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古代言情 錦衣衛小飯堂(美食) 第135章 油燜大蝦

《錦衣衛小飯堂(美食)》第135章 油燜大蝦

 小小的飯廳之中, 三人同坐在桌前。

 舒甜垂眸,看了一眼面前的蟹,白、鮮,堆滿了小小的瓷碗。

 夜嶼自己面前卻擺了一堆蟹殼, 李叔見狀, 連忙過來幫他收拾。

 略一看, 他至剝了兩只蟹。

 夜嶼面無表手, 他手指很長, 骨節分明,十分好看。

 蟹剝得干干凈凈, 一不茍, 確實很像他的做事風格。

 舒甜看著堆小山一樣的蟹, 心中很暖。

 也夾起一些蟹,放到夜嶼碗中。

 “蟹,大人也嘗嘗罷……不過螃蟹寒,大人不宜多食。”

 夜嶼勾笑了笑,點頭。

 舒甜夾起一些蟹,放到蘸料里, 輕輕沾了沾,然后,徐徐送口中。

 大閘蟹質鮮甜,嚼起來變的, 然后很快就化一片,咸而不腥, 恰當好

 舒甜以前覺得, 剝大閘蟹的過程, 本也是一種, 爹爹曾說,被等待過的食,會更加味。

 但這一口瓷實的蟹下去,實在太滿足了……原來,坐覺更好。

 舒甜忍不住抬眸看向夜嶼,笑的。

 夜嶼注意到的目,兩人對視一眼,又默契移開,勾起角。

 “咳咳……”寧王仿佛被什麼嗆到一般,悶聲道:“你們能不能好好吃飯?這麼好的大閘蟹,要慢慢地、細致品味才是。”

 夜嶼挑了挑眉,不以為然。

 舒甜面上一紅,岔開話題道:“王爺,這是我做的油燜大蝦,請您嘗嘗,可能口?”

 寧王笑了笑,放下手中的蟹,優雅地扯了帕子手。

 寧王觀這一盤油燜大蝦形狀統一,大小均勻,擺盤也十分整齊,不由得心生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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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拿起筷子,夾起一只油燜大蝦,放到碗中。

 蝦頭已經去掉了,剩下的部分,全部都可以食用,寧王夾著油燜大蝦,輕輕聞了聞,凝神道:“是姜蔥油炸的?”

 舒甜微愣,笑道:“王爺真厲害。”

 寧王笑意更盛,道:“這油溫控制得不錯,若是炸過頭了,油里會有些焦味。”

 說罷,他張口,緩緩咬下一截蝦

 “嘎吱”一聲,大蝦應聲而斷。

 蝦皮炸得十分脆,但卻不難嚼,很快便臣服于齒之間,蝦皮下的段,勁道鮮香,可口彈牙,每嚼一下,都油香四溢,口齒生香。

 寧王卻面有些復雜,他吃完一只后,又默默夾起一只,送口中。

 舒甜有些好奇地看著他,連夜嶼也有些疑

 寧王平時最點評吃食,好吃或不好吃,第一口下去,他便能說得頭頭是道,今日是怎麼回事?

 “王爺,這油燜大蝦味道如何?若有什麼不妥,還請王爺指點一二。”舒甜笑著問,一向喜歡與別人流膳食的做法和味道。

 寧王一聽,連忙放下筷子,拿起帕子,正問道:“舒甜姑娘……聽說你在錦衛指揮司做廚娘?”

 舒甜微愣,點了點頭。

 “果然廚藝高超!方才本王就想說,這油燜大蝦,鮮而不腥,香而不膩,火候多一分便過了,一分便欠了,實在完。本王找了那麼多廚子,沒有一個做蝦能做得這麼好吃的!”

 頓了頓,寧王勾起角:“夜嶼一個月給你多工錢,本王按十倍給你!來王府為本王烹飪罷。”

 夜嶼一聽,頓時變了臉,舒甜還沒說話,他便率先開口:“王爺,不可。”

 寧王挑了挑眉,看他:“為何不可?你若想念舒甜姑娘,可以日日來我這里蹭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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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嶼一怔,撇過臉:“……就是不可。”

 王爺對膳食要求極高,若去了,只怕要日日為他做菜,全年無休,一定會累著的。

 而且……如果那樣,他就不能日日看到了。

 寧王眉心微攏,勸道:“哎呀,你自己又不怎麼吃東西,這不是浪費了舒甜姑娘的手藝麼?讓到本王這兒來,本王不會虧待的,而且遇上懂吃的食客,廚娘的手藝,才能進一步提升啊……你說是不是?”

 舒甜下意識看了夜嶼一眼,他面繃著,不肯松口,依舊與寧王僵持著。

 舒甜笑道:“王爺……”

 寧王見開口,以為心了,連忙道:“舒甜姑娘請說!”

 “多謝王爺厚,舒甜之有愧……如今我在錦衛指揮司,其實待得很好,暫時不想換地方……另外……”看向夜嶼,溫言道:“大人胃腹不好,若我在他邊,還能幫他食調一二。”

 眼角眉梢都是關切,笑意暖暖。

 夜嶼勾了勾角,下微揚,看向寧王,面上有一得意。

 寧王眼角,嘆了一口氣,道:“罷了罷了……免得你們說本王棒打鴛鴦……”

 他一臉鄭重地囑咐夜嶼:“你可要常帶舒甜姑娘來這兒,不然,你自己就別來了。”

 夜嶼:“……”

 三人用完膳后,夜嶼舒甜便和寧王道別。

 寧王罕見地將他們送到了門口,他面上掛著滿意的笑容,一再囑咐道:“舒甜姑娘,你還會做些什麼,下次讓夜嶼傳話過來,本王提前備好食材,等著你一展手!”

 不等舒甜答應,夜嶼便輕咳一聲,打斷了他:“王爺,我們先走了。”

 說罷,攬住舒甜的肩膀,就往巷子里走。

 寧王差點氣笑了,這個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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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京城之后,夜嶼和舒甜,各自陷忙碌之中。

 夜嶼自北疆回來,便了一趟皇宮,將北疆帶回來的線索,一一稟告了皇帝,皇帝得知梁王確實勾結了北戎,氣得火冒三丈,下令要徹查此事。

 同時,夜嶼和寧王放出了北戎王子私購兵的消息,也到了北戎。

 距京城千里之外的北戎王庭,此時正被這個消息攪得有些混

 北戎大王子的幕僚烏倫,著微卷的胡須,面上有些焦躁。

 “聽說那些兵都是大云江南出產的,比咱們的好多了。那批兵多達數千,若是了二王子或者三王子的手中,那還得了?”

 另一幕僚道:“二王子比三王子沉穩,應該不會貿然與大云接洽,私購兵,我倒是覺得三王子的可能大些。”

 “三王子雖然表面看起來桀驁不馴,實則膽大心細,若真是他私購的兵,又怎麼會讓此事暴天化日之下?”

 “那可說不準……大云梁王之死,不也是快刀斬麻?”

 眾幕僚議論紛紛,聲音起此彼伏。

 烏倫看向主座上的人。

 主座上的男子約莫三十出頭,他眸子如狼,異常銳利,在夜燈下泛著瑩瑩的

 深棕的長發微卷,帶著些許不羈,五大氣,有種獷的俊

 他穩如泰山地坐著,自帶一威嚴。

 烏倫忍不住開口問道:“狄靳王子,您覺得呢?”

 狄靳是北戎大王子,一向驍勇善戰,在北戎頗有威

 狄靳掃視眾人一眼,問道:“這消息是哪里來的?”

 烏倫答道:“三日前,玉谷城的黑市出了一樁命案,大云錦衛,殺了一個鐵鋪老板,截獲了大批量兵,那些兵……原本是要送到咱們北戎的,此事在黑市鬧得很大,許多人都看見了……”

 他說完,有些疑地看向狄靳,大王子明明知道此事,為何還要多此一問?

 狄靳又道:“玉谷城黑市,距離我們王庭遠不止千里,為何消息這麼快便傳到了我們耳朵里?”

 眾人面一頓,面面相覷。

 烏倫下意識道:“王子的意思是,這消息是有人刻意為之?”頓了頓,他又問:“但這兵之事,確實屬實。”

 狄靳低聲道:“兵之事是真;老二或者老三為之,應該也不是假的,但在這個時候,大云劫走了兵,卻讓消息迅速傳遍了王庭,著實不正常。”

 烏倫點了點頭,他明白“這個時候”是什麼意思。

 北戎一直以游牧為生,草原就是他們的家園,但草原每到冬日就一片蕭瑟,自然環境惡劣,有的小部落,甚至缺食,過得非常艱難。

 北戎人一直覬覦大云遼闊沃的土地,多次南下進犯,但都沒有功。

 十五年前,他們打到了玉谷城下,圍城一個多月,最終仍然無功而返。

 北戎王如今年事已高,南征的雄心日漸衰落了,但三位王子卻一直躍躍試。

 大云皇帝即位以來,暴無道,怨聲四起,社稷不穩,忠臣良將先后離去,國力大不如前,正是南征的好時候。

 此時,若是北戎鬧起了,只怕會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狄靳道:“派人去查,看看此事到底是誰所為,但暫且按兵不,不可自陣腳。”

 眾人領命。

 一幕僚道:“王子顧全大局,實在英明!”

 烏倫想起一事,問道:“王子,可向大王提了巫盟部落的事?”

 巫盟部落是草原上數一數二的大部落,戰力十足。

 部落首領因病去世,目前群龍無首,北戎王正在考慮選擇一位王子監管此部落。

 狄靳面沉了沉:“提了,父王還在考慮。”

 烏倫皺起眉來,沒有說話。

 有幕僚小聲嘀咕:“王子驍勇善戰,是我們北戎第一勇士,又是最年長沉穩的王子,這羊本就該給您!”

 還有人道:“大王莫不是考慮要將巫盟給二王子或者三王子?這實在不公平!”

 又一幕僚開口:“二王子不過是因著母妃得寵,大王才青眼有加!小王子就更不濟了,為人乖張跋扈,不過是占了個嫡出的份。”

 此言一出,狄靳面一變。

 烏倫連忙呵斥一聲:“口無遮攔!”

 那幕僚連忙噤聲告罪。

 誰都知道,大王子狄靳的母親,不過是一名低賤的漢人奴。

 所以,無論他如何英勇,如何優秀,都很難得到北戎王的喜

 狄靳一言不發地站起來。

 眾人屏息俯,自覺讓出一條路來。

 他走到門口,沉默地眺著南方,遠方一片幽暗,唯有幾點寥落的星

 那是大云國所在的方向。十五年前,他去過玉谷城,城池燈火通明,百姓安居樂業,那是一種多麼令人向往的景象。

 在那里,漢人不是低賤的奴仆,而是主人。

 他對那里,志在必得。

 -

 與此同時,夜嶼正在都督府的書房中批閱公文。

 臨近年關,不地方揭竿起義,雖然都被軍隊鎮下來,但對朝堂的安穩還是產生了一定影響,消息如紙片一般飛來,目不暇接。

 前段日子,居然有江湖人士殺到了皇帝宮,雖然后來被殺了,但整個皇宮依舊人心惶惶。

 皇帝驚怒加,下令徹查,整個京城風雨飄搖,不安。

 所以前幾日,夜嶼回京之時,才會遇到城門嚴的況。

 夜嶼正凝神思索,敲門聲卻響起了。

 “大人,冥公子來信了。”是樊叔的聲音。

 夜嶼收了思緒,放下公文。

 “進來。”

 樊叔推門而,順便還為夜嶼端來了湯藥。

 樊叔雙手將信到夜嶼手中,道:“冥公子回去還沒有幾日,便發出了這封信,莫不是有什麼急事?”

 自夜嶼和舒甜離開京城不久,樊叔便幫阿牟找到了父母,冥和阿牟的父母見了一面之后,回來便立即和樊叔道別,當天便回靈石島去了。

 冥是夜嶼的醫者,每一次來信,都是詢問夜嶼的病,或者據病調整藥方。

 樊叔見到這信,最擔心的便是夜嶼的病有什麼噩耗。

 夜嶼拿起信封,撕開,將信紙展在油燈下。

 他一目十行地看完,面卻越來越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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