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手機,我的手機在哪?快把手機還給我!”南婳幾乎是尖出聲,聲音尖利得像刀子劃在玻璃上。
霍北堯剛才沙啞的聲音太像先生的了,太像了!
先生怎麼可能是他?
先生那麼高尚那麼好的一個人,絕對不可能是眼前這個殺妻弒子出軌變心的渣男!
霍北堯雙臂環,高大軀略顯慵懶地斜倚在墻壁上,淡淡一笑,不疾不徐地問:“沈小姐,要手機做什麼?”
他眼底的淡紅已經退去,聲音也恢復正常的嗓音了。
正常的嗓音和先生判若兩人。
南婳怔住,一時以為自己剛才聽錯了,可還是想確認清楚。
吃力地朝他抬起手,“手機,請把我的手機拿給我,謝謝。”
“等著。”霍北堯邁開一雙長,朝臥室走去。
五分鐘后,他取來手機,扔到南婳的上,“拿著。”
南婳雙手接過,強裝鎮定地找到先生的號碼,撥過去。
因為張,全都繃得的。
打第一遍時,手機里傳來“您撥打的用戶不方便接聽。”
不甘心,又打了一遍,這次手機里傳來先生悉的聲音:“南婳小姐,我出差了,有事回來再聯系,好嗎?”
低沉的煙嗓,像春風拂面般溫、人,帶著獨特的魅力,這才是先生的嗓音。
南婳看看手機,再看看眼前的霍北堯。
他不是先生。
他不是先生!
懸著的一顆心踏踏實實地落回腔里,忙對著手機說:“好的好的,先生,等您回來再聯系。”
手機里一片忙音,對方掛了電話。
南婳著手機,角漾起一抹好的溫暖的笑容。
先生是心中的一方凈土,是圣潔的白月,那個人是誰都可以,唯獨不能是霍北堯。
霍北堯冷眼將的表盡收眼底,嘲弄地笑笑,淡淡地問:“先生就是之前給你三千萬的那個金主?”
南婳冷冷刺他一眼,說:“先生是我朋友,請霍總不要用那麼難聽的字眼來侮辱他。”
霍北堯輕聲笑,“你喜歡他?”
南婳眼睫一抬,“怎麼,我不能有喜歡的人嗎?”
“能,當然能。沒想到沈小姐魅力還大,前有先生,后有林墨白,都為你著迷。看不出來,你這樣‘平平無奇’的人,也有做紅禍水的潛力。”
南婳剛要開口懟他,門鈴響了。
霍北堯淡淡掃一眼,轉,走出衛生間,去開門。
門一打開,林墨白神匆匆地走進來,大步如飛直奔床前而去。
沒看到南婳,他心一驚,轉折回來,一把抓住霍北堯的襟,怒問:“沈南婳呢?你把藏哪了?”
霍北堯抓著他的手腕從自己襟上拉開,手指慢條斯理地撣了撣那個地方,仿佛那兒沾了不潔之,撣完,這才微抬下頷,指向衛生間,“人在那里。”
林墨白漂亮的桃花眼有的凌厲,咄咄人地盯著他,“你有沒有怎麼著?”
霍北堯角勾起一抹輕嘲,“我有潔癖,不是隨便什麼人都會下手的。再說,這麼短的時間也不夠啊。”
林墨白冷笑一聲,盯著他又看了足足一分鐘,像是確認他的話有幾分真假,覺他不像在撒謊,這才轉去衛生間。
來到衛生間,看到南婳正坐在地上,雙手抱著膝蓋,頭垂得低低的。
林墨白三步并作兩步,走到面前,蹲下,捧起的臉,聲問:“難嗎?”
南婳這會兒臉又開始發紅,咬著點點頭,“難。”
“他為什麼沒找醫生過來?”林墨白臉難看起來。
南婳搖搖頭。
霍北堯清冷的聲音從外面傳過來,“這種況,一沒死,二沒暈,去醫院洗胃是殺用牛刀。泡個冷水澡降降溫,多灌點水,把毒素排出來,睡一覺,什麼事都沒有了。”
林墨白臉這才稍稍好看點。
南婳抬起頭,輕聲對他說:“抱我進浴缸好嗎?”
“好。”林墨白溫地應道。
他一手到的腋下,一手進的彎,把放進浴缸里。
一接冰冷的水,南婳不由得打了個寒。
林墨白見狀,抱著的作一頓,問:“冷嗎?”
“還好。”
“那我慢點。”他手上作越發輕,一點一點地把放進去。
見坐在冷水里,直打哆嗦,他又忍不住心疼,“要不要給你加點溫水?”
南婳微微搖搖頭。
“那我去倒水給你喝。”
南婳含糊“嗯”一聲。
林墨白站起來,拿起放在洗手盆上的玻璃杯,走出衛生間。
來到飲水機旁,看到霍北堯正站在臥室窗前,在接電話,是商務電話。
林墨白心里不悅,面上卻平靜地問道:“霍總怎麼還不走?”
霍北堯對著手機那端的人說:“我這邊有點事,忙完再給你打。”
收起手機,他看向林墨白,淡笑道:“我派人去接沈小姐的朋友了,等來了,我再走。”
林墨白握著玻璃杯的手了,“沈小姐是我朋友,我會照顧好的。”
霍北堯勾了勾,笑容帶點嘲諷的意味,下頷指向衛生間的方向,“你就是那樣好好照顧的?還是說,是你指使人對了手腳,好趁人之危?”
林墨白的臉沉下來,“我已經派人去查了,等查出來,一定會給沈小姐一個代。我林墨白還沒淪落到用下三濫的手段來得到一個人。”
霍北堯濃眉微微挑了挑,似乎有些意外,“這麼說,你對是認真的?”
“是。”林墨白語氣堅定。
霍北堯淡漠一笑,口吻帶一極淡的譏誚,“沒想到林還是個多種,跟沈小姐才見過幾面,就認真上了?”
林墨白冷笑,“像你這種人,自然不會懂我們這種,但凡稍微懂一點,你妻子也不會……”
一句話到了霍北堯的痛。
他眸瞬間冷下來,俊的臉沉難看,漠然看他片刻,站直一步步地朝他走過去。
林墨白心中一凜,下意識地想要往后退。
這時門鈴忽然大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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