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霆淵將侍應聲說的話重復了一遍,言彎彎聞言瞬間瞪大了眼,也不管一旁的侍應聲能不能聽懂,直接噼里啪啦地嚷道,“你們這還是什麼國際的餐廳呢!連個會中文的侍應聲都沒有,還好意思支持人民幣結算?還說什麼要收百分之一的匯率!”
厲霆淵聽到言彎彎這話沒再幫翻譯,只淡然地沉默地看著。
言彎彎瞥他一眼,沒好氣道,“你愣著做什麼?繼續幫我翻譯啊!”
“我怕幫你翻譯完以后,我以后就不用再來這家餐廳吃飯了。”
厲霆淵看著一派冷靜地說道。
言彎彎聞言都要氣笑了,實在不明白他究竟是怎麼理直氣壯地說出這句話的?
言彎彎呆呆地念出他的名字,“厲霆淵...”
“嗯?”
“我之前是不是有哪里得罪你了?”言彎彎終于問出了這個困已久的問題。
“......”
厲霆淵看著笑了,眼神出一種“你終于覺悟了”的訊息。
言彎彎放棄了垂死掙扎,從錢包里拿出銀行卡遞給一旁的侍應聲,并且告訴他六位數的碼,侍應聲拿著銀行卡去結賬。
言彎彎一副生無可的表看向厲霆淵,“能不能告訴我什麼地方得罪過你?”
厲霆淵聞言角勾起,他的淡淡的,一雙漂亮的黑眸中折出算計的澤,看著言彎彎緩緩吐出兩個字,“不能。”
言彎彎,“......”
侍應聲這時已經結完了賬,分別將兩人的卡遞還給兩人,并說道,“歡迎下次臨。”
言彎彎扯著冷冷一笑,收起自己的銀行卡轉就往外走。
走起路來作飛快,高跟鞋“吧嗒吧嗒”地敲擊在明亮的地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每一聲都彰顯著主人的壞心。
厲霆淵角微勾,慢條斯理地端起手邊剩余的氣泡水一飲而盡,然后才緩緩地起往外走。
黎的夜晚涼風拂面,空氣質量好到可以看到漫天的繁星閃爍,言彎彎走出餐廳門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從上班的第一天起似乎就一直被厲霆淵針對,明明已經習慣了不是嗎?況且不就是二十萬人民幣嗎?賣的厲霆淵那套西裝明明也不止二十萬。
言彎彎想到這里,強迫自己出一抹笑,這時口袋里的手機發出叮咚一聲響,拿出手機打開來看,發現是系統提示電量低于百分之四,也是,錄了一下午的音,此刻手機肯定快要沒電了。
從言彎彎此刻所站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二樓窗邊的厲霆淵,他此刻角噙著一抹笑意,正優雅地慢條斯理地喝著手中的氣泡水,看起來頗為愉悅。
言彎彎表淡淡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找出今天下午保存好的錄音文件然后打開郵箱,抿了抿,在郵箱里找到收件人陸叔,然后點擊發送文件。
長達四個小時的錄音文件,發送功也需要一段時間,言彎彎靜靜地看著手機上的進度,百分之十、三十、五十、八十,就在進度即將到百分之百時猛地手按了撤回。
罷了,言彎彎疲累地閉上雙眸,還是先找人翻譯一下這些錄音,看看是什麼容再考慮要不要告訴陸叔吧。
就在這時,手機屏幕倏地關上,手機沒電關機了。
言彎彎不知為何,心里那繃的弦突然放松了下來,靠在后那棵壯的梧桐樹上,長出一口氣。
厲霆淵從餐廳門口出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人纖細的慵懶地靠在梧桐樹下,微風吹過,的頭發隨著梧桐樹葉輕輕飄起,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失落,此刻正抬頭看著漫天繁星。
厲霆淵抬走到面前,張口低聲道,“走了。”
他說完,轉往車的方向走去。
但是后的人卻沒有一靜,已經站直了,只沉默地一言不發地看著他的背影。
厲霆淵緩緩回眸,一雙眼睛盯著,抬手看了一眼腕表波瀾不驚道,“現在是晚上八點半,一過晚上十點,這道街的街邊上就會出現很多出來撿廢品的流浪漢,你確定你不跟我上車?”
言彎彎聞言冷冷地扯了扯,抬往車的方向走去。
跑車平穩地行駛在路上,車上的兩人一路無言。
厲霆淵抬眸看了一眼前方的擋風玻璃,干凈明亮的擋風玻璃猶如一塊鏡子一般,上面清晰地映出人面無表的一張臉,他的舌尖抵了抵下頜,臉有些不虞。
只是這樣,就生氣了麼?
......
跑車緩緩駛香榭麗舍大街,寬闊的街道兩側是鱗次櫛比的商店和百貨大樓,香榭麗舍大街不愧是舉世聞名的街道,作為法國的購天堂,到了夜晚依舊燈火通明,作為各大奢侈品青睞的旗艦陣地,在這里沒有人找不到的,沒有人買不起的。
跑車緩緩在一棟占據了三層樓的奢侈品旗艦店門口停下,厲霆淵打開車門從車上下來,言彎彎面無表地跟在他的后也從車上下來。
他們一進店就有打扮時尚的造型師迎上來,他們應該是厲霆淵提前約好的,言彎彎看著厲霆淵眸淡淡地跟他們吩咐些什麼,然后他們點點頭,手引領著言彎彎往里面去。
言彎彎沖他們擺了擺手,轉眸看向厲霆淵,“厲總,我在做造型前有些事還是要先和您說好。”
厲霆淵聞言垂眸看向。
“請問我做這次造型,從上到下從到外,包括妝容發型和珠寶,有需要我出錢的地方嗎?”
說這話時聲音淡淡的,面上無喜無悲,看著他的眼神和只是在單純在看客戶的眼神一樣。
厲霆淵眉心微簇,“公司出錢。”
“那麼請問公司是出全部的錢還是有報銷上限?”
厲霆淵聽到這話,眼睛危險地輕輕瞇起。
兩人的目相接,似乎發出噼里啪啦的電流聲。
良久,厲霆淵率先收回視線,他冷冷一笑,一字一頓地沉聲道,“所有的費用公司全包。”
言彎彎聞言,這才抬跟在造型師的后往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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