劉昌的毒,至能吊著他的命。
縱然,這一片葉子會讓在宛太妃面前尊嚴掃地,也必須拿過來。
已經失去了萋萋,不能讓劉昌也步同樣的后塵。
宛太妃冷哼了一聲,便是轉離去。
可還未走兩步,便又轉回了來,“攝政王妃……我覺得你不配,不如你去跟粱煜提和離,如何?”
聞言,阿萱抬眸看向宛太妃,沒有應聲。
卻見后者角勾起得意的笑,“記得,別讓粱煜知道今晚的事兒,否則,那什麼天山雪蓮,說不定就被我泡茶喝了。”
“哈哈哈哈……”
宛太妃大笑著離去。
凄涼的夜下,那笑聲格外刺耳。
待宛太妃走后,阿萱方才將那天山雪蓮的葉子收懷中,而后越過廢墟去了溪邊,借著清涼的溪水清洗了一下自己臉上的傷。
刺骨的疼痛,讓眉頭皺起,看著那被自己的鮮然后的溪水,阿萱的眼神越發冰冷。
知道,宛太妃對的報復才剛剛開始。
回到王府時,已是一個時辰之后了。
紅微一直在屋里等著,見回來,立刻迎了上來,“如何?對方是誰?可拿到雪蓮了?”
一連串的問詢后,紅微便愣住了。
看著一直試圖躲避著的阿萱,猛然手抱住阿萱的雙肩,強迫其與之對視,而后,一雙眸子劇烈震著,“你的臉……誰干的?”
聲音著抖,紅微幾乎是咬著牙問的,以至于阿萱知道,只要自己說出一個名字,紅微這會兒就能提刀殺進宮去。
只能揮手,“我自己弄的。”
說著,撥開了紅微的手,轉去了一旁拿出傷藥來,對著梳妝臺的銅鏡為自己上藥包扎。
一邊上藥,一邊安銅鏡中的紅微,“不打,這點傷三五日便能好了,回頭再些祛疤膏,不會留下任何印子的。”
紅微站在阿萱的后,就這麼靜靜地看著。
直到阿萱為自己包扎好,才開口,“是,對不對?你傷了的臉,所以要還回來,是不是?”
看著銅鏡中,站在自己后那張冷到極致的臉,阿萱長嘆了一口氣,方才道,“這件事不可以被粱煜知道。”
話音剛落,紅微已是轉朝著外頭走去,“老娘去弄死!”
“站住!”阿萱當即喝止了紅微,“若能弄死,我何須你出手?”
聞言,紅微這才轉回了來,面上怒意不止,卻是想到了什麼,問道,“真的有天山雪蓮?”
阿萱微微點頭,而后從懷中取出了一片天山雪蓮的葉子,“藥雖不及天山雪蓮,但也能為劉昌爭取一些時間。”
并不是十足的相信宛太妃有天山雪蓮。
可,哪怕是幾片葉子,至能幫劉昌多拖上幾日。
說不定,就是這幾日,能讓劉昌熬到無相研制出解藥。
直到這會兒,紅微才明白了阿萱的難。
一直強忍著的眼淚終于決堤,一把上前,用力抱住了阿萱。
“那接下去怎麼辦?今日毀你的容,明日就要砍了你的手,你難道當真給不?”
毀了容,阿萱有傷藥,有祛疤膏,可以不在乎。
那手呢?
能重新接回來嗎?
阿萱深吸了一口氣,拍了拍紅微的后背,不答反問,“若如今躺在床上的是我,一條手臂還我一條命,你愿意嗎?”
聞言,紅微渾一僵,松開了阿萱的懷抱,就這麼看著,眼淚卻是一滴接著一滴的往下掉。
因為,的答案是會。
而知道,阿萱的答案也是會。
看著紅微的樣子,阿萱勾起了角,抬手替紅微拭著眼淚,“若同樣的問題問劉昌,他的答案會是與你一樣的。若是讓金羽衛其他的弟兄們用一條手臂去換劉昌的命,他們大多數人也都是會的。”
因為他們不僅僅是同僚,更是兄弟,是手足。
是同生共死過的,一條手臂,又如何比得上?
紅微忍不住低下了頭,拉過阿萱的右手,一下又一下地著阿萱的右臂,好似這條右臂真的很快就看不到了一般。
可著著,紅微察覺到了不對勁,而后猛然抬眸看向阿萱,抹了把眼淚,開始打量起大選來。
阿萱被看得心里發,不挑眉,“做什麼?”
紅微沒回答,只往后退了兩步,將阿萱從頭打量到腳,這才道,“你會這麼老實等著被砍?”
若明知道宮里那人即將要做什麼,還一直傻傻地等著沒有任何行的話,那阿萱也就不是阿萱了。
眼見著紅微這腦袋瓜子終于運作起來了,阿萱這才將自己的右臂從紅微的手中了回來,笑道,“總歸呢,要什麼,我就給什麼,只要能將天山雪蓮出來,我什麼都愿意做。”
一邊說著,一邊收拾著方才打開的傷藥,垂下的雙眸里,暗藏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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