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不過半個手掌大,背面花紋繁復,正面一個篆令字。
上方打了個孔,用墨綠的絡子系著,中間串著一顆青翠澤水潤的珠子。
大約這伙人上最值錢的就是這枚令牌了。
徐燕舟緩緩搖頭,他并不認得。
他常年在外,沒有機會見這東西,況且,這令牌應是某家族的私,不會輕易讓旁人看見。
徐薇仔細看著令牌背面的花紋,腦海中劃過幾個破碎的畫面,“我倒覺得有兩分眼,就是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顧妙道:“想不起來就別想了,這東西留著興許還惹禍上。”
顧妙想把上面的花紋拓下來,再找機會把金牌融了,起碼比看著強。
這群人沒陳海有錢,顧妙在領頭的那個搜出一百兩銀票十兩碎銀,剩下四個加起來才三十兩銀子,一百四十兩,還不夠買人參。
顧妙道:“把刀收起來,人埋了吧,埋遠點,別讓人發現。”
回去的路上,盧氏道:“阿妙,咱們是不是該把房子蓋起來了?”
眼看著天越來越冷,茅草屋不頂寒。
興許還熬不到冬天,趕上個下雨天,屋頂就得雨。
他們總不能一直住在茅草屋里。
顧妙點點頭,“是該蓋房子,娘,我去問問村子里的人,蓋房子要多錢。”
顧妙也不知道蓋房是什麼行,要是在盛京,一件大院子起碼要好幾千兩銀子,在這兒花不上,也得要十幾兩銀子吧。
顧妙倒是想直接蓋個青磚瓦房,可是現在要小心行事,再者也沒那麼多銀子,徐燕舟的藥快吃完了。
還有金線換的二十五兩銀子,要是實在缺錢,就去賣鹽。
下午,顧妙提了只兔子去村長家。
對于抓只野都要四五個人一起的村民來說,一只野兔,可貴重多了。
尤其還是活的兔子,能養起來,生小兔子,兔子一窩可能生好多只呢。
村長長得兇,但目實誠憨厚,“顧姑娘,你有事說就行了,不必拿這麼貴重的東西。”
顧妙開門見山,“我想趁著天氣好,蓋幾間房子,還得勞煩村長幫忙找幾個人,我夫君一只病著,木頭石塊這些東西都得勞煩村里的人,這只兔子就當是一點小心意,您不必客氣。”
蓋房子能支出的銀子總共就十幾兩,顧妙還得打細算,“蓋房子當然是越快越好,工錢,木頭石塊,都得算清楚,不能讓你們吃虧。”
村長道:“石塊能從山上運,花不了多錢,山上還有以前曬的房梁木,也能給你們用,這樣,顧姑娘你先回去,蓋房子的事我再找人商量商量。”
顧妙:“那多謝您了。”
村里人住在半山腰,靠種植打獵為生,基本不出去,說起來不一定有戶籍地契。
但這些人能在危難時刻收留們,顧妙一輩子都記著這份恩。
次日,村長登門,“木頭事先曬好的,一木頭給二百文錢,蓋房子的幫工,一人一天二十文,砍石塊運石塊的活累些,一天三十文工錢。村里十六個年男人,顧姑娘你看要多人?”
房子當然是越快蓋完越好,顧妙道:“現在也秋收了,大家沒別的事就都過來幫忙,我們中午管頓飯,十個人蓋房,六個人磨石塊運石塊,您看這樣行嗎?”
顧妙打算蓋三間正房兩間偏房,趙廣明錢坤兩個男人,不好一直跟他們住一塊。
村長略一思索:“行,我這就回去和他們說。”
他們居山里,自給自足,能賺錢的機會不多。
哪怕還沒蓋上房子,盧氏已經有了笑,這房子意義非凡,是他們來云城之后的家。
是真真正正的房子,是一個家,不是只供遮風避雨的所。
盧氏已經忍不住想在屋里面放什麼東西了。
被子要快點做,上面的繡花可得抓點,搬進新房子阿妙和燕舟就能蓋厚厚實實的新被子了。
村里要是有人會木工,得打幾個柜子,還有吃飯的桌子凳子,什麼都得準備著。
盧氏低著頭繡花,眼睛里流出滿足。
雖然這兒的條件比不上將軍府,但已經很好了,一家人平平安安的,比什麼都強,以后多做點繡活,也能賺些銀子呢。
紅的被鋪在床上,干干凈凈看著就喜慶。
茅草屋里線暗,顧妙道:“娘,你們別做繡活了,廢眼睛。”
盧氏抬起頭笑了笑:“就快好了,等天黑了就不做了。”
別的都可以放一放,這床喜被無論如何都得做出來。
顧妙只以為盧氏喜歡,本沒想這床被子是盧氏給和徐燕舟做的,家里沒被子,蓋著的還是從盛京帶回來的薄薄的行李。
家里還是太窮了。
顧妙回屋把家當翻出來,總共一百六十五兩銀子,一塊金牌,給徐燕舟抓藥怎麼都要留一百五十兩出來,還不知道云城有沒有人參賣。
剩下的十五兩留作蓋房用。
徐燕舟看在眼里,他開口道:“阿妙,銀子留著吧,我已經好多了,不用吃藥了。”
顧妙正在心里算賬呢,聞言瞥了徐燕舟一眼,“若不是你不好出門,我打算帶你去云城看大夫的。”
藥怎麼能斷。
顧妙現在一日能有三滴靈泉,兩滴喂給了徐燕舟,人好不好單看臉就能看出來。
他們兩兄妹站在一塊,徐薇臉都比徐燕舟的好看。
徐燕舟道:“那單喝藥,人參不用買了。”
藥里人參占的大頭,喝藥,也花不了多錢。
顧妙還打算藥貴的話單買人參呢,去山上打山,燉人參湯,總能給徐燕舟養回來。
顧妙:“徐燕舟,只有養好了,才能想做什麼做什麼。”
徐燕舟一陣沉默。
顧妙翹起角,“所以說啊,聽我的就行了……你傷口還好嗎?”
徐燕舟搖搖頭,“沒事。”
顧妙嗯了一聲,不再多問。
徐燕舟眨了眨眼睛,卷翹的睫像蝴蝶翅膀一樣,“其實,有一點疼。”
那麼深的傷口怎麼可能不疼,只是平時徐燕舟不說罷了。
顧妙嚇了一跳,“怎麼又疼了呀,讓我看看。”
徐燕舟坐在床邊,解開繃帶的時候眉不適地皺起,顧妙看的揪心,“你笨手笨腳的,還是我來吧。”
徐燕舟坐著任顧妙施為,等繃帶解開,顧妙仔細看了看,傷口既沒裂開,也沒出。
但徐燕舟一個從來不喊疼的人都喊疼了,肯定疼的特別厲害。
顧妙小心地吹了吹,“還是重新上點藥,我去拿藥。”
徐燕舟看著顧妙找來藥和繃帶,小心翼翼地往他傷口那里涂,眼中的擔憂和關心一眼就能到,不由笑了笑。
顧妙抬起頭,“傷口那麼疼還笑得出來!”
徐燕舟抿,不再笑了,他道:“其實也不是很疼。”
徐燕舟一定是強忍著。
顧妙看的難,又給吹了吹,“這樣還疼嗎?”
徐燕舟覺得自己真是壞了,他嗓子有點干,“……不疼了。”
顧妙多吹了幾口,等把傷口包好,顧妙去廚房里沖了一碗蜂水,還放上兩滴靈泉。
“徐燕舟,你快把這個喝了。”
在顧妙看來這已經是世上最甜的東西了,徐燕舟喝了肯定不難了。
徐燕舟知道顧妙喜歡甜的,蜂也是好不容易采回來的,“你喝吧,我不喜甜食。”
顧妙想喝可以再去泡呀,兩罐蜂呢,但加了靈泉的就這一份,“讓你喝你就喝,手能抬起來嗎?”
徐燕舟沒說話。
反正喂徐燕舟也不是第一次了,顧妙把碗口遞到徐燕舟邊,“小心點別被嗆到。”
徐燕舟就這樣把蜂水全喝完。
蜂水真的甜到人心坎里,一層一層地裹在心口。
徐燕舟問:“你要做什麼,我能幫忙嗎?”
顧妙算是知道了,徐燕舟這個人閑不住,“我做飯,你來燒火吧。”
徐燕舟點點頭,“嗯,我幫你。”
五只兔子送出去一只,剩下四只在籠子里,胖嘟嘟的子豎起來的耳朵,顧妙舍不得吃。
還得拿菜葉子好好伺候著。
沒別的,顧妙想用蛋炒醬,做一次雜醬面。
顧妙先用蔥瓣熬出香噴噴的蔥油,然后打上七個蛋。
金黃的蛋灑在鍋里,撞在蔥油上,香味一下就飄出來了。
再挖一點點棕褐的醬,倒上半碗清水,再灑上細鹽,慢慢熬,哪怕里面一丁點都沒有,也很濃香人。
顧妙眼睛微亮,聞了聞,“好香呀!等把面煮好就能吃了。”
面不是那麼白,但有小麥香,煮出來的面條帶著點黃,吃起來也更加筋道。
徐薇已經聞著香味出來了,若是以前,一頓只吃一小碗,“嫂子,我要一大碗,滿滿的一大碗!”
一碗面,一勺醬。
醬牢牢的纏著面條,上面還有細細的蛋碎,咬進里咸香十足。
顧妙吃的最香,沒有,蛋也能當葷菜吃。
可顧妙還是想念的味道,想吃紅燒,燉羊,只有有錢才能吃到。
顧妙開口道:“娘,我明天去趟云城。”
要去買藥賣鹽,順便看看云城現在什麼樣。
到底還有沒有人拿著畫像尋人。
作者有話要說:顧妙:還敢來,打斷
啦啦會哭的孩子有糖吃,適時喊疼,適時示弱。
忠遠侯府誕下雙生女,但侯府無子,為延續百年榮華,最後出生的穆千翊,成為侯府唯一的‘嫡子’。 一朝穿越,她本是殺手組織的金牌殺手,女扮男裝對她來說毫無壓力。 但她怎麼甘心乖乖當個侯爺? 野心這東西,她從未掩藏過。 然而,一不小心招惹了喜怒無常且潔癖嚴重的第一美男寧王怎麼辦? 他是顏傾天下的寧王,冷酷狠辣,運籌帷幄,隻因被她救過一命從此對她極度容忍。 第一次被穆千翊詢問,是否願意嫁給她,他怒火滔天! 第二次被穆千翊詢問,他隱忍未發。 第三次,他猶豫了:讓本王好好想想……
前世,郿無雙是在長姐萬丈光芒下的廢物,除了一張臉外,一無是處,只等著嫁人后混吃等死。她害怕紀昜,怕得要死,魏王紀昜(yang)生性暴戾,有人屠殺妻之名,可她偏偏與紀昜有婚約在身。為了躲避紀昜,她在長姐的安排下嫁給了意中人,長姐則代替她嫁給紀昜。若干年后,長姐成了人人稱頌的賢后,她的丈夫卻賣妻求榮將她獻給了新帝。她成了奉天夫人,朝野內外無人不知卻諱莫如深,人人都說她身為臣妻卻穢亂宮闈,妖媚惑主。紀昜說郿家想要太子,只能從她腹中所出。她死了,一睜眼又活過來了,正好回到當年長姐要與她換親的時候。
秦王被聖上賜婚,娶了自己不想娶的女人為妻。 這女人柔弱似蒲柳,說話似蚊蠅,膽子比兔子還小,眼淚像湖水一樣多,還有個與他有仇的爹! 秦王很是不喜,遂將這女子扔在深宅大院之內讓她守活寡。 直到有一日,他無意攬了一把那女子不盈一握令人慾折的細腰…… 是夜,秦王獨自一人躺在書房輾轉反側,突然有些不明白,這到底是誰在守活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