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彆怪你祖父，他就是這麼個脾氣，對你未必不關心。有件事你或許還不知道，在剛得知你和薑家那孩子的事之後，你祖父曾親自去那孩子的莊園外麵堵過人，可惜冇堵到。”

施岷聽到這裡，瞪謝羨雲，神有點不自然：“你和說這些做什麼？好讓笑話我混了一輩子連個小輩的麵都見不到？”

“這有什麼好笑話的，薑家那孩子能耐有多大你我都心知肚明，想見他一麵又見不到的人多了去，他的親生父母都不例外，你見不到又不丟人。”

話是這麼說，但親自杵著柺杖去人家大門外還堵不到人，施岷還是覺得很丟人。

他自覺和薑家那兩位不一樣，那兩位是偏心的父母，他不一樣，他的輩分還要高一截，而且是薑澈要拐他的孫，他卻連薑澈的麵都見不著，他就是覺得很丟人，就是很不高興！

這事施煙還真不太清楚。

不過想，應該是之前薑澈獨自回京都那次發生的事。

“勞祖父祖母掛心，薑澈對我很好，我們好的。薑澈原本想今天陪我一起回來，順便見過家中長輩，是我冇同意。想著我還是先回來知會一聲比較好，等過兩天再帶他正式登門。”

“聽聽聽聽，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合著那小子纔是你的自己人，我們反而了外人？人都還冇見著就這麼幫他說話，怎麼，還怕我們為難他不？”

施煙淡笑不語。

像是默認了他的話，施岷更氣了。

“得！我是惡人，就會找人嫌！見過了就趕滾蛋吧，站在這裡惹人心煩！老大媳婦，帶回的院子，這麼多年不回來，怕是連自己的院門往哪個方向開都給忘了吧！”

施菸毫不他的態度影響，又淡定地行了一禮：“那我就先回院了，晚些時候再來陪祖父祖母一起吃午飯。”

蘇挽領著施煙離開，小輩們也跟著離開了。

施臨和二房的四人以及三房的老爺子都自留下。

謝羨雲看著施岷，輕歎：“你這又是何必呢？分明得知煙煙回京都就在盼著回來了，前兩天不是還擔心生病好冇好四打探相關訊息嗎？”

被這麼當眾揭老底，老爺子麵子有點掛不住，瞪一眼。

輕咳一聲，看向坐在那裡的施臨：“你既然留了下來，想必是有話要說，有什麼話就直說。”

不等施臨開口，他就顧自冷哼道：“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想說什麼，不就是那丫頭和薑家那小子的事？如果不是薑家那小子也是京都人，怕是到現在都不願回來！一大家子都不及一個外人重要，冇良心！”

“大、大伯，話不是這麼說的，從某種層麵上說，我們施家應該謝薑家那位五爺，要不是他，煙煙也不會這麼快回家。”二嬸曲萱支吾著出聲。

小心去看老爺子的臉，生怕激怒了他。

隻有施泊驍一個兒子，對現在的曲萱來說，再冇有什麼比兒子能回家更讓在乎的了。

而無比清楚，施泊驍能回家，施煙功不可冇。至於施泊驍當年是因為施煙離家出走一事，早就自己想通不怪施煙了。

冇有二房的就冇有施煙的離家，也就不會有他們二房的獨苗離家出走多年。

犯過一次蠢就夠了，可不會犯第二次。

施岷瞪：“要你多？”

曲萱乾笑閉。

看樣子冇被激得惱怒，鬆了口氣。

“大哥，趁著小輩們不在，說正事吧。”三老爺子施謹雷開口。

施岷冇有特地開口讓他們留下，但施家自來和睦，一家人之間有著彆家所冇有的默契。即便施岷冇開口，他們也知道施岷有話要說，自留了下來。

施岷正：“煙煙和薑家那小子的事，你們應是早就知道了，我就不多說了。回京都也過去了幾天，相信為什麼會選擇在這時候回來，你們也查得差不多了。”

“哼！不是鬨出薑家和謝家有意聯姻的傳言，怕是還不願回來，就是個冇良心的！”

說著正事還不忘忿忿表達不滿。

“這麼多年過去，那子還是一點冇變，瞧瞧你們一個個的都哭紅了眼，就這個當事人最淡定，心真不是一般的！”

“還不是隨了你。”謝羨雲笑著接話。

“不管是當年煙煙離開還是現在回來，你眼眶都冇有紅一下，這不是心，是扛得住事。這份扛得住事的沉穩心，煙煙就是隨了你。”

不愧是多年夫妻，謝羨雲一句話就讓施岷角止不住上揚。

極力控製著不讓彆人看出來。

輕哼一聲，繼續說：“以那丫頭的子，既然踩著這個點回來了，就不可能什麼都不做。你那裡有冇有訊息，有什麼打算？”

後半句是問施臨。

施臨搖頭：“不知，上次見還是高燒的時候，當時不清醒，冇說上話。”

說起這個施岷就來氣：“小時候素質多好，出去混幾年就變了這副鬼樣子，有好日子不過偏要去遭那個罪，活該！”

心裡未必不明白施煙突然生病其實和素質冇有太大關係。

“還有，你這個爸是怎麼當的？怎麼連自己的兒有什麼打算都不清楚？”

“……”施臨無言。

老爺子是吃火、藥了，逮著誰點誰。

不過他為父親連兒有什麼打算都毫不知，確實失職。

不是冇去打探，是什麼都打探不到。也不知連他這個父親都打探不到什麼，是薑澈從中阻撓還是煙煙自己的本事。

“你們呢？也不知道？”老爺子又問其他人。

“大哥大嫂和阿臨都不知道，我們更不可能知道。”二老爺子施青說。

“泊驍冇和你們說什麼？全家現在就數他和那丫頭走得最近。”

“冇有，泊驍能不怪我們願意和我們說說話我們就很滿足了，當年到底是我們做錯了事，我們不敢奢其他。”二老夫人苦笑。

謝羨雲見問不出什麼，就說：“不知道就不知道吧，我打聽到煙煙隻請了一個星期的假，要做什麼應該就是這兩天的事，我們盯著點彆讓被人欺負了就是。”

被人欺負不太可能。就算他們不管，的哥哥弟弟也不會不管，再說，還有一個薑五爺在。

這是大家的心聲，不過誰都冇有把這個話說出來。

煙煙需不需要他們幫是一回事，他們要不要幫又是另一回事，不能因煙煙有人幫著，他們就真的放任著什麼都不管。

“聽大哥的意思，你是默認了煙煙和薑家那孩子的事？”施謹雷突然問。

施岷聽出了他話裡的揶揄。

臉不太好看。

“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