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言彎彎就知道昨天扯著理由逃跑后今天厲霆淵一定會再找提結婚的事,幸好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
默默地在心里跟一雙兒說了一聲對不起,言彎彎從背后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原本還帶著笑意的眸中瞬間浮現一層盈盈水,“厲總,我比任何人都想給孩子們一個完整的家,只是...”
“原本這件事我不想跟任何人說的,但是現在...我怕您誤會就不得不說了...”
厲霆淵看著的眼淚,心里莫名地涌上一抹煩躁,他生地開口,“有話直說,不許哭!”
言彎彎點頭,可眼淚就像就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往下流,艱難地開口,“我們的孩子之前一直有心理疾病...”
厲霆淵皺眉,“怎麼回事?”
“孩子小的時候我為了養活他們就把大部分的力都投到工作中,對他們的陪伴比較,所以一直請的菲傭阿姨照顧他們,后來我才知道那個菲傭照顧他們一直不用心,任由他們被鄰居家大的小朋友欺負卻不手,也不告訴我...”
“等到我發現問題時孩子已經變得非常敏又沒有安全了,然后我帶他們去看心理醫生,可是醫生說他們的心理問題已經很嚴重了...”
說到傷心,言彎彎哭得搭搭,語氣又無助又委屈,“我沒想到國的種族歧視竟然這麼嚴重...可是傷害已經造,心理醫生建議我帶孩子離開國這個傷心之地,所以我才決定帶孩子回國治療...”
“之前您不是問過我為什麼愿意放棄好不容易在華爾街打拼出來的就選擇回國嗎?因為這是心理醫生的建議...”
眼前的人哭得梨花帶雨,一張漂亮的臉蛋上滿是眼淚,看起來像個脆弱易碎的洋娃娃,厲霆淵說不清此刻自己的心里是什麼,只覺得沉悶得厲害,他冷聲道,“是誰?”
言彎彎疑地抬眸看向他。
厲霆淵不耐地重復一遍,“菲傭和鄰居家的熊孩子!”
他一邊從寬大的真皮椅子上站起一邊問言彎彎,“還記得他們的名字嗎?”
言彎彎遲疑地點頭。
厲霆淵遞給一張紙,“瞧你這點出息!被欺負了只會自己哭鼻子嗎?既然有勇氣欺負我厲霆淵的孩子就該有勇氣承擔后果!一會兒你把他們的名字寫下來。”
額...
言彎彎傻在了原地,掩飾地接過紙,一邊眼淚一邊心虛的噎道,“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人家肯定早搬走了...”
“那不是你該考慮的問題,一會兒你把他們的長相告訴我。”
言彎彎聞言,眼淚的手微頓。
厲霆淵沉默地注視著眼淚,臉上的淚水很快就被干凈了,只是白皙漂亮的蝴蝶骨上還殘留著一顆碩大的淚珠。
厲霆淵鬼使神差地上前,拿起一張紙按在蝴蝶骨上的淚珠,手指卻在無意間蹭到的,不同于男人皮的溫涼糙,的細膩得好像一塊做工上乘的純天然綢。
他下意識地又在上面挲了兩下,突然覺得有些口干舌燥。
一瞬間,言彎彎窮盡畢生演技打造出來的傷心氣氛變得尷尬又曖昧起來,強忍著心里的別扭,不聲地退后一步。
厲霆淵立刻回過神來,他掩飾地輕咳一聲,抬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此刻言彎彎的眼淚已經徹底消失得無影無蹤,沒了的眼淚干擾,厲霆淵的理智很快回歸,然后他就意識到不對勁,兩個孩子他不久前才見過,古靈怪得很,看起來很自信很有主意的樣子,而且看言彎彎對待兩個孩子的樣子,實在不像是對待有心理疾病的孩子的態度。
厲霆淵想通后,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眼前小人的意圖,呵,也實在是難為了,為了逃避和他領證,費了這麼大力氣編了個百出的理由,還哭了那麼半天!
他想到這里嘲諷一笑,上下打量了言彎彎一眼道,“剛剛你說哪個孩子有心理問題?”
看著厲霆淵的眼神,言彎彎在心里暗道了一聲糟糕,想了想兩個孩子平日里的狀態,還是著頭皮道,“是兒的心理有點問題。”
家的兩個孩子智商都極高,但是格卻不太相同,之墨的格更為外放一點,整個人看起來又自信又囂張,給人一種很霸道很彪悍的直觀,但是之晗就不同了,的聰明則委婉含蓄一點,要使什麼壞從來都是悄無聲息的,輕易不會讓人發覺,用現在的網絡名詞形容應該腹黑。
相對來說,說有心理問題可能更容易讓人相信些。厲霆淵聞言點了點頭,抓住言彎彎話里的道,“如果孩子有心理問題,那不是更應該讓孩子在一個完整健全的家庭中長大嗎?照你所說,我覺得我們應該馬上去領證。”
言彎彎瞬間傻在了原地,絞盡腦想了好久的理由竟然存在一個這麼大的bug!
厲霆淵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目瞪口呆的小人,慢條斯理地開了口,“或許等我們領了證后孩子的心理問題就不治而愈了,你說呢?言書?”
“這...”言彎彎拼命地在心里想著措辭,磕磕地開口解釋,“我昨晚剛問過之晗的心理醫生...那個...他說...在孩子的認知里,已經接了父親這一角的缺失,現在突然出現一個陌生的男人自稱是父親,可能會出現認知錯...”
厲霆淵悠閑地坐在椅子上,臉上就差寫著“我就靜靜地看你胡扯”這句話了,看的眼神和看馬戲團的耍猴一樣。
言彎彎終于說不下去了。
無聲的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
良久,言彎彎終于頂不住對面男人凌厲的眼神,敗下陣來,挫敗地低聲道,“孩子的確太小了,他們已經習慣了生活中只有媽媽沒有爸爸,現在毫無預兆地告訴他們父親的存在太突然了,最起碼也得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
“而且即便要領證,我們兩個也需要悉一下吧?總不能告訴孩子我們是一夜后生下的他們吧?”
說到“一夜”這三個字時,言彎彎的臉不控制地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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